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西装,而是很随意的紧身短T和宽松的裤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身材过于好穿什么都会很紧身的关系,前川先生努力的将自己的视线从不礼貌的地方移开。
“前川先生你好,我是侦探织田甚尔。”伏黑甚尔看向眼前拘谨又漏洞百出的青年,露出了笑容。
“我是前川俊一郎,不动运动大学大三的学生。”青年坐直身体:“我来这里,是为了委托您寻找我的母亲前川绫乃。”
“我的父亲是大货车司机,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去世了。在那之后母亲拎着行李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家,我想找她。”前川俊一郎说道。
“恕我冒昧,这些年你都没有和母亲见过面吗?”伏黑甚尔问道。
“是的。”前川俊一郎点了点头。
“那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女人,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寻找呢?”伏黑甚尔继续问道。
伏黑甚尔在一个没有爱的垃圾家庭里长大的,因为是0咒力没有机会感受到父母的爱。
但是他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家伙对于所谓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
“因为我病了,是骨瘤癌晚期。”前川俊一郎很平静:“这些年我都独自一人生活,但是在生命走到终结的时候我不想孤独一人。”
青年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在死亡逐渐靠近的时候,我想在曾经视我为珍宝的母亲身边迎接他。”
这段话镇住了在一旁做记录的金,伏黑甚尔看着对面的青年眼里仍然充满审视,最终叹了口气:“我接下这份委托了。”
“这是我母亲的照片。”前川俊一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这陈旧的相册被翻阅到页角的塑料罩都碎掉了。
相册中的女人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长相普通。
在这本相册的大部分照片中,女人都牵着一个孩子面露笑容。
“从今天开始我们会着手调查,因为年代久远信息不好收集,所以请预先支付一半的酬金。”伏黑甚尔说道。
“当然。”前川俊一郎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沓现金:“那就拜托您了。”
前川俊一郎趁着月色离开了,伏黑甚尔站在窗边思考着晚上买点什么小吃回家。
看向这位不知道什么似乎记忆才会恢复估计要给他打白工很久的少年问道:“看出有什么不对了吗?”
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慎重的说道:“前川先生的灵压不稳。”
伏黑甚尔一口红茶差点喷出来,他看向这个一脸认真的少年语气微妙:“还有吗?”
“他的身边有很多的灵光,有一股死相。”少年看向朝着地铁站走去前川俊一郎说道。
“金,对于过去的记忆你有想起来些吗?”伏黑甚尔问道,如果是灵媒的话应该是很赚钱吧。
金摇了摇头:“被车子撞倒的时候,倒在血泊中的我出现了灵体和肉身分离的情况。
当时的伤势非常重,如果不是被你们一家好心人救起来,估计就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
金还记得那种绝望的感觉,差一点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关系,米花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慢慢休养你一定能恢复的。”伏黑甚尔说道。
“那么现在开始着手调查前川绫乃吗?”金问道。
“还有前川俊一郎。”伏黑甚尔说道。
炖锅里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踩着小凳子的龙之介看着斜对面的大楼:“甚尔大叔这么快就接到了委托,真厉害。”
“如果在网页宣传的话,我保证他的委托多到每天没时间吃饭好吗?”乌丸七濑说着把炸好的小肉丸捞出来沥油。
一旁的猫咪老师已经呼呼的开始吃自助了。
“不过,七濑你准备把那张开业筹备委托价八折优惠的横幅挂多久?”伏黑惠问道。
“挂两天吧,行规如此同行不会有意见的。”乌丸七濑说道。
如何寻找一名二十年前就毅然决然出走的女性?
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如果我是甚尔大叔的话,我会先查户籍迁出时的信息和半年后的信息动向。”乌丸七濑把扎小肉丸放到了伏黑甚尔的身边。
“为什么?”伏黑甚尔一脸不解。
“一个在丈夫死后带着行李离开的人肯定不会把户籍留在亡夫那里过年。”乌丸七濑说着看向这个也迁户口多次的男人。
“而且在日本的法律中,对于男人和女人约束是不同的。”乌丸七濑撇了撇嘴:“一个女性结束婚姻关系后,半年内不能结婚。”
“哈?居然有这种要求?”伏黑甚尔第一次听说这一点。
“据说是为了防止出现再婚后无法确定怀孕女性肚里孩子父亲是谁才产生的立法。”乌丸七濑说道。
“可是确认宝宝父亲是谁的方法有很多吧,这种一点都不合理啊。”小银说道。
“归根到底是没有把女性当成和男人一样的人。”乌丸七濑说道。
“那么这种奇怪的法律是由谁制定的?”小银问道。
乌丸七濑指了指新闻频道那些人均一米六秃顶一直在鞠躬道歉的男人们:“这些家伙。”
“可是他们是男人啊,他们都不是女性。”敦敦也觉得很不合理。
乌丸七濑在小银气愤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小银想要改变不合理的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