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因为未成年所以不能饮酒,江户川乱步则什么都没点,玛奇玛要了一杯生啤。
坐在她旁边的五条悟刚想说“来一杯和她一样的”,就被玛奇玛一个眼神打断。
玛奇玛仍然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五条先生最好还是不要喝酒了吧,蛮碍事的。”
五条悟:“……”
自从上一次拼酒结束被玛奇玛扛回来以后,五条悟都没有再喝过酒,一方面是因为之前他醉得天昏地暗,还被扛得直干呕,造成了些许的心理阴影。
另一方面便是玛奇玛不许。
她说她不会扛第二次,除非他能自己梦游回去。
好的,然而五条悟显然是不能的。
他立刻便败下阵来。
趁着酒保在调酒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叫了声正在扫地的服务生。
他朝着服务生的方向摆了摆手:“喂喂,你过来一下。”
服务生疑惑,但还是走了过来:“请问怎么了?”
江户川乱步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双眯眯眼紧紧地盯着穿着制服的男人,盯得对面心里发毛,他才开口:“小哥,你认识前原幸吗?就是在这里工作过的人。”
黑发戴着眼镜的男人先是疑惑他问这个做什么,后来还是乖乖地回答:“认识是认识,可前原小姐已经三天没来过了。”
江户川乱步又问:“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服务生摇了摇头:“没有。”
穿着侦探服的青年想了想:“这样啊,那你知道三天前她走得那么急是去做什么了吗?”
服务生又一次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先生这算是打探别人的**了吧,请适可而止,谢谢。”
江户川乱步觉着他的说辞似乎有些像是准备过的,暗自想着可能是曾经也有过很多人问过前原幸的事情,做这种职业的人就算是被打探或是被跟踪也一点都不奇怪。
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被这样问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
江户川乱步依旧是那副小眯眯的样子,很难让人警惕起来:“小哥你呢,有点像前原幸小姐哦,是兄妹还是什么亲戚吗?”
又或者说……是她本人?
黑发的服务生挠了挠头,解释道:“其实我们经常会被认错,实际上我们在工作之外的地方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江户川乱步了解地将身子转了回去。
五条悟也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服务生,心想真不是一般的像。
很快,调好的酒就被端了上来。
一杯是太宰治的蒸馏酒,一杯是玛奇玛的生啤。
玛奇玛拿来喝了几口,之后就没怎么动过,因为江户川乱步又找上了刚刚忙完准备休息的酒保。
江户川乱步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呐呐,那个服务生小哥平时都是几点下班呢?”
酒保看了他一眼,觉得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问题,就回答道:“下午五点。”
“那之前前原小姐都是什么时候上下班?”
酒保眼皮跳了跳,还是回答道:“……下午六点开始到半夜两点。”
“诶……”黑发的侦探不自觉地拉长了声音,“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的。”
玛奇玛又喝了口啤酒,果然这两个人上下班的时间都完全错开了。
如果时间真是错开得这样准确,那这位服务生到底为什么会认识前原幸?按理说应改一次面都见不到才对。
他莫不是前原幸本人,变成了男性。
玛奇玛撑着下巴,又觉得不一定是这样,也可能实际上前原幸是男的,变性之后是女的。
虽然感觉没差多少。
酒吧内罕见地陷入了沉静,大抵是因为还是白天的原因,酒吧里几乎不怎么来人,屋里就并没有开音乐。
而坐在调酒台的位置上的几个人也没有说话。
最终,太宰治用食指弹了一下玻璃杯壁,发出“砰”的清脆声响,杯中的冰块也随之颤抖,这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起玻璃杯,又喝了口酒:“大家都不说话了呢,不聊天吗?”
中岛敦开始尬聊:“诶?聊……聊的,太宰先生想聊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呢。”
五条悟:“……”
真是没眼看呢。
江户川乱步眼神示意中岛敦可以闭嘴了,勾唇一笑,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架在鼻梁上,碧绿色的眼睛顿时睁开。
“前原幸,你有强制别人变性的癖好吗?”
调酒台后的酒保疑惑了起来,左右寻找着本该存在的“前原幸”,无果,最后又疑惑地将视线落到江户川乱步身上。
而早已察觉的玛奇玛,五条悟和太宰治三人显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有中岛敦一个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中岛敦:虽然早就我周围都是大佬,但是深切地体会到的时候还是好突然……
——
前原幸,性别男,是一名能够变性的异能力者,其功能包括但不限于改变自己的性别与别人的性别。
白天在酒吧当服务生打工,到了晚上变性继续兼职陪酒,一周两天休,生活三点一线工资又不少。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快活下去的。
可没想到,就在某一天晚上工作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男人来了酒吧,他一连陪他喝了三天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