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就如一阵风般冲出去,直接给他的房间免费弄了个门。
望着那个洞,产屋敷耀哉忍不住捂着额头轻笑出声。
“这孩子——”真是比他想象中还可爱。
夜色笼罩下,整个鬼杀队总部一片死寂,除了刚刚她引起的动静外,周围静得可以听见虫鸣。
锖兔和富冈义勇刚出完任务回来,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势,被医生强制性压在病床上进行休养。
这种时间早已经陷入了熟睡中。
许久没回来鬼杀队,神官弥莳已经不记得路怎么走了,不过没关系,她还记得锖兔身上的气味。
毕竟那气味带给她很深刻的记忆——锖兔般饭馊味。
只是这气味似乎有些不同了,没有了过往的那种难闻,现在闻起来并不难接受。
锖兔他变强了。
顺着气味的来源,她很快地就在鬼杀队医疗室找到了沉睡的两个少年。
只是房内灯光昏暗,两个少年又盖住半边脸,她左看右看也分不清哪个是锖兔。
神官弥莳咬着指甲思考了一会,干脆站在两个少年的病床中间,同时伸手扯下他们身上的白色被褥。
锖兔一惊,倏地睁开眼,抬起头就看到面前站着的黑色身影,吓得他瞳孔蓦然紧缩。
“…………”
这是人还是鬼?
不单只是他,就连富冈义勇也被吓到了,只是他更直接取过一旁的日轮刀,刚要出鞘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嗓音。
“锖兔,是我。”
神官弥莳委屈得扁着嘴,松开手上拉住的被褥,“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锖兔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孔,瞳仁蓦然紧缩,眼底里浮现震惊不可思议高兴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明明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却化为一句话。
“弥莳,你没事?”
弥莳?
听到这个名字,富冈义勇紧绷的身体稍微松解,是那个神官弥莳回来了吧。
神官弥莳重重地点头,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我没事呀!”接着,她双手叉腰稍微凑上前去,眉头一皱,“倒是你怎么浑身都是伤啊?”
她在打量锖兔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锖兔无奈地笑了,“几天前出任务遇到了下弦之鬼,所以受了点伤。”
其实事情远没有他所说的那般轻易,他们两人可是拼着命才能活着回来的。
原本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鬼,谁知道背后会牵扯出下弦之鬼。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锖兔也不打算说给小姑娘听免得吓到了她。
神官弥莳哼唧唧了几声,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双眼倏地一亮,“你们遇到了上弦?!”
这味道有些香呀!
锖兔微微瞪大眼,虽然很惊讶于她能够靠嗅觉就闻出来,不过他还是摇头笑道:“是下弦……”他侧头看向身旁空荡的病床,紧抿着唇角,“就算是下弦……我们也打不过。”
他们加入鬼杀队两个月了,每天都在努力锻炼,但是比起下弦之鬼来说还是差了点。
“你们这不是活下来了吗?”神官弥莳歪头,有些搞不懂锖兔脑袋里的想法,“如果打不过,你们就已经是下弦的食物了。”
就好像童磨玉壶打不过她,所以成为了她的能量来源。
富冈义勇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起几天前的下弦之鬼,“我总觉得那里还有鬼。”
只是他们伤势太重了,只能选择撤退,不然最后连命都得赔上。
锖兔不怕死,但他不想连累到富冈义勇。
“不说这个了——”锖兔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给小姑娘坐下,“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们都很担心你。”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锖兔心里已经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了。
不单只是他,就连炼狱杏寿郎也是这样想的。
神官弥莳眨了眨眼睛,“我去找爸爸了。”
对了,她差点儿把爸爸给忘记了!
神官弥莳倏地站起身,挠了挠头发,小脸露出几分着急,“我爸爸走失了,我得去找他们。”
爸爸?
锖兔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说法,但是见小姑娘脸上不似作假的表情,他也稍微严肃了起来,“你爸爸在哪里?”
“是普通人吗?”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种夜晚时间是最危险的。
“我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她皱眉咬着指甲,时空转换器的缺点就是会把人分散转送,她就这样和森鸥外他们走失了。
“别着急,”锖兔拍了拍她的脑袋瓜,掀开身上盖住的被褥,准备下地,“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我也——”富冈义勇见状也要起身,锖兔立刻阻止了他。
“义勇,你身上的伤比我还重,要是你也不在的话——”
锖兔皱眉:“医生会生气的。”
到时候他们就不单只是躺床休养这样简单了。
所以,富冈义勇得留下来。
锖兔刚转过头,结果一只小手直接摁住了他的肩膀。
“锖兔,你也受了伤。”
锖兔抬头看向小姑娘,笑了笑,“没事,我还能撑得住。”
神官弥莳非常坚决的摇头,“不行,我自己去找爸爸,你就留在这里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