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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苇江渡,云沧海为何没有同你一起归来?”
    “他……”苇江渡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是为当年其雨钟三千楼血案追缉真凶。”
    “哦?是有线索?”
    “似乎确定当年的江山刽子手便是白衣沽酒绮罗生。”
    炬业烽昙回忆了一下当日名器观论会那名白衣雅士的样貌,看他与七修之首尘外孤标意琦行好似交好,想来是和苍生有密切关系。
    “妍丽皮囊,可惜生就一双带血的手,既是有罪在身,杀之无妨。但此事了结后,该是让云沧海收心修炼,吾会为他安排入深阙修行。”毕竟是佛修,炬业烽昙自是知道云沧海性情倔强,不欲他在仇海沉沦,又道:“另外,佛池情况如何?”
    “一页书已重铸佛元,于昨日出关意欲一会帝祸。”
    “吾日前遇到之剑者,脾气虽古怪,但既然能与帝祸正面相对,应当也是可以争取之战力。嗯,你们密切关注帝祸动向,必要时协助梵天铲除之……”
    此时一名小沙弥进来通报:“审座,有一名玄玄血傀师想与审座一谈。”
    “哦?”上次因为苍生的意外而未曾谋面,炬业烽昙沉吟片刻,道:“让其进入吧。”
    血傀师现身时佛乡众人纷纷感到一阵微妙的错觉……这一副仿佛是被什么圣光洗礼过的真的是纵横七部戏的大玄玄阴谋家?是谁把您老人家摧残得一副好像要超生一样?
    尽管报社的大路上总有类似于苍生这样的糟糕东西在扰乱视听摧毁三观,但虫爷依然本着哪怕遍体鳞伤也要黑得漂亮的原则,一往无前地为自己代言。
    虫爷他心态上已然宠辱不惊地……超脱了。
    槽,你那脑袋后那闪瞎人眼的佛光是在闹哪样?什么时候成的佛?
    “咳,血傀师,说出你的来意吧。”
    “吾血傀师自是为助武林铲除帝祸邪九世而来,不知天佛原乡可有因应准备?”
    炬业烽昙不悦,冷笑一声道:“说出这种话,你,有资格吗自称正道吗?”
    “吾自然有资格。”血傀师脸不改色心不跳:“自吾血傀师出世以来,破鸿蒙,诛伪佛,为铸就能诛杀帝祸之春秋剑而四处奔走收集五始元气,桩桩件件,怎不能称作为正道出力?。”
    ——哟呵阴谋家脸皮升级了啊!
    ——颤抖吧凡人们!经验吾被苍生折磨而百炼成钢的脸皮吧!
    “确实件件与你有关,但也未必牵强——”
    “连碌碌无为且状况百出的天佛原乡都能以中原正道自居,吾血傀师自然可以骄傲了。”
    佛乡众人脸色一黑:“血傀师,注意你之言辞!”
    “先是闹出伪佛生子丑闻,后是佛愆鬼如来将忏罪之墙毁灭放出红潮,而一直口口声声要收他的天佛原乡至今动作缓慢,你们可知红潮已经开始吞噬苦境苍生……苦境百姓性命?!”
    “搬弄唇舌,不如直说来意。”
    “春秋剑身负诛厉天命,而吾身为春秋剑点剑主,欲为春秋剑寻剑主,哼哼哼哼~吾心中有两人选,佛乡审座,可敢接受诛杀帝祸天命?”
    炬业烽昙倒也不急着回答,反问道:“点剑主?据吾所知,此剑铸者应是……笃剑师才对,你又是何时偷龙转凤成了点剑主?”
    “一者,此剑虽不是吾所铸,但吾与他已经达成共识,此点你尽可求证;二来,便是按烽火鉴兵台规矩,谁将神兵送至名器观论会,谁便是点剑主。吾血傀师当之无愧。”
    “那吾倒是更好奇你心中另一人选是谁。”
    “武道七修之首,尘外孤标意琦行。”
    “嗯?”炬业烽昙微微挑眉:“七修武始专精剑修,你为何不先找上他?”
    血傀师冷笑道:“意琦行向来孤标于世,春秋剑是其传人所铸,虽欲得春秋,但他为避人口实,若非春秋剑自行选主,否则绝不会应此请,不过吾感兴趣的是,审座如此客气,莫非也自认不如武道七修?不配提举天器?”
    “笑话!”炬业烽昙对意琦行观感不算太好,言语间两句挑拨,虽知必是血傀师有心之言,但炬业烽昙本就是骄傲之人,怎容得别人连连讽刺:“三天后,吾静待你血傀师向天下宣布谁主春秋!
    血傀师暗暗得意之际,一声凄恻的声音魔音穿脑。
    “玄玄……”
    卧槽,生化危机又来了!
    血傀师和炬业烽昙身上同时飘出怨念黑气……麻痹的这货不是被家暴中吗?啥时候滚过来的?!
    血傀师随即脖子一百八十度旋转,脸色绿油油。
    “玄玄……你看到吾儿了吗?”
    此时苍生形容狼狈,好像利比亚难民一样,神色疲累而焦急。
    血傀师顺气了……谁揍的这二货?!为民除害!一生粉之!
    苍生是好不容易从渊顶逃下来找漫卷尘嚣的,从推松岩找到寒山药庐,途中顺便打劫了慕少艾的桂花糕,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万能小叮当大玄玄,欣然寻来。
    “快,算算我儿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QAQ”
    泥煤的,你当老子是个啥!
    虫爷身经百折,自然不会被眼前这点小挫折绊倒,高深莫测道:“自然在你最熟悉之处。”
    我最熟悉之处?厨房?产房?雪漪浮廊?
    是了,以苦境田园犬认家的德行必是回雪漪浮廊去了,不愧是不世高人大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