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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梁子几百年前就结下来了,也不差这一回了。嚣张的态度气的无惨就连逃跑都要一步三回头外加吐口水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紫藤花瓣黏在舌头上不好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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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的时候,无惨是没有名字的。
    诞生的时候实在太过虚弱,一度失去了意识,以为自己就这样在短短的几个呼吸就结束了一生,等他重新回过神来,他的名字、人生都已经完全属于另一个灵魂所有。
    然而那个家伙的一言一行都让他非常、非常的不爽。
    虽然他也不明白月彦的许多行为,但他也看得出来月彦身边服侍的仆人总是在阻止月彦做他想做的事,而那家伙每一次都只会把郁闷的情绪憋在自己肚子里,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只不过是几个仆人,惹了主人不快直接打杀就算了,居然还因为这些人忍气吞声,一点上等人的自觉都没有。
    偏偏就是这样窝囊的月彦,居然借着阴阳师的手中伤了他,让他不得不重新龟缩在月彦的意识中,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几乎不存在的状态。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月彦服下不完整的药,变成了不能见光、只能吃人的生物。
    但是窝囊废就是窝囊废,明明成了比人类还要强大的生物,居然还遮遮掩掩的只想要从死人身上获得食物。要不是因为他正虚弱著,肯定要把这具强大的身体抢过来,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克服阳光这个弱点,成为世上最强大、最完美的生物。
    他静静的蛰伏著等待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检非违使前来查案的时候,那是月彦第一次以鬼的力量和人类动手,虽然在体能上胜过了人类,但毕竟前半辈子都是没有练过武的文弱少爷,只是靠着身体能力胡乱攻击一通,过程中还一度被检非违使削下一大块肉,但因为再生的很快,所以并没有被月彦放在心上。
    当那个检非违使被月彦的血感染,开始化鬼的同时,他毅然放弃了月彦的身体,附身到检非违使的身上,且检非违使的精神状态也如他所料,被化鬼的痛苦折磨到只剩本能,没有多久就被他彻底占领,同僚们也成了他的补品。
    但是他没有满足于当一个普通的鬼,他想要成为不惧阳光、可以长长久久活下去的完美生物,为此他需要有比现在更强大的□□,月彦之前被削下来的肉块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仔细的保存起来,并且用人类的血肉小心地喂养著,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再生到能被他利用的地步。
    “无惨”这个名字是他在平安京中恣卝意吃人后,无意间听到别人口中对他进食现场的评论后,觉得非常满意而采用的。对鬼来说,人类本来就是牲畜一样的存在,他可不像那个畏畏缩缩的月彦,他是从名字到存在本身都会令人感到敬畏的存在。
    特别是当无惨发现培养出来月彦的血肉可以创造更多的鬼以后,他更是迫不及待的造出了更多的鬼,也不管束他们,任由他们随意吃人,借此分散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注意。
    从这时开始,无惨的鬼生就像是老天都在帮他忙似的,顺利到让他想要直接到月彦面前去耀武扬威一番,尤其是看到月彦手下的鬼带着主子的鬼血叛逃后,更让无惨笃定月彦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他则是靠着抢来月彦的鬼血,加上培育的血肉,成功让自己也拥有了可以直接造出鬼,并控制他们的能力——只要看着手下的鬼对自己俯首贴耳,内心满是畏惧不敢造次,反而还要拼命讨好自己的模样,无惨就觉得无比满足,愈发肆无忌惮地造出更多鬼,让他们去寻找克服阳光的方法。
    至于产屋敷家搞出来的什么“鬼杀队”简直要让无惨笑岔了气。
    透过鬼的眼睛看到那些猎鬼人拼死拼活,搞到自己断手断脚肚破肠流也只能干掉一两只废物似的鬼,无惨简直都要为产屋敷家的丧葬费还有医药费支出感到痛心了,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产屋敷家和月彦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娱乐节目。
    至此,无惨彻底把产屋敷、月彦还有鬼杀队从自己的伟大计划中推开,烦人的小虫子只要在找上门来惹麻烦的时候拍死就好了,平时无需在意。
    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窝囊废居然会在自己物色到好苗子的时候突然出现,还随身带着紫藤花!难道他不觉得那种气味闻起来恶心透顶吗?嘴里毫无预警被塞满紫藤花的时后,无惨差点要被那浓烈的气味呛晕过去,更别提紫藤花在嘴里不断重复著灼伤口腔、自愈、灼伤口腔、自愈的循环,虽不致死但也是让这辈子几乎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的无惨差点流下眼泪。
    可恶的月彦!有本事就自己去物色手下啊,抢别人的手下算什么好汉,呸!无惨大人总有一天会会派他的手下去找你算帐的!别得意!
    ***
    珠世的丈夫和孩子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景象。
    先是一个陌生男子自称可以治愈得了急病的妻子,然后原本温柔的妻子就发了狂,而且变得力大无穷,可以把一个大男人按在地上张口就啃,孩子在一旁哭得几乎要闭过气去,要是平常的珠世早就急着去哄了,但她却像是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是一味地想要咬人。
    虽然月彦的出现暂时缓解了被妻子吃掉的危机,但珠世的丈夫也看出来月彦并不是人类,甚至很有可能是和那个陌生人同类的生物(毕竟他们长得那么像)。他紧紧地搂着孩子,也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口,惶惶不安的目光徘徊在月彦还有似乎已经平静下来的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