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应封光哑了声。
“我有时总在做一个噩梦,梦见你守在一念之间身体已经冷了,明明看见你们都还在,却总是抑制不住这种恐惧感。”声调略带疲惫:“我以前没有感觉,误以为是自己没有感情,之后才发现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只是没有真正放开心接纳别人。但现在我能真正体会到这些时,时间……算了。提前竖死亡flag太不吉利了……人还是要怀抱希望,就像不着调的阿香那样。”
“你是要西吗?要西侬来帮你啊!”
“我要走了。”
“站住!说清楚!”
“你知吗,妖应,有时候我是有点羡慕你的……”身形一没,后面半句话淹没在罪墙悲啸中,细若未闻。
妖应封光本欲再追,却感觉到背后有人,一回头,被那奇葩造型镇住,差点没摔着。
“跑得够快,不过你是以为中阴界就只有这一个出口吗,傻小子。”一留衣迟了一步,瞧见妖应封光,不禁赞了个:“哇,好正。姑娘,虽然我家孩子确实有点二傻,但是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唔,还听说能下产房,你有没有兴趣呀?”
“何方妖孽?德玛西亚!”
一念之间。
陌生面孔……
“中阴界尚在封闭,眼下难以寻到合适方法,阁下若有急事只得稍待了,九日内必有回音。”
佛者温善,绮罗生亦含礼回道:“多谢大师提点,不知是何方法,绮罗生或有一试之能。”
“此圣魔之仆有寄生异能,常人杀之,十日之内他便有方法能自其身上寄生破体而出,而入中阴界则必须有人杀之而不死,但人选与剑已经入了中阴界……”
雪璞扇轻叩手心,绮罗生眼含迷惑……他顺着那书的线索找上秦假仙,几番追问下只知模糊行迹,从雪漪谷辗转至此,却不想晚了数日,该如何是好?
“吾体质与常人不同,可否让吾一试?”
蕴果谛魂摇头道:“圣魔之仆异能难测,施主不可妄动,恐将祸及自身。看来施主是确有要事,但蕴果谛魂相信素还真必有方法再开中阴通道。”
中原智者素还真……
绮罗生心下微动,他从秦假仙那里知道不少事,从行事作风到日常言行,几乎皆有印象中苍生的影子,但那有些骇人的武学修为与异度魔界的出身是怎么回事?不过后来与中原支柱素还真同道,想必并没有行差踏错……
“朋友……”鬼觉神知遭受数日折磨,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这伪僧的话不足信他阻止你乃是不想你接触他们佛乡的禁忌丑闻,救吾脱困,吾将为你打开中阴界口……”
绮罗生惊了。
绮罗生:“竟然是会说话的?!”
鬼觉神知又想报复社会了。
正在此时,一念之间外,忽然一身冰流炎息,霜衣雪发,倒提瑶映剑,与绮罗生错眼一瞬,眼底微垂,却是毫无反应。
“佛乡地藏圣者?”
“永岁飘零殢无伤……你是从何处回转苦境?”蕴果谛魂微微讶异,这人……不是和素还真一道入了中阴界吗?
“忏罪之墙。”见蕴果谛魂面色微变,苍生解释道:“只是突破一隅,无妨红潮。另外,佛乡要五剑归位,何必一定要吾之墨剑?或者说,你们要墨剑成太易之剑,吾便一定要给吗?”
蕴果谛魂不知这莫名敌意何来,但若是以殢无伤以往疏离性情,佛乡对墨剑一系列行动确然有些过了。“你对佛乡有所误解,蕴果谛魂无话可说。但佛乡所行之路,蕴果谛魂不会放弃。”
“哈,你比之前的那些人顺眼,不许你们若能保证不动妖应封光,事情到来之时,吾会出手,此后勿复相扰。”转过头看向鬼觉神知道:“天机懴在吾手中,说出你那时的条件吧。”
绮罗生看着雪发剑者,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的感觉。折扇微展,有一茬没一茬地摇着,晶紫的眼底,微带困惑。
这名剑者似乎曾经偶遇过,那时一身气韵挑动武者战魂,令人难忘,只是现在怎么却多出一分诡异的熟悉感?
鬼觉神知冷笑道:“他竟然愿意把交易的内容告诉你,是惩罚来临,已经走不动了吗?”
“这些事不用你管,吾只要打开天机懴的方法。”
“当着这些人的面不管不顾地说出来,看来已经到绝路了……哼哼哼哼,不先清场的话,鬼觉神知如何才能助你?”
苍生闭了闭眼,道:“诸位,请将面子做给我。中阴界之事稍后我再交待。”
蕴果谛魂上前一步道:“与圣魔之仆交易,有得必有失,你当注意。”
“我自有分寸。”
绮罗生沉吟一阵,离开一念之间的步伐落在最后,最后一次回头,却险险与苍生狼狈躲避的目光对上,心下更显困惑。
“现在无人,你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鬼觉神知志在必得,一念之间场景一转,再显现的便是圣魔元史之前,此时圣魔元史似乎因为什么而不断颤动,激动非常的样子。
天机懴自手中飞出,鬼觉神知施展异能,圣魔元史放出一蓬幽绿诡光,不断冲击天机懴,而天机懴不断旋转抵抗元史异能。
圣魔之能相互消磨抵抗,苍生此时却被阵阵昏厥感冲击着。
太阳还未落山……我怎么就……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