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都是畜生。”
“......”
这奇怪的ntr既视感。
以及狠起来连我自己都骂·jpg。
鹿伏兎砂糖表情微囧,但在意识到这是来自于甚尔的明显的关心后,又美滋滋地嘴角微翘。
少女乌黑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仿佛星河倒灌,晶晶亮亮。
“那...你到时候会在哪儿?我能看到你吗?”
她声音甜软地问,原本明日难捱的赴约,似乎也多了几分期艾。
甚尔在下方托着下颌看她,没说话,眼中的绿却越发浓郁。
鹿伏兎砂糖不明所以,见他没动作,慢慢移到床边,倾身准备靠近去问。
才刚刚低头,她的眼睛便被男人的干燥的掌心捂住。
失去视线后听力变得过分敏感,她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属于她的有力心跳,靠近她的耳畔。
“别这样看我。”
她听见甚尔哑声,呼吸微乱,“男人都是畜生,当然也包括我。”
鹿伏兎砂糖乖乖闭上了眼,脑海里却闪过乐言寺给她的“学习资料”,心里蓦得一麻。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
翌日,岁末。
鹿伏兎砂糖在奈绪的打理下,穿上了那身禅院甚一送来的抚子色振袖和服。
古典的松竹樱柄图含蓄而纯洁,穿在身上像是开在早春枝头的粉樱,透着无限的春色。
后领被内衬襦袢上的后拉带自然下拉,显得露出的脖颈细长白皙,曲线优雅...
且冷。
鹿伏兎砂糖被倒灌进脖后的冷风激得发抖,一张脸皱得苦巴巴,欲哭无泪。
她已经可以想到她会在举行“除夜之钟”的知恩院被冻成什么狗样了!
知恩院,净土宗七千所寺院之首,京都最大的寺院,位于东山三十六峰最中间的华顶山脚[1],不用想也能知道那里的风该有多刺骨嚣张。
叹了口气,腰间收紧的腰带和胸纽让她觉得有些憋得慌。
奈绪绕到了她的身前,垂着头替她整理衣襟。
少女纤细光洁的脖颈很白,便显得第二脊椎附近那处淡淡的青紫更加凸显。
鹿伏兎砂糖看得格外心虚,忍不住出声问道:“奈绪,疼吗?”
奈绪完全是被她无辜牵连的,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带恶人。
“不疼的,小姐。”
奈绪抬眼,杏眼微弯,“是我不小心撞到了,结果最后还要麻烦小姐照顾,是我失责。”
“没有的事!”
鹿伏兎砂糖见状更觉得对不起她,眼巴巴道,“是我的错。”
?
奈绪眼神不解地看着她。
鹿伏兎砂糖说不出来原因,只能含糊道:“总之,不是奈绪的错。”
“嗯,小姐。”
奈绪答应着,顺着腰带绕到她身后整理,清透的深棕色杏眼逐渐变暗。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昏迷的,但她却在昏迷中听到了些许动静。
低沉的耳语,那个男人的声音她认得出。
禅院甚尔,小姐喜欢的人。
虽然听不清楚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但她醒来后查看过少女露出的脖领、手臂之类的地方,虽然有浅粉的疤痕,但她知道那不是□□所造成的。
刹那间,她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
小姐可以喜欢禅院里的任何人,或者不喜欢禅院里的任何人,但唯独她不想让她喜欢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是禅院的异类,她明白那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禅院。
一旦离开这座牢笼,便再也不会回来。
她不想小姐离开。
长在阴暗里的青苔也日夜渴望着阳光。
如果阳光被带走,她会枯萎的。
奈绪将少女颈后最后一丝褶皱抚平,轻轻垂首靠在眼前纤弱的肩膀上,轻声低语:“小姐,我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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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杏眼微黯,像是因为主人要暂时离家而低落的小狗。
鹿伏兎砂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清凌凌道:“听说知恩院旁的和菓子很可爱,奈绪等着我,我给你带一堆!”
少女抬眼,有些激动地点头。
被小姐拍头的感觉,好像她的小狗啊。
…
22:25,知恩院。
比起外面拥挤的人群,鹿伏兎砂糖正坐在一处视野开阔,但又能正正好观摩到知恩院巨钟的地方。
问,就是大家族的钞能力。
她侧脸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禅院甚一,男人张扬的黑发和严肃的面容,让她觉得更冷了。
才坐了不到半小时,她就觉得被腰带强行绷直的腰肢酸软的一塌糊涂。
好想当场躺下啊……
鹿伏兎砂糖生无可恋地想。
“不舒服?”
就在她偷偷四处乱瞥,想要在人群中寻找甚尔的身影时,禅院甚一头也不转地突然沉声问道。
“没有…”
鹿伏兎砂糖收回眼,腰背瞬间挺直,“我只是想仔细看看那个巨钟,第一次见有点好奇。”
她打了个补丁。
“过去看?”
禅院甚一侧眸看她。
“不用了,甚一大人。”
她状似乖巧地说道。
“嗯。”
禅院甚一低应了一声,忽然看向她雪白的耳垂,“送去的东西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