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得忙了啊……
马棚里,狮子王端着一筐马草,不断将草料撒入马槽,不经意一歪头,震惊出声。
“喂!你在干什么?”
鲶尾左手拿着铲子右手抱着木桶,眨了眨大眼睛,“在收集马粪啊!”
说着,他将手伸入木桶,掏出一个粪球,“我之前还想跟主殿说,要不要试试做一批投粪兵来着!”
狮子王大惊失色:“你不要用手碰啊啊啊啊啊!!!!!”
鲶尾哈哈大笑,“你在想什么呢,我戴着手套啊,喏。”他将手伸出来,纯白的塑胶手套宛若打了一层糊状马赛克。
狮子王满脸窒息,“我们的工作是喂马吧!不是收集马粪吧?”
鲶尾笑嘻嘻地朝狮子王走去,“没关系~没关系~马粪还可以做成肥料,等下给农田上的刃就好啦!今天是谁来着?萤丸和莺丸先生嘛?”
与此同时,农田。
萤丸:“阿嚏!”
莺丸:“阿嚏!”
萤丸:“难道有谁在骂我?”
萤丸:“哈哈,可能是花粉吧。”
马棚里,鲶尾一步步前进,狮子王一步步后退。
“你不要过来啊!”
“来嘛,看看我做的粪球——啊!”
就在狮子王即将无路可退时,鲶尾突然被脚下一颗石子绊倒,手中的木桶脱手前倾,里面的粪球通通呈抛物线状向门口冲去。
鲶尾惊恐万状,狮子王比他更惊恐,视线随着粪球的方向缓缓移动,整个场景像是放慢了倍速,变得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木桶摔在地面,发出闷响,鲶尾摔倒在地,呆呆地望着门口那抹深蓝的身影。
而狮子王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闪电一般冲了上去,肩上的鵺都差点被甩下来。
“扑通”一声闷响,狮子王将三日月压倒在地,两刃一同躲过一劫。
三日月尚未反应过来,仰倒在地上,视线中满是璀璨的金色,晃得他有些眼花。
“狮子王……可以放开了。”
三日月动了动手腕,发现完全挣脱不开,明显感觉到对方用了很大的力气。
狮子王,明明是一振太刀,却有一副高中生似的外表,也同样有着高中生的热血。具体表现为面对三日月时像是开了窍的青春期少年,横冲直撞一股蛮劲,譬如现在,真的“冲撞”了。
此时此刻,狮子王的目光仿佛火烧一般灼热,带着狮子一般的进攻。他迟迟没有动弹,如同定格了一样。
在这短暂的、从未有过的近距离接触中,他闻到了三日月身上极具诱惑力的气味,陷入短暂的失神。
好香……
狮子王灰色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幽深。
他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三日月,而对方似乎也被大家用不一样的态度对待……他本来只想死命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可这次真的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冲破出来了。
“三日月殿……”
鲶尾慌张地跑过来,先把狮子王拽起,干笑:“您来看我们干的怎么样的吗?啊哈、啊哈哈……马儿们都很好哦!很强壮,嗯……吃得也饱……吃的是草料……”
语无伦次。
三日月在狮子王的搀扶下站起来,静默了片刻,夜色一般的眸子里充满复杂的情绪,“你们……在做什么?”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迎面而来的是粪球……
要不是他闪躲得快,恐怕已经被“亲密接触”,留下深刻的印记了。
难道本丸里的娱乐活动太少,幼年刀剑爱玩的本性已经无法抑制住了吗?
鲶尾举起双手,无辜至极,“我只是在打扫马棚!”
狮子王尴尬地咳嗽一声,掩饰道:“来看看马吧!小云雀今天状态很好!可惜两支队伍都没有带上它,它一定很郁闷……”
小云雀看到三日月,喷了个响鼻,亲昵地凑过来求摸。
鲶尾惊讶,“哇啊……小云雀好像很喜欢三日月殿……”
这匹马平时高傲得很,根本都不甩他们一眼,还会尥蹶子!噫……他记得好像有人被它踢伤过?
三日月摸着小云雀的脑袋,笑道:“以前经常照顾它,大概已经熟悉我了吧。”
刚摸了几下小云雀,对面栅栏里的王庭伸出脑袋,咬住三日月的衣角,大力将他往自己这边带。
“咦……”三日月惊讶,脚下踉跄着倒退几步。
“三日月殿!”狮子王一把抓住三日月的手,将他扶稳,“没事吧?”
“哈哈哈,没事。”三日月只觉得头上一轻,有什么东西被揭走了。
王庭啃起了三日月的头巾。
“哈哈哈,没事没事。”三日月笑着把王庭嘴里的头巾拔出来,望着印了湿痕的黄色布料,神色无奈至极。
“那个,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把头巾交给我,我洗好后会给您送回去的。”狮子王回过神来,按捺住乱了的心跳,抓了抓头发道。
鲶尾也伸手想拿,“啊,我也可以!”
狮子王反应极快地拍下他的胳膊,“你忘了你手上还有……吗?”随后从三日月手中抽出头巾,“三日月殿,就交给我吧!”
三日月点点头,笑意温和。
临走时,望着地上一片狼藉,三日月的目光朝向鲶尾,“……不要忘了把这里清理干净。”
鲶尾:“三日月殿,您觉得投粪兵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