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玑罗顶着一张睡眠不足脸被拎着上去,这里不得不说赛事太多,恍惚瞧见东边炊烟袅袅。
“那边是开饭了吗?”
“那边是炼药的,别急,等我们打完了就去治你的脑残。”
“……”
第一场上来对面是一对手执拂尘的术修,看着这云天青带着个没睡醒的孩子,表情很是深沉。
琼华那么大门派竟然会带一个孩子出场这不符合常理定然是其有阴谋之处,理论上可以先集火那个吊儿郎当的汉子,但是如果对方已经料到我们这样想是不是正中这个小姑娘的下怀?不对这也许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计谋,其实危险的还是这个吊儿郎当的人,那么是不是应该先对小姑娘下手?但万一对方料定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两位术修还没分析完,就见叶玑罗揉揉眼睛,看到对面红名,眼睛噌一下亮了。
老谢老王教导我们,红名的都是怪。
这么想着,叶玑罗抡出背后重剑,怒插雪断桥,剑气一瞬间暴涨,随即抡起重剑一个鹤归孤山砸过去,两个脑洞太大的术修当场被震晕,随即就见叶玑罗五四三二一——
疯!来!吴!山!
杀人了!要死人了!
很好两个人头都是我的。
待到两个术修被抬走,叶玑罗回味起来才一脸怪异。
“他们为什么一开始不动?”
“唔,看你萌吧。”
随后的擂台上叶玑罗发现自己还远远没到横扫八方的时候,第二场便给一个女修用冰封之术给冻住,然后秒躺地板,紧接着就看出云天青的战斗经验高出太多了。
轻飘飘身形如幻地避开一条条蹿天而起的火蛇,像是漫不经心地遛着对手玩,然后在对手最难分神的时刻身形如烟飞散,一个闪现出现在适才那位放阴招的冰系修者身后,似乎因为对方是个姑娘,轻轻用手肘一撞,迫得她不得不出界,然后在人家脸红害羞的目光下追着另一个男修叮铃桄榔一顿艹。
……师叔真是好【猥】样【琐】的给赞。
这时便可以看出剑修无可比拟的攻击性,便是随性如云天青,长剑起手转折间,虽见清骨如风,却也暗藏杀机。
而在琼华,好像每一个出色的剑修,他们都有自己特殊的剑道意境。比如玄震儒道之风的中庸剑路,又如夙瑶的冰水无情道……
下场后叶玑罗又问云天青和二叔交手是怎样的,云天青当时露出一种回忆痛苦的表情,随后开始断断续续地回忆起。
“那时我才上山,我们都是剑道入门第二三重境界,相差还没有现在这般大,恩,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
叶玑罗大惊失色:“住手你不能醉啊!我们家不能断子绝孙啊师叔!”
“滚蛋谁和你说这个,我是说当时叔年轻,咳……就是比较冲动,就趁着酒劲打起来了。”
“那时我才出江湖,身上沾过血的戾气未消,下手还带着狠劲,那也大概是师兄唯一一次用出全部实力……我只能说那时就感到师兄的剑意带着一种极端的毁灭意境,像是要烧尽世间万物。”云天青摸出一壶酒仰头灌下一口,继续道:“这之后我就算再怎样修炼,回想起来那种意境,还是心头发寒……若是有一天你能对上你二叔的剑意,你就明白了。”
叶玑罗听得半明不白,然后就听到身后一声冷笑。
“你们两个若能日日如现在这般关心修炼进度,便是赶超不了玄霄,也免得日后在他手下多一些皮肉之苦。”
叶玑罗和云姓师叔同时想起了#那些年蹲过的思返谷#那些年被师兄(二叔)揍过的日子#……心头不禁齐齐发寒。
总而言之,重光坐镇这里俩二货最终没有掀起什么幺蛾子,直到大比第三日,叶玑罗顺利一路躺尸看云天青1v2杀入前十,出了一件事。
两个蜀山剑宗弟子的尸体在仙坊一个僻静角落里被发现,全身骨头上插满了银针,唯一一个被抓住的嫌犯正是宁灵儿。
修界宗门大比,来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大能,如今出了这事,小了说是门人私下斗殴,大了说是宗门吞并阴谋论,搞得东道主很没有面子,便召集了各宗长老公审此事。
脸色发青,头发蓬乱,颤抖着缩在墙角。
这是叶玑罗再见到宁灵儿的样子……这才几天?便成了这样?
【提示:倾听事情始末。】
“……我炼兽宗虽远居海外,但向来也是与中原修仙道以和为贵,如今门人无辜惨死,你青屿宗今日如不给个交代,我宗有何颜面?”
“笑话,灵儿小小丹修,岂能以一人之力杀死两个仗恃凶兽在手之人?”
“那吾徒孙尸身之上的丹修银针作何解释?放眼修界四域八门,也就只有丹修以银针为杀器?”
“也许凶手便是以此来混淆视线呢?”
“哼,你之门人,自然是处处维护!此女裙下之臣不少,怎知没有甘心助纣为虐之人?”
“如你说法,在座所有丹修皆有嫌疑,重光长老亦是丹修出身,岂不——”
正在喝茶的重光闻言,面色未变,手上的茶盏轻轻磕了一下。
一瞬寂静。
一听青屿宗宗主要把琼华扯进来,仙坊之主心头一跳……好不容易这次剑修不惹事生非了,你们这群逗比还想把琼华长老扯进来,轻咳了一声道:“诸位长老慎言吧,此女便在此,不妨审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