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去过阿斯加德。”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如何处理洛基倒成了难题。他怎么说也是个王子，如果蔷薇花和阿斯加德的盟约还要继续下去，卡洛琳就必须保证他留在地球的这段日子，能获得应有的体面。
    布鲁斯提议：“还是先去看看提姆和托尼的情况吧，还有那位真正的波茨女士。”
    卡洛琳应了声好。随后，她为洛基特制了一个空间囚牢——淡蓝色的能量波纹组成一个能塞进一张床的长方体，内部完全禁魔，即没有任何魔力流动。
    对于一个法师来说，这样的关押既体面又万无一失，毕竟她还给洛基留下了一定的自由活动空间呢。卡洛琳是这样认为的。
    等他们找到提姆后，现场的情况比布鲁斯所做过最坏的打算要好得多。他只是迷茫地目视前方，卡洛琳很轻松地解开了他的控制。
    洛基没有带他走，大概是觉得用不上吧。不得不说，提姆穿上西装后完全看不出身上的肌肉，他的脸上又是一副肾/虚的样子（……），被误认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们也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佩普，她被人从后面拍晕，随意地倒在了咖啡台后面。
    布鲁斯给提姆留下一点用来清醒的时间，他和卡洛琳还要再去别的地方检查。
    至于托尼这边，卡洛琳看着实验室门外完好无损的禁制，就知道他肯定没事了。
    “可能洛基的目标就是空间本源。”她指着没被破坏的阵法告诉布鲁斯，“我亲自布下的防御，
    只有我和托尼可以进出这里。洛基也许是因为没有把握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强行闯入，所以才先对我下手。”
    她还觉得奇怪，洛基对她的控制非常浅薄，仅凭敲打这种级别的外力就能打破。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很难对她发号施令的，一着不慎就会被她的意志夺回主动权。
    原来只是想把她当成人形通行牌啊。卡洛琳猜想，他原本的计划是等拿到空间本源再把自己丢下或者绑走，关键时刻还能充当人质。
    “他倒是很聪明，还布置了一层幻象。托尼一直以为外面是风平浪静的。”
    在卡洛琳准备进入实验前，布鲁斯拦下了她，并示意她需要一个保密的谈话环境。
    “你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托尼吗？”布鲁斯问她，“刚才整座大厦都在摇晃，美国队长很快就会回来，这也逃不过神盾局的观测。”
    “除了实话实说，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当然有，正义联盟可以解决这件事。你把洛基送到瞭望塔去，剩下的事情由我解决。这样一来，你就不用交出这颗东西，这位王子也跑不掉，一举两得。”
    卡洛琳一下就听出有问题：“你真当我好骗？就算我告诉神盾局是洛基在搞鬼，我也不用交出这颗东西。我不说，谁知道？哪怕洛基把这颗东西的事情告诉神盾局，只要我一口咬定没有，他们还敢来搜我的身吗？”
    如果她答应下来，那就是欠了正联一个人情。不管他们以后是找她要龙蛋，还是借用心灵本源去研究，以她的性格都没有办法直接拒绝，毕竟她是最要面子的。
    蝙蝠侠真的是好精明啊，哼。
    至于藏匿下心灵本源之后，神盾局会不会更提防她，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要是敢对她动用武力，她最多看在史蒂夫的面子上不杀人。
    布鲁斯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心虚，他反而一脸坦然，全是老父亲般的关怀和欣慰：
    “看来你是真的成长了，防骗第二课顺利成功。你现在连父亲的话也会质疑，这样很好，最亲近的人说的也不一定全是实话。”
    卡洛琳：……
    他的脸皮真的好厚！以她法师的名义担保，他之前绝对是真心实意想要忽悠她的！
    而且怎么就是“最亲近的人”了，他也真会给自己扣帽子，她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原谅他呢，哼。
    布鲁斯伸手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蛋，他知道卡洛琳会这样情绪外泄，那就是已经不生气了。
    小猫咪傲娇的样子真可爱啊。
    他想起餐桌前的那一幕，其实小卡真的是压抑了太久，所以才会在洛基的影响下发泄的那么狠吧……又是掀餐布又是摔杯子的。
    “你干嘛呀。”卡洛琳想要打掉他的手，“别碰我，之前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
    “是吗，那我也有账要算。”布鲁斯双手插进裤袋，问她：“根据我们的约定内容，我以为让托尼研究空间本源这件事，你应该先和我商量。”
    卡洛琳回答：“额，这个是假的，而且我们的约定里也没说这个。”
    “你确定？用你法师的名义保证？”布鲁斯很会抓她最在意的点。
    卡洛琳瞬间心虚，不再说话了。
    布鲁斯不再逗她。他收起调侃的神色，用严肃的表情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小卡，我们需要更彻底地谈谈。有很多事情，不是十分钟、或者一个小时就能说明白的。”
    价值观的碰撞本来就是最容易产生矛盾的事情，从小养大的孩子尚且会和父母产生代沟，何况是十几年缺席的父亲。
    想要卡洛琳真正理解他的思想很难，他觉得其他几个孩子也不算完全明白，最了解他的只有阿福。
    但是他仍然想尝试一下，和他的女儿静下心来好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