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守稚的身高已经突破了一米六五,并且还在长,完全不担心会像中原中也这样停在一米六的领域。
“悟!”天守稚揉着五条悟的脸蛋,将他弄出了各种奇怪的表情,“这样对中原先生太没礼貌了!”
“好嘛好嘛……”五条悟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道,“我不会在他面前说和‘矮’有关的词汇。”
漂亮的蓝眼睛滴溜溜地转,天守稚是看不出来他在打坏主意才是真笨蛋!
五条悟的逆反心很强,天守稚又怕说多了反而会让五条悟的恶作剧心思飞涨。
“稚酱,大晚上谈论别人男人的话题很奇怪欸!”五条悟树袋熊似的缠在他身上。
天守稚揉着五条悟头发的手一顿。
五条悟趁机低头,一边尝着稚酱牌的巧克力,一边含含糊糊地问他白色情.人节要给自己什么回礼。
天守稚脑子晕晕乎乎的,抓住五条悟外什么也做不到,过了好一会喘匀气才问:“为什么我要给你回礼?”
五条悟委屈巴巴地贴着他的脸蹭蹭:“刚才我给过你巧克力了啊!”然后勉为其难地退而求其次,“那好吧,我给你回礼。那天陪我去游乐园怎么样?”
天守稚爬起来去够桌子上的手机。一年级马上就要结束,一贯不做人的高层压榨他们压榨得更狠了,天守稚的任务已经排到了很后面。
“悟,你压到我了!”五条悟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发间,天守稚个子和力量都有限,指尖离自己的手机总是差了一厘米。
五条悟哼哼唧唧将天守稚的腰抱得更紧。
天守稚也顾不得白色情.人节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更管不了那天有没有任务。
回过神揉着五条悟的耳朵:“有没有想去的游乐园?”五条悟的耳朵很软,而且揉一会就会变红,软软的热热的,天冷的时候摸着可舒服了!
“迪士尼。”五条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守稚,“稚酱要陪我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哦!”
去年十二月,五条悟生日的时候,天守稚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请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起去游乐园给五条悟过生日,没有二人世界不说,中途还有特级咒灵出现,把游乐园搅得乱七八糟,五条悟气炸了,直接轰掉了五分之四的游乐场。
虽然作乱的咒灵被收拾得连渣都不剩,但一万字的检讨——这种生日礼物一点也令人高兴不起来。
天守稚也想起了去年那场车祸现场式的生日惊喜,有些心虚。所以五条悟得寸进尺地顶着他亲的时候,天守稚很乖顺地张开了嘴。
这就是默认五条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五条悟有点来劲,因为稚酱越来越不好忽悠了,“互相帮助”的最大限度只会用手帮帮他,再过分就会被揍,而且连帮他都不是随便撒娇就能被答应的。
五条悟主动要求帮稚酱,最后被拒绝的次数就更多了。
说起来,一开始和稚酱亲亲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却能很黏糊地和他亲亲。
是因为很舒服吗?不对啊,他帮稚酱的时候,稚酱明明也很舒服的!整个人都会泛红,抓着他小心地喊“悟”,带着鼻音和一点哭腔,眼角含着泪,满脸通红,鼻尖泛着碎星点点的汗珠。还会主动仰起脑袋去亲五条悟。
结束后也会比平时更听话乖巧,迷迷瞪瞪地几乎五条悟骗他什么都会相信。
唔,想和稚酱试一下更舒服的玩法。
“嘶……”五条悟吃痛,动了动舌头,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内很快弥漫开来。
“五条悟,你在想什么?”天守稚眯着眼睛,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五条悟抱怨道:“没、没啊,倒是你,怎么用这么重的力气啊,我舌头要断成两截了!”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就是吓吓天守稚而已。
“是你自己不专心。”天守稚也有些不好意思,伸着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伤口,声音含糊,“对不起嘛,我没想到会咬成这样。”
“唔……”五条悟张着嘴很乖地享受着天守稚的愧疚,大手虚虚地按着他后脑勺,轻轻的安抚着他。
呜咽的水声在寂静空荡的房间里被放大又放大,透过窗子外射进来的月光,五条悟的脸白皙又虚幻,美好但又易碎。
他们这样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呢?
天守稚有些恍惚地想……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呢?
轻飘飘的思绪混入了困意,睫毛颤了颤,睡意涌来,趴在五条悟身上的天守稚,很快陷入沉沉的梦乡。
五条悟:“………………”
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
发觉天守稚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五条悟无能狂怒地瞪着天花板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天守稚的睡颜又让他无可奈何。
“稚酱。”五条悟在他安静而美好的睡脸上落下一个很轻柔的吻,“晚安。”
生长期蹿个的少年,夜晚都不太好过。
天守稚被骨头里的痒的痛疼醒,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像打雷似的彰显着存在感。
好疼!
好饿!
习惯使然,五条悟睡得熟但醒得也快,听到天守稚含在喉咙里的呜咽声,就知道他难受得厉害。
五条悟也经历过生长痛,他个子可比天守稚高得多,不过他从小就高,平均到每一年也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