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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公主,号称西域三十六国众星之泪,意为她仰望星空时,众星因为比不过她的美貌而黯淡垂泪的意思,便是到了天朝也令无数画师为之绝笔,她的女儿曾经也被报以极大期望,可惜自幼修道,见过她的人不多。
    乐无异曾经以为谈论叶玑罗样貌的大多是以讹传讹,但眼前这一出,根据叶玑罗自称她的颜商还是因为老爹长得恶心帅而被拉低了平均值后的产物,自己看着看着就腻了,还不如看东方,看东方能就着他要笑不笑的腹黑脸咽下两碗白饭。
    听听这语气,听听这说话内容,说好的兰心蕙心大家闺秀呢?
    但这并不能说叶玑罗是个只有脸可取的花瓶……至少看看她背后凶残的重剑,至少要叽大壮才能举得动啊……
    乐无异觉得自己的审美观没有问题,按理说叶玑罗这样一个漂亮姑娘他应该持以欣赏仰慕的态度,但是一听说之前那一路作死的叶问水和眼前是同一个人,乐无异就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婉言谢绝了叶玑罗殷切地邀请他一起学转风车的请求,乐小公子别过脸一边幻灭去了……
    “……云兄给了你那幅画卷?”一侧的琴师擦拭琴弦,对乐小公子略表遗憾,便谈起了谢衣失踪之事。
    说到这个叶玑罗也有点苦恼:“没办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偃师,我也解不开上面的锁。”
    闻人羽最为关心谢衣下落,道:“前辈的画卷是否与谢衣有关?”
    “看得出来你很心急……对,我这副画卷里封印着一个当年和谢衣一起生活的女孩,谢衣失踪同时,这女孩就被封印了,我觉得如果想寻谢衣下落,还是要从这里切入。”
    “画卷能藏人?是空间法宝吗?”
    “神农传承之物,里面自成一界,详情便不多说了,只不过谢衣封印阿阮之后还将这画卷上了偃甲锁,之前我师叔也寻访了一些偃师,不过此锁精妙,大多无从开解,我本想寻我另一位精研偃甲的师叔来开解,没想到寻访路上有这变故遇到你们。”
    此时乐无异脑袋上呆毛一翘,转过身来眼睛一亮:“谢爷爷的锁?!”
    少年你这么脑残粉你家里人知道吗……
    东方悠悠开口道:“却是忘了乐公子也是精研偃术之人,既然有兴趣,如此不妨一试?”
    叶玑罗看了看东方,暗自传音道:“他还太年轻吧。”
    东方好心提醒道:“你五岁稚龄便敢在歹徒手中杀个七进七出,其余人有何不可?”
    “……告诉我你是在嫌弃我女汉子吗是吗?”
    “阿罗果然聪慧,只是不知在下何曾表现得如此明显?”
    “一言不和,死情缘吧么么哒。”
    东方笑而不语。
    闻人羽一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气氛异常奇怪,不见一般情人间的如胶似漆,也并不是相敬如宾,平日里倒像是谈笑斗嘴的老友多一点,彼此又喜欢言语上较劲,谁也不服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两人插科打诨的空隙,只闻啪得一声脆响,叶玑罗猛一下站起来,便见乐无异手上画卷居然真的打开了。
    “不愧是谢爷爷,九子连环锁这样的东西也只有谢爷爷才能运使自如……”乐无异一边惊叹一边拆下画卷锁细细观察,看得入迷时,便突感背后视线如芒在背,茫然转过头,却见叶玑罗一脸如狼似虎地看着他。
    乐无异:……有点不妙的感觉Σ(っ °Д °;)っ
    “能开谢衣的锁……孩子,告诉我你多大了?”
    “十、十八……”乐无异挠挠头道:“其实也是取巧,谢爷爷当年有送过我一只偃甲鸟,这锁的机关运行轨迹与偃甲鸟有相似的地方,我就顺藤摸瓜地解开了。”
    叶玑罗不知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道:“本来想和你结个师徒缘分,但既然你对转风车没有热情,又对偃甲如此喜爱,等到找到谢衣之后,我让他收你为徒吧,别荒废了这一身天赋。”
    乐无异一开始没想到过叶玑罗和谢衣真的是朋友,她这么一说乍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毕竟身为一个谢大大的头号脑残粉,这么一个天大的馅饼砸下来,理智它已经暂时下线了。
    #难道是大大他终于要回粉了的节奏#
    #和大大见面还拜师什么的太高能我要出去跑两圈#
    见乐无异一直在那里傻乐,叶玑罗摇摇头:“你先别嘚瑟,首先我们要有一个谢衣……这画卷结界东方你能破吗。”
    东方独幽目光淡淡扫过画卷,却是直接无视这个话题转而道:“与乐公子如此投缘,是因为有婚约之故?”
    “你一定要这时候给我添堵吗?旧账就不能稍后翻?”
    “不能。”
    叶玑罗收起画卷面无表情对乐无异道:“好吧如你所见我家里后院起火了,谢大大的事我们稍有再议,顺便说接下来画面有点高能非战斗人员与未满二十岁的青少年通通撤离,懂?”
    乐无异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你不是说谢爷爷……”
    闻人羽忙扯住乐无异往外走:“两位前辈定然是有要事商量,我们还是先下去吧。”
    亭子里的人都走空了,惟余蝉鸣声声,和着低沉而无调的古弦。
    突然古弦声停,古琴从膝上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挑着眉心情不佳的女子。
    “说说,昨天起就不对劲,到底什么意思?”故意背着重剑跨坐在他膝上,有点暧昧,但眉梢眼底都是满当当的恶意,轻轻磨着牙,似是在考虑究竟从哪里咬起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