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火焰实在太强了。
轻而易举地毁掉了特别加固的大楼,昨天被一众成员拦住的时候,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离开了这里。
太宰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眯眯地将话题引入了另一个方向:“森先生对Ric被毁一事有什么头绪吗?”
“相田镇成。”森鸥外说,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悦。“自从他回了横滨之后,就总是在搞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呢。Ric在停业期间可是会损失极大一笔营业额呢。”
“那看来是还没有找到他吧,森先生。”太宰治方向筷子,抱起双臂慢悠悠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椅上,轻勾起唇角,“在警视厅和港口黑手党明暗两面的通缉下,竟然对他还是没有丝毫的线索呢。”
“你想说什么,太宰君?”森鸥外的语调骤降。
“我想说,我们以物换物吧,森先生。”对面的黑发男人歪歪头,仍旧一副笑意盎然的假模假样之相,“等价交换一下,这是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最为和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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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没有进行太久,纲吉和太宰就离开了。
从港口黑手党的大楼直接从正门离开后,沢田纲吉就是一副微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隐约觉得,他可能勘破了某些潜藏在迷雾之中的秘密。
“纲君。”站在旁边的男人半探出腰,“你的脸色好差,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走在旁边的棕发男人面色苍白,嘴唇也是失去了血色。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些其他的什么缘故,他看起来状态相当不好,若非走起路来还算带着力度,太宰治甚至会觉得这个人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上。
“太宰,我们去查一查。”纲吉说,“那个在八年前的战斗之中,不幸卷入的那个孩子。”
“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事实上我有着可以甄别他人谎言的能力。”纲吉缓慢地抬起头,以那双棕色眸子紧紧凝视对面的男子,“刚才森先生也许有所保留,但他说的,无疑都是真话。”
“嗯,关于这一点,我知道的哦。”黑发青年的神色一如往常,似乎对纲吉袒露的能力并无任何惊异之感。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啊。”纲吉小声感叹着,展露出一道苦笑,“所以,你难道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森鸥外说,那个时候的稻森女士刚好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她以为这件事是港口黑手党的前首领做的,所以才会只身前去暗杀前首领。可是在整个港口黑手党面前,她的力量还是不足以对抗这个组织的,最后反倒遭到追杀,奄奄一息地倒了森鸥外的医务所.”
“可是,家中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情,我从未听稻森女士提起过,里美、由纪对此事似乎也毫不知情。”
“还有,稻森女士和森先生的交易.”纲吉缓慢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是否有必要告诉樱田先生呢?”
毕竟是和樱田先生有关的事情。
“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哦。”太宰治建议道,“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吧?樱田先生也勉强算是个聪明人,稻森惠子在RicBar的地下搏击场工作的事情,就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底细是有所了解的。”
“樱田先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两个人说不定早就已经开诚布公了。”男人语调懒洋洋的,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漠不关心。
“所以,纲君。时间紧迫,我们先着手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在分析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总像是抽离出了情感一般,成为了绝对理智的冰冷机器。
或许再小上一点的时候,纲吉就会毫无顾虑地反驳这个男人,并且谴责他过分的冷酷与无情。
但是,他说得其实一点都没有错。
樱田先生和稻森女士的事情,原本就轮不到别人去插手,更何况是在新婚之前。
“.你说得对。”纲吉沉默了半晌后,缓慢地点点头,最后予以了赞同。
过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间之后,穿过周遭的建筑物、在街道流动的秋风都降了温度。天色不再似早晨时那般明媚,大约是因为即将下雨的缘故,渐渐地沾染上了几丝阴霾。
“要下雨了呀,纲君。”太宰治抬起头,眼见着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成一片死气沉沉的暗灰。
“今天就到这里吧。”
“要赶在下雨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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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休假日结束后,他们两个人回了侦探社上了两天班。最近横滨没再出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找上门来的委托任务也都是比较常规好解决的类型。
在这期间二人甚至顺着报刊找上了当年刊登了八年前的战斗的报社,然而得到的信息是写这份新闻的记者在前几年就已经因病不幸离世了。
他们试图从报社记载的早年记录里寻找一些信息,然而得到的回应是事情发生的年代实在是有些久远了,何况那个时候的互联网并不发达,早年的记录几乎都已经遗失了,包括这桩报道的详细记录。
纲吉对此有些颓然,线索又一次断掉了。他们暂时也找不到不知藏身于何处的相田镇成,而他们对于过去的事情仍旧处于一无所知的状况之中。
他甚至动了不如干脆打电话询问樱田先生的念头,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他不该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