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伏黑甚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发似乎长了不少,已经有些遮住视线了。
他和玛奇玛说了声:“我住的地方附近有理发店吗?”
玛奇玛回答道:“不知道诶,不过甚尔的头发确实有点长了,要不你来我家也可以,我帮你剪剪。”
伏黑甚尔闻言,翠绿色的眼睛转了转,应道:“麻烦老板了……啊不,你好像把我炒了,那就玛奇玛。”
玛奇玛:“……”
她看到后座上的伏黑甚尔扬着嘴角,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总之,这样决定之后,车子行驶的方向便从原目的地的文京区改到了五条宅所在的东京边缘一带的郊区。
新宿距离五条宅要稍远一些,再加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堵车,开车到家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
现在的天似乎晴了,不再有雨水不停地冲刷在车窗上,太阳很快便冒了出来,不得不说,即使已经是十月初的时候,东京阳光也还是那么晒。
玛奇玛径直开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赌了起来,身子往背后一靠,看到车前镜的伏黑甚尔拿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后座就响起了不大不小,但正好整个人车里的人都听得见的音乐声。
“抢地主!”
“炸弹!”
“胡牌的感觉真好~”
玛奇玛:“……”
玛奇玛不禁疑惑,他这是在玩什么?
虽说那些一惊一乍的词一听就不是伏黑甚尔说的,并且根本就不是日语,但这些莫名其妙的词汇再配上略有些滑稽的感觉的音乐,玛奇玛越来越觉得这个搭配奇怪。
她问道:“甚尔在做什么呢?”
伏黑甚尔:“斗地主。”
因为玛奇玛不给他额外的钱去赌场花,所以伏黑甚尔另找了花钱又少,又可以快乐地赌博的地方。
玛奇玛居然没听过这个所谓的“斗地主”。
大抵是看她一直没说话,伏黑甚尔便解释道:“哦你不知道来着,这是中国那边的游戏,我□□下载的,还挺好玩的。”
玛奇玛:“……?”
说真的,伏黑甚尔真的是从十年前的世界来的吗?怎么还学会□□了??
就在下一秒,手机里居然突然传出了悲伤的音乐,伏黑甚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庞大的身躯在后座不算大的空间中翻了个身。
“嘶,又输了。”
黑发男人这些动作全部被玛奇玛在车前镜中尽收眼底。
看这样应该是玩钱的。
玛奇玛想了想,问他:“输了多少钱?”
伏黑甚尔:“五百块。”
玛奇玛:“啊,那还行。”
伏黑甚尔:“人民币。”
玛奇玛:“……”
她本来还以为这个游戏不那么烧钱的,要是输一局就五百块人民币,而不是五百日元,那这样看上去还不如去赌场了。
似乎是发觉了玛奇玛内心的想法,伏黑甚尔出声解释道:“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贵的,只是我这次玩了把大的,平时大概就几十日元。”
原来如此,玛奇玛了解地点了点头。
伏黑甚尔又低下头,继续开了一局。
他喜欢玩斗地主有几个原因,其中一个就是牌面完全由系统抽取,牌好不好和他这个赌场闻名的“肥羊暴君”搭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只不过伏黑甚尔倒是很擅长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有了斗地主,伏黑甚尔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好像不一会儿到了五条宅,他走下车,看着玛奇玛拿出钥匙开了门,随后跟着进了屋。
在见到一群狗在进屋的一瞬间扑上来的时候,伏黑甚尔还有点懵,不过再看到玛奇玛蹲下身熟稔为它们一个一个地顺毛的时候,他才终于了然。
啊,原来不是进了强.盗。
很快,玛奇玛就起身,带伏黑甚尔往屋里走:“稍等哦,我去找一下剪子和遮布。”
其实五条悟家里原先是没有理发的用具的,但曾经有一次五条悟打算去剪个头发,玛奇玛说要不她来剪,五条悟就买了理发剪和遮布之类的东西回来。
玛奇玛带刚刚洗过头发的伏黑甚尔来到梳妆台前,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随后又帮他围上黑色的遮布,就拿着理发剪开始嘁哩喀喳地修剪着头发。
玛奇玛站在黑发男人面前,对方发梢的末端似乎还在滴着水,她微微倾身,两个人离得很近:“稍微短点没关系吧?”
伏黑甚尔只觉得女人温热的呼吸正喷洒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为什么,顿时脑子有些司机,只是闭上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剪完了头发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伏黑甚尔早饭吃得完,玛奇玛也并不饿,于是他索性就给玛奇玛□□下载了个斗地主,然后开始教她怎么玩。
之后他就一次都没赢过她。
伏黑甚尔发现了不论是什么,玛奇玛上手都很快。
这就和赌.博以一个道理,玛奇玛赌.博那么厉害,玩斗地主当然也没有会输的道理。
虽然玩斗地主并不能出千,但是她的心理学思想和逻辑思维能力让她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赢一堆金豆,迅速提升排名。
说真的,斗地主这个东西真的很上瘾。
玛奇玛一不小心就陪伏黑甚尔玩了一个下午,直到伏黑甚尔说有些饿了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