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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她并不是在哭,只是洋葱切得太多了。
    ——不管你出生于培养槽还是妈妈的怀抱,面对洋葱,没人能够把持得住自己的泪腺。
    对于“织田作之助生气”这件事,与谢野晶子大为惊讶:“怎么可能,你确定吗?织田跟谁生气也不会跟你生气,是不是误会。”
    就那家伙当奶爸当上瘾的劲头,日和说要星星他绝对不会给月亮,完全想象不出他冲日和发火的样子。别不是日和眉头还没皱到底,那边就已经兵败如山倒的投降认输。
    “可是昨天晚上他都不理我,早上也躲着不愿意看见我……”
    这会儿日和说话声里倒是带了点囔囔的鼻音,与谢野晶子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不是,你先别急,先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织田这是……吃错药了?
    日和垂头丧气把昨晚发生的事详细告诉晶子,说完歪着头疑惑不解:“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为什么结果不一样呢?”
    与谢野深吸一口气:“谁给你的?什么?”
    “理子和美里借给我的罗曼呀,奇怪的是中间被撕掉了几页,难道说少了什么步骤?”少女恍然大悟,与谢野医生无奈扶额:“幸亏撕掉了几页,不然今天织田恐怕没法活着走出横滨。”
    福泽社长的刀,可不是说着玩的!
    既然说到刀,她想起另一件事:“五条带了振古刀给你,社长已经替你收下,明天可不能逃班了哦!”
    “哦……”
    日和回答得心不在焉,一看就知道还在思考昨天晚上究竟什么地方不太对。
    唉,这孩子这么快就长大了,快得措手不及。
    与谢野晶子就手揉揉她顺滑绵密的发心,又想微笑又想叹气。
    第116章
    鉴于头一天摸了一整天的鱼没有好好上班,隔天清早日和就乖乖提前走进社员办公室打开电脑处理文件。
    福泽先生推门进来看见她,脚下一顿:“日和,随我来。”
    “嗯嗯。”
    怀揣着“也许要挨训”的念头,她低头跟着去了社长办公室,不料尚未转身关上门,面前就被人递来一振通体雪白的太刀。
    福泽谕吉将刀送到日和面前:“这是鹤丸国永,五条赠与你作为谢礼。以及……”
    说完他犹豫片刻,又走回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天内理子以及黑井美里的葬礼定在下周,如果想去,让织田陪着你。”
    一个是孤儿,一个是弃子,也许到了彼岸这两个女孩子还要互相扶持着继续向前走。
    这些人际交情,包括婚丧嫁娶之类的事,日和是不懂的,不但不懂,有些时候还会因为刻意回避而显得格外薄情。她也有自己的道理——活着的人才更重要,与其等人死后不管不顾的伤痛悲怆,不如赶在生前好好对待。
    “哦,一定要去吗?”
    她不喜欢死亡,也不喜欢葬礼。
    福泽谕吉耐下心解释:“这是场告别,从此以后,你的朋友们将要踏上一场全新的未知旅途,再也没有相见之期。所以,必须要好好道别才是。”
    当然了,如果日和执意不想去,他也不会勉强。
    少女边想边低头将鹤丸国永挂在腰间,比比长度觉得不太合适,又解下来将其背到背后:“那好吧,我会去。但是作之助好像生气了,他一早就和夏油出门……”
    小孩子之间偶尔的纠纷,福泽社长才不会去过问,听完只是莞尔:“还有时间,有需要的话,可以向别人求助询问看该怎么办。”
    说完他就挥手放了日和出去,丝毫没有提及昨天某人旷工之事的意思。没人提醒日和自己也不会四处找人诉苦,关于昨天晚上员工宿舍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社长先生终究还是被蒙在了鼓里。
    走出社长办公室,日和回到座位上。她把鹤丸国永取下来拿在手里反复看,关于这位热爱惊喜的付丧神,审神者的记忆里只留下些许从房檐上传来的轻快脚步声。
    “鹤丸?鹤丸国永?”
    她小小声喊着刀的名字,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算了吧,它也许会苏醒、会回应,但这件事更可能发生在两百年后或是另一个时空。
    日和摸摸太刀漂亮的刀镡,反手把它挂在办工桌旁边的文件钩上——虽然不太好看,这个高度以及位置更方便她随时取用。作为一振刀,鹤丸国永只会高兴被主人使用,把它像什么似的供起来它才会郁闷。
    折腾完这一出,又在日历上圈出参加葬礼的日子,她这才沉下心认真寻找资料中的细节。
    ——盘星教,将传说中的咒术师“天元”奉为信仰的新兴宗教组织,创立时间不可考,但是登记备案的时间……没有超过二十年。首倡者是宗教界的争议人物,已经作古。单看运作方式的话,如今这个组织基本上和推销保健品的健康公司没什么太大区别。
    “最近一次组织构架变更……”
    表格中每一栏都签得有画押和人名,末尾附着一寸免冠证件照,照片下方又用了印章。日和一一翻看过去,其中一位主管财务的女士让她很是介意:“虎杖……”
    这位虎杖女士本职是个全职主妇,登记表上的从业原因是“热心公益”。从照片上看就是个正常普通的女人,但是日和就觉得她额头上拿刀像是被线缝出来的伤疤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