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月以来,加上今天,已经是你第五次去到灵云寺了?”
“啪”的一声,瓷器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显的尤为尖锐刺耳,染着红色丹寇的指甲因为泛力而渐显白色。
曲枳荇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失态的女人,在他印象里从没见过母亲这般狰狞的姿态。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严夫人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口浊气出来后才睁开眼睛,转头望向旁边站着的人,慢慢开口:“我知道你有些话要问我许久了……”
话说着又停顿了一下,随后视线缓缓扫过曲枳荇的后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沉沉叹了口气:“唉,罢了罢了,我早该料到这一天会来的。”
说完,严夫人伸出右手,曲枳荇会意上前把人从椅子上搀扶起来,严夫人望着他低垂的头颅,终于缓缓开口,慢慢说着一个被她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孩子,你不是一直问我关于曲颜这丫头的事吗?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你而起的。”
曲枳荇眼皮一跳,下意识抬头,就撞见了自家娘亲泛着森森凉意的眸子。Ⓢаℕγêsℍǔщǔ.ⅵp(sanyeshuwu.vip)
“你本该早在七岁那年,病死在床上的。”
曲枳荇眼睛倏地睁大,瞳孔震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严夫人,嘴唇蠕动几下想说什么又被咽在了喉咙里,只能紧紧握住严夫人的手,借此来缓和下奔涌而出的情绪。
难怪!难怪!难怪大哥他自从……便不待见我……
严夫人面无表情的拂开曲枳荇已然僵硬的一双手,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阿闫,娘也不愿意让你承担这些痛苦,但当时候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痛苦死去,我只能……”
只能以命换命来保住你,保住为娘……
外面阳光明媚,阴暗的角落里却堆满了发霉的腐朽。
“来谈个交易吧。”
曲颜懒懒的斜倚在曲惜良的胸口,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后的她全身嫩嫩的绯红愈加勾人,说完这句话后,见人闭目正一脸享受的表情,曲颜便冷着张脸抬起左手,从下方拿捏住曲惜良瘦削的下巴,让人低下头来,同时,在下方安抚着阳物的右手施了点力,意料中就见到了曲惜良皱眉沉吟了一声。
曲惜良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刺激到叫出声,只是下一秒这种刺痛慢慢就变成了一种酥麻,曲惜良轻笑出声,眼睛睁开无奈的望着眼前使坏的少女,眼底却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与温柔。
“你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曲颜满意的松开掐住他下巴的手,撤回手的同时,一根极细的光线从食指尖飘出,有意识的在空中扭捏了几下,似是在探索什么,随后又在空中转了个弯,回到了曲颜张开的手上,吸附在其上没了动静,就是偶尔通体闪过一道暗淡的光亮,提醒着它的存在。
“曲、惜、良?”
曲颜歪着头,凑近他的锁骨位置,泛着凉意的鼻尖顺着锁骨的线条轻触着这具热意十足的身体,感知着这具身体传来的急促心跳声,最后停在了原先被她咬伤的位置。
“要不要做我的信徒?我能给到你所有想要的,包括那两个人的命。”
红唇微张,舌尖又舔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明明吻得那般轻柔,炽热又缠绵,但是被光线缠着的手已经悄然攀上了曲惜良的脖子,摁住了几处命脉,如一条潜伏中的毒蛇,就等猎物反抗时,能一击致命。
曲惜良怎么会没发现她的动作,但他并没有一丝慌乱和害怕,或许他本该对她心生警惕,当一个旁观者看着她与曲枳荇捆绑纠缠的,慢慢收网报仇的。
当然,在几天之前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甚至她那日的生病发烧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只是他也没想到这痴丫头一觉醒来身子就是换了个人,他当然能感觉到她早已不是她,但就是觉得现在的曲颜该死的甜美,该死的合他胃口。
膨胀感让曲惜良头部昏沉,只想深入到这女人的紧致中好好温存一番,他知道这女人肯定能给到他曲枳荇和他娘的性命,不过即使没有这两人,他也愿意和她做这交易。
曲惜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曲颜幽深的眼,缓缓吐出四个字:“我的荣幸!”
也许这个选择是个错误,但是眼下他绝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