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我?你也与他们陪葬吧!”凶性难改,恶骨一见漫卷随身,当即认定绮罗生是与他们一丘之貉,出手凶狠,不留生路。
纵使温和,听到二代七修可能被此女所伤,绮罗生亦是惊怒:“你说什么?”
不待细说,鬼手之能引发凶兵本性,漫卷尘嚣一阵威胁低吼,周身流火蹿升,织成漫天火网,狠狠压制住恶骨鬼手之力。
“可恶——”想到好不容易从渊顶爬下来,恶骨一咬牙,幽绿鬼氛罩身,搏命回击,登时吐血暴退,忽而身后一道黑影袭来,趁机带走恶骨。
“刚才那是……恶鬼三凶?”绮罗生眉梢一凝,又忧心二代七修,便对漫卷尘嚣道:“你先追,吾看完行雨他们情况后再去。”
漫卷身形化作飞火流星追去……
黑狱。
鬼弦祭恶被留在虚空外围观视,妖皇临行前交代自虚空出来之人多半不死也重伤,不论死活,尽力活捉作为筹码。
“……来了,虚空风暴,众人小心。”
虚空风暴一阵收缩,疯狂回旋成风团,随即发出不支之声,风团骤然爆炸,风刃逆卷向四面八方,黑狱众人不禁被震退。
鬼弦祭恶狰狞面孔一阵抽搐,几乎是瞬间,脖子被狠狠掐住,一张带着一道血痕的面容出现面前,阴森道。
“哥的剑呢?”
小命当前,眼前这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鬼弦祭恶抖了抖指着炼池方向:“已经被鬼荒投入炼池……”
“哼!”狠狠丢开妖人,苍生略有后悔……总感觉自己越来越渣了孩子还随便乱丢,鬼荒真木下限,居然对红尘烟迹做出这种事……
兜兜转转跑到妖界炼池边,一感应到池内妖力浓郁,苍生当即身入其中,池水没顶,视野渐渐清晰,只见红尘烟迹在池底泛着幽幽蓝芒。
还好没怎么被侵蚀……嗯?这是什么?镇湖石?
一个巨大的阴影同样沉在池底,苍生凑近了一看,竟是一尊巨大石雕。
一边收起红尘烟迹一边默默地打量着尊石像……嗯,很狰狞,很威武霸气。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心情……不如做点什么破坏公物的事吧。
苍生刚这么想着手上已经在石像胸口上刻下‘xxx到此一游’,盯着看了看,果断把主语写成忘尘缘。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总想黑忘尘缘怎么回事……
破水而出,刚一冲出黑狱,本想直接去寻一留衣,便听到一声婴啼,生生扎住脚步。
有孩子?
奶爹本能发作,苍生握着拳头坚信以衣叔的韧性要救也不差这一会儿,果断就掉头往婴啼方向掠去。转过一道岩壁,却见尸骸满地……
皱起眉,喃喃:“尸体上鬼煞之气未散……看来是鬼荒地狱变下的手,妖界内斗了?”
婴啼之声越发清晰,苍生拨开两具妖尸,便看见一红色襁褓中婴孩不断发出哭声,然而苍生此时却神色剧变——
逆时计?!
搞笑呢这种回档利器到处扔,最光阴不要命了?
……最光阴是谁?
记忆疏漏,本能反应过来的名字,却想不起其人为何。
摇摇头抱起婴儿,苍生估计这婴儿可能本来是个成年人,爱心顿失三成,斜着眼看婴儿装哭,不过以奶爹的经验看……他确实是饿了。
这会儿上哪儿找个天之佛来【误】奶你?
哭得闹心,苍生无奈,咬破指尖,丝丝掺杂着金色光砂的血渗出,刻意压制了伤人火元,血液自然饱含灵力。
“妖比人体质强健,看着你是妖胎的份上,应该能吸收得住。”
婴儿似是听懂了,血一入口,眼睛竟然闪过一道火光,抱着指头闭上眼细细嘬着,似乎极为享受。
感觉差不多得了,苍生抽了一下竟然没抽动,熊孩子抱得死紧。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我这个月血量余额不足,你确定要继续?”
熊孩子僵硬了一下,兵退三千里。
不多浪费时间,抱着婴儿化光离开。
“不可啊!!!”
一留衣甫一脱出黑狱追杀,便看见意琦行进入春宵幽梦楼,惊悚之下大喝一声:“意呆住脚!一入红灯深似海从此贞操是路人啊!不可啊!”
绝代剑宿一瞬间变成绝呆剑宿,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黑狱追兵便已杀到。
“恶浪无俦,灭古今神祗作史;皇途不绝,封天地魍魉为尊。”一身携杀,冷眼觑向七修,沉声:“武道七修,以天机懴换取全尸之机吧!”
拂尘扫,衣袂扬,春秋斜点,欺霜傲雪的眼,直视黑狱来者:“吾眉睫之前,不容妖邪猖狂!”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忽而空中落花点点,香雾中,乍现一张花床,锦帐后伊人口吐魅惑之语。
“吾只邀了绝代剑宿,怎地接二连三来了如此多的佳客?若要动武,不妨一同进入楼中,大家战个香汗淋漓如何?”
冷场。
最后还是场上最攻的纯爷们鬼荒地狱变冷冷开口:“你是何人?!”
“哎呀呀~吾自然是此地主人,至于是怎样的人,那边想走的大师,你难道不想一起共襄盛举吗?”
忘尘缘本为天机懴而来,一见是步香尘的地盘,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一阵,准备悄悄路人化的时候骤然被点名,顿时成为焦点。
“额……夫人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