玛奇玛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想过了。
虽然五条悟开口和她倒了早安,但是显然,玛奇玛现在不是很想搭理他,毕竟昨天晚上对方那副饥.渴的样子她还没有忘掉。
如狼似虎的,危险的……
各种那些类型的词汇依旧从玛奇玛的脑海中蹦出,现在五条悟再怎么撒娇,她都绝对不会信他了。
而且还用这么油腻的称呼叫她,五条悟怕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虽说玛奇玛活了很多年,但她说真的,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人的距离变得像昨天晚上一样亲密,这多少让她不太习惯。
她曾经利用自己优越的外貌做过很多,也有不少人蓄谋着要对她下手,但多数人最终的下场都是被她支配了,少数人直接横死街头。
玛奇玛不会为那些人类十分让人作呕的行为而觉得他们恶心,因为她什么都不会想到,甚至从来不去看他们。
她只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玛奇玛从来没有乱搞过。
分明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而作为男性的五条悟却能够无师自通,从一开始就握住了主导权,玛奇玛只能是顺从着对方的动作。
玛奇玛不喜欢事物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可这段时间以来,她感受到最多的莫过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受控制。
玛奇玛逐渐开始认为,五条悟至少对于她来说是有威胁的。
可她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还是觉得剧本开始渐渐地从自己的手中脱离,她似乎拿五条悟没办法,让支配恶魔变得有心了起来。
玛奇玛闭了闭眼,最终打算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无力,身上还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被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躺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无疑。
而所谓的“罪魁祸首”,在和她道了早安之后还依旧睡得很香。
橙粉发的女人叹了口气,拍了拍白发男人的脸:“起来了,去给我拿衣服。”
下一秒,对方银白色的眼睫颤了颤,随后挣开的便是那双湛蓝色的,惺忪的睡眼,在看到对方身上的某些痕.迹之后,恍然意识到今早究竟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白发男人略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头还枕在枕头上,愣愣地点了点。
五条悟先开了被子,畏畏缩缩地穿上了衣服,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刚刚洗过的衣服给玛奇玛,同时还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呢?”
听说女性在事.后都是很羸弱的,又疼又使不上力气。
玛奇玛若是让他去拿衣服,那她肯定是累得不行了,要知道对方平时几乎从来都不会叫他去做什么。
这样一看,不管是多强的女性,哪怕是像玛奇玛这样强大的女性,在第一次之后都很遭受不住,那要是这样的话,他就更应该背上照顾她的责任了。
以前是玛奇玛照顾他,现在变他照顾玛奇玛了。
嘻嘻。
五条悟一手算盘打得啪啪响。
可下一秒,玛奇玛就开口说了句“不用”,随后便夺过了他手里的衣服,动作干净利落地换上了,之后毫不拖泥带水地下地叠好了杯子。
五条悟:“……”
……这就是他老婆吗,真厉害哦。
这不是什么伤,更不是病,玛奇玛只要想它好,那么立刻就可以好,反正最终是病是伤都落不到她身上。
玛奇玛将长发在脑后扎了个干净的马尾,然后问五条悟:“早餐吃什么?”
这问的极其自然,听起来似乎就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五条悟来说,之前玛奇玛没有拒绝他他就很开心了,而且也没有抗拒他的进.入,这说明什么?
说明以后当然还可以!
五条悟想都没想地回答道:“我来做!玛奇玛就去休息吧!”
玛奇玛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就下楼去洗漱了。
——
五条悟在准备早餐的时候,玛奇玛在茶几上看到了某个奇怪的东西。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两个就约好了要今天一起去登记,所以五条悟会提前把各种证件整理出来也不奇怪,可她怎么就看到了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当然是婚姻届。
玛奇玛大脑顿时飞速运作,五条悟还结过婚吗?他不是直到和她在一起之前都是母胎solo吗?
玛奇玛陷入了沉思。
可单纯的思考显然是没用的,玛奇玛当机立断地决定将折叠起来的白色纸片打开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是,她什么时候和五条悟结婚了??
她不是昨天才被他求婚,昨天才接受了他的求婚,昨天才终于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民政局的吗??
这发展似乎也太快了,玛奇玛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自从遇到了五条悟开始,质疑世界的频率就逐渐多了起来。
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梦游中过了一整天,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五条悟一起去民政局登记了结婚。
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玛奇玛开始寻找婚姻届的日期,果真看到日期是两个多月之前的。
好家伙,她真的是好家伙啊。
她就说五条悟怎么给她安排得了户口本的,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显然不行,他的养女又显得太缺德,于是剩下的就只有妻子这个选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