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贴心的、乖巧的、会撒娇的女儿。
    托尼不想面对，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被架上飞机，飞向哥谭。
    他倒是要看看，被布鲁斯吹上天的女儿，到底有多好。
    **
    这一场韦恩小姐的初次亮相舞会，基本上邀请了全哥谭的名门望族，有不少媒体记者也收到了入场券，简直令他们受宠若惊。
    星球日报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就是其中一员，他没想到布鲁斯竟然会同意他来到哥谭，这确实让他小小地感动了一番。
    如果是以前，蝙蝠侠是不可能让超人踏入哥谭一步的。但是随着正义联盟工作的逐渐展开，以及家里多了两个强大战力，布鲁斯对超人的防备程度慢慢下降了。
    虽然主要原因是后面那个，不过这并不重要。
    小镇平民克拉克还是第一次来到韦恩庄园，当他看到这处处带着历史厚重感的贵族风格装潢，以及走几步就会出现的古董摆件，挂在墙上的名家画作，还是在心里流下了打工人的辛酸泪。
    但是这些，都没有他亲眼看到韦恩小姐时那么惊艳。
    卡洛琳的亮相当然是很隆重的。她准备出场的时候，全场音乐声停，整体灯光变暗。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停止了谈话，看向了最明亮的方向——二楼到一楼的旋转台阶。
    盛装打扮的韦恩小姐由她的父亲挽着手臂，慢慢走了下来。当她走到台阶中段的时候，大家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卡洛琳穿了一件淡粉色薄纱抹胸拖地长裙，这样的浅色裙子让本就白皙的她更显得肤若凝脂。栩栩如生的花朵点缀在裙间，花蕊中装饰着闪闪发光的碎钻，整件礼服仿佛置身于梦幻花海，诠释着少女的优雅与清新。
    她的金发被拨到脑后，露出了精致的肩颈，耀眼的宝石项链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在身旁高大的布鲁斯的衬托下，更显得卡洛琳娇小可人。
    她真美，在场各位不约而同地想。
    这位韦恩小姐的美是精致的，是任何性别、年龄的人们都能最直观体会到的美丽，但又难以用一种风格去定义。她的一举一动都严格遵守着礼仪，一颦一笑都让人感到舒适，既有分寸和距离感让人不敢冒犯，又流露出小女儿般的柔软动人心肠。
    受过十几年专业训练的公主卡洛琳表示，这是皇室的必备技能罢了。
    本来就很羡慕嫉妒的托尼更酸了，他觉得布鲁斯简直就是人生赢家。看看那家伙挽着女儿时抑制不住的骄傲神色吧，那两双复制粘贴般的蓝眼睛，对视时流露出浓浓的亲情，一副父慈女孝的绝美场景。
    #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托尼拿起手边的香槟，郁闷地一饮而尽。
    此时，走完公式化的开场词和全场敬酒环节后，舞会的气氛又重新热络了起来。韦恩先生和韦恩小姐身边挤满了优秀的青年才俊，大家都在眼神交锋，是哪位幸运儿能和今天的主角卡洛琳一起跳开场舞呢？
    总不能是布鲁斯韦恩本人吧，那也太老掉牙了。
    看看这些围过来的年轻男性各个花枝招展（？），布鲁斯虽然心中略有不满，但也不至于做个古板的大家长，一支舞而已。
    于是他用眼神示意了在一旁的提姆。
    本以为今天没有自己戏份的韦恩少总：……
    在舞会打完酱油后，他还有一叠文件要处理，很忙的。
    但是布鲁斯不管这些。今天迪克被其他事情绊住脚步没来，达米安身高不够（罗宾：？），唯一能跳开场舞的只有提姆。
    韦恩小姐在公开场合的第一支舞，代表的意义太多了，他不会随便交给别人。
    大致明白布鲁斯内心所想的提姆，只能露出营业微笑，突破重重包围来到了卡洛琳面前。
    在其他男士密切地注视下，举止有礼的绅士德雷克微微弯腰，伸出一只手，向她发出邀请：“能请你跳支舞吗，亲爱的卡洛琳小姐。”
    今天的女主角将右手从父亲的臂弯中抽出，一只纤纤玉手落在了提姆的掌心。
    “我的荣幸，哥哥。”
    女孩柔软的手指被他手掌包裹住，提姆能感觉到，被卡洛琳触碰的手心的薄茧，正在隐隐发烫。
    一支交际舞，对两位来说都是小事一桩。提姆虚扶着卡洛琳的腰，将她带到舞池中央，随着音乐旋转起来。
    “今天我可是吸引了所有在场男性的火力了。”提姆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感觉到后背一直被人盯着，“为了和你跳这支舞，我压力真大。”
    卡洛琳用余光看了看周围，场上将视线聚焦于此的年轻女性可不少。她意有所指地回答：“可是我的压力也不小呀。”
    对于卡洛琳的调侃反击，提姆只是轻笑一声，并不接话。散发魅力两兄妹继续共舞，成为了别人眼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在悠扬的乐曲声中，两人都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在如此近的距离中，观察力超强的红罗宾更能直观的感受到，盛妆下的卡洛琳比平常更美。她那仿佛艺术品一样的五官，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心血之作。
    也不知道未来是哪个男人，能从布鲁斯的蝙蝠洞中，摘走这朵唯一的、美丽的花。
    音乐渐弱，一曲终了。心系公务的总裁先生放开了搭在小公主肩上的手，礼貌退场。卡洛琳已经完成了第一支舞，尽到了身为主角的礼仪，所以此时婉拒了来自其他男士的共舞邀请，朝布鲁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