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们见自家审神者终于找到了魂牵梦绕的主人,而且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一个个也纷纷化身捧场小能手,让千鸟安利的心情更加高涨了。就这样,一个吹,一群捧,对话已经进展到“只要佐助想,分分钟能统治全忍界,一个不高兴就能召来天外陨石,把这个世界砸个稀巴烂。”
佐助听着感觉有点好笑,没想到自己的草薙剑成精后竟然是这样的性格,对自己还有奇奇怪怪的滤镜。但是再不阻止一下的话,这话题就要进展到“佐助能拳打阿修罗,脚踹六道老头”了。佐助把一小只的千鸟从刀剑们的包围圈中拉了过来,单手牵着他就要进去找自己的父母了。
这时候厚厚的帐篷门帘被掀开,泉奈先出来了,含笑看了一眼佐助和他牵着的千鸟,“小千鸟,刚才就听见你格外热闹的声音了,见到佐助了就这么开心吗?”
“先进来吧。”泉奈注意到了千鸟白皙的脖颈上尚未消散的痕迹,眼睛微微一眯,从佐助手中把千鸟拉走了。
佐助也注意到了泉奈的眼神,低头一看就看见格外明显的手印,显然是之前被自己掐出来的,放到千鸟白嫩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也就明白了泉奈对自己不满的原因。
泉奈叫来千鸟的白山吉光,他有特殊的治疗技巧,估计可以运用到小刀子精千鸟身上。千鸟一刻都不想离开佐助,还嚷嚷着这点小伤对自己没什么大碍,被泉奈严厉地看了一眼之后,瞬间就蔫下来乖乖接受治疗了。
其实如果是宇智波家的孩子,从小在战场厮杀,泉奈不至于如此小题大作,毕竟这种程度的伤估计还没等喊人来治,就自己好了。但现在不同,千鸟他终究不是宇智波的体质,就算去了一趟魔法世界,变强了一些,也终究比不上打起架来上须佐的宇智波人,泉奈自然就会不放心一点。
当然,更关键的是,宇智波一族全被“不孝子孙”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鼬杀掉了,除了已经长大完全又有能力自保的佐助,现在的千鸟就是宇智波唯一的崽了,虽说是编外宇智波,但泉奈看他和自己家的小辈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因为千鸟的身份对他更偏宠一些。泉奈看来,千鸟的性格可是讨喜多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宇智波斑来到这里,都会对这意外成精的小刀子多一份宠爱。
“是佐助动的手吗?”泉奈看千鸟的伤痕已经消失了,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千鸟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不是佐助,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树枝,被划了一下。”还记得上次泉奈叫他去万屋,一个喝醉酒的审神者见色起意,非要来摸两把千鸟的小手,还没等千鸟动手,泉奈就把人拉倒角落,给了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事后还担心小刀子精在外面不能保护自己,把自己刻录进卷轴的忍术,送了一大摞到千鸟的本丸,有空的时候还会亲自指点一番。这要是让泉奈知道了是佐助干的,就算是佐助也要被教训一顿。
佐助停留在落下来的门帘面前,心中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在听到千鸟说他父母在泉奈这里的时候,佐助恨不得立马飞过来,可是现在到了这里,佐助的脚步却迟缓了下来,他竟然有些犹豫了。本来佐助已经在避免去想死去的族人和父母了,注定无法实现的心愿,只会增添他的痛苦,让他更加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然而,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已经有人替他完成了,佐助竟然患得患失起来了。
佐助心里乱成一片,手就停在门帘上,迟迟没有掀开帘子。突然门帘从里面打开了,记忆中最温柔的母亲就出现在了毫无准备的佐助面前。
“母亲……”佐助的目光落在宇智波美琴的脸上,几乎是低喃一般失神地叫了眼前人一声。美琴和佐助记忆中的印象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就好像时光还停留在以前,自己去树林里练习手里剑和火遁落了伤,母亲温柔替自己包扎那时。
美琴看着现在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次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佐助,长大了呢,佐助有没有照顾好自己?”边说边拉着佐助进来,帮他拍掉斗篷上的尘土,看着被利刃划破还没有缝补的一角,还有佐助风尘仆仆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
佐助自从战争结束后,一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游历,去过不少地方,他的实力不会让他遇到什么危险,但生活质量不敢保证。佐助拒绝了鹰小队的陪同,他对于衣食住行不怎么在意,也没有什么欲望和追求舒适的想法,赶路的时候就是磕兵粮丸,到了有人的地方就买个冷饭团带在身上。就连头发也是好久没有静心修剪了,头发都长长了一截,遮住了那双漂亮而危险的写轮眼。
“佐助,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再这样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话是这么说,但美琴眼里没有一点责备,全然是对佐助的关心和疼爱。
富岳也走到了佐助面前,现在的富岳和佐助站在一起也是没有佐助高,他那双宽厚的大手在佐助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眼里满是父亲对子女的赞许,“佐助,后面的事情我都听泉奈前辈说了,真不愧是我富岳的儿子。”
佐助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听到这句话还是在十几年前了,而且只有一次,没想到还有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父亲,我为宇智波复仇了,杀掉了团藏。”
“鼬,他呢?”佐助张望了两下,没发现鼬的身影,刚刚落下来的心又悬浮起来了,生怕这一切都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