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稚,今天上课很累吗?”织田显然有点担心。
天守稚的小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织田见他缩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的模样,觉得又是被数学折磨的,顿时心疼极了,心里打算着明天给做点好吃的,检查了空调温度没有太低,给关了灯,织田作之助和他互道晚安,然后关门出去。
天守稚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睡觉睡觉睡觉!”天守稚拍了拍,希望能让莫名其妙的情绪随着这几下散去。
蹭了蹭柔软的毯子,天守稚睡姿端正,闭上眼睛准备好进入梦乡。
“呼——呼——呼——”
“咚、咚、咚、咚……”
黑暗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空调运作、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白天五条悟靠近然后亲他的记忆由浮了上来。
夏油杰曾经笑五条悟再这么吃下去,迟早要被甜食腌入味。
天守稚觉得,“迟早”这个词去掉更恰当。
明明是个高中生,整个人却散发着甜滋滋的味道,比jk还要有少女氛围。
五条悟靠近,并把糖果偷渡给他是,天守稚却是没反应过来。
然而五条悟脑袋被砸被训后,天守稚慢慢地就回过神了。
糖果很甜,糖果本身是没有错的。
但被五条悟含过的糖果却有很烫的问题!
舌尖在起泡,牙齿在发烫,口腔内壁在沸腾。
好烫,五条悟给他的糖果好烫,烫得他浑身都在冒热气。
冰凉的课桌也不能降温。
“啊啊啊啊啊……”天守稚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为什么又要想起来啊!
脸上的温度咻地升了上来,被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天守稚裹着被子将身体改成侧躺,有些难耐地缩了缩身体,缩成了一团。
脑子不受控制,越是想要忘记,记忆就越是清晰,连带着很久之前,在电车里的那次惩罚,也渐渐开始闪现。
五条悟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灵活又有力,上面有一点薄茧,垂眼逗.弄着天守稚的时候,漫不经心又带着点恶作剧的味道。
手指和其他东西不一样,又不能咬又不能啃,还不像舌头那样柔软,有些让人难受的手指和柔软的舌头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东西。
但是糖很甜,给糖的五条悟很温柔。
脑海里一下是五条悟恶作剧时的恶劣笑容,一下又是和他给他送糖时的耐心温柔。
电车那次,因为被五条悟恶作剧得很厉害,虽然是眼含泪水,但一直看着五条悟,对方潮红的脸、兴奋的眼神和恶劣的笑容,都能看得很清楚。
白天却因为触碰时太过短暂,他反应记得不清。
事后五条悟也没再看过他,更没对他恶作剧,只有嘴里番石榴味道的糖果香气不断地蔓延。
“…………”好热,好难受。这就是夏天的厉害吗?!
天守稚猛地掀开毯子,爬到空调边上把脸怼着出风口,冰凉的冷气稍稍缓解了热议,但身体却很痒。
视线落在扒着出风口的手指,天守稚只觉得心脏一动,痒痒的。
要不要……试一试?
都是手指,应该也……差不多吧?!
——完全不一样!!!
天守稚自暴自弃地收回手,扯过毯子,将自己裹成茧,轱辘一下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睡觉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大起大落让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天守稚脑袋一沾上枕头,睡意袭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
人来人往的电车上,五条悟听到了天守稚趴在他的怀里,对他说:“我最喜欢悟了!”
“宇宙第一喜欢我?”
“嗯,宇宙第一!”
人潮拥挤的电车像个铁片罐头,人挤人似乎多一丝缝隙都是天.怒人怨的大事。
比记忆中多了很多很多的乘客。
窘迫的车厢角落里,因为更拥挤,所以他们只能贴得更紧。
稚酱被他抵在墙上,一边亲一边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
黑色的高□□服里是暖白色的V领毛衣,他的手指伸进深V的毛衣,然后微微往下拉,接着低头。
白色的衬衫被沾湿,天守稚抱着五条悟的脑袋,声音里带着哭腔:“好奇怪,悟,别、别咬……”
五条悟感觉到头发被扯住了不少,但既然不痛,就证明稚酱并不讨厌。
翘起的银发被拉扯着,头皮有些紧绷。
隔着衬衫的动作不仅没停下,反而多了花样。被咬的时候很抗拒,但只是被丢下又难受得厉害。
“悟,好奇怪……”天守稚哭得抽抽搭搭,眼神带着雾蒙蒙的空洞,有一点点失神,“我会死吗?”
五条悟松开牙齿,站直身体将天守稚抱进怀里:“难受吗?”温柔低哑的话语随着亲吻落在天守稚的发间。
天守稚抬起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五条悟没看见痛苦的情绪,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换了个说法:“‘好奇怪’的话,是舒服还是难受?”
天守稚缩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软绵绵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但还是很诚实地回答:“舒服更多一些。”
五条悟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凑在他的耳边,声音克制但带着疯狂似的压抑:“稚酱,听话。”膝盖顶开他的腿,五条悟拉下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