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仆人 作者:青浼
而现在,朔月期最不该来的时候,它该死的要来了?
它害他像个得了帕金森症晚期的老头——失去了思考能力,连把自己的舌头撸顺的力气都没有……………………
这可真是棒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这样正文完结,这几天隔日更下
☆、第85章
为了防止希尔家族的又跑过来搅局, 白爵临近朔月期的事情被很好地保密了起来——尽管他挣扎着想要申请延期审判, 但是法伊瑟把他摁回了床上, 并明确告诉他, 军部不可能因为一个证人朔月期到来就延期审判。
“他们追根究底就是拿我的朔月期说事!”白爵愤怒地试图反抗, “现在我朔月期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他们能说的多了去了,而且你最好保证这一次顺顺利利,否则事情将会变得更加麻烦。”法伊瑟的大手压在白爵的脸上, “现在, 睡觉!”
白爵挣扎着,愤怒地睡过去了——
疲倦对他来说就像是诱人的女妖,他根本抗拒不了它的诱惑……当躺下的时候,那种忽冷忽热的脱力感如潮水一般涌上。
“我觉得天花板在旋转,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自动哄睡摇篮里。”
“而你现在确实面临着第二次成长, ”法伊瑟的声音隐约含着淡淡的笑意,“睡吧。”
白爵打了个呵欠, 疲惫地闭上眼睛, 做好了准备迎来又一次混乱的梦境——
好在这一次, 不再是千篇一律地在七日生存训练.营被抛弃, 被金色大狼撕咬的同类,或者是暗星巷里让人窒息的遭遇……
这一次的梦境变成更小的时候,某一次他跟着法伊瑟出门练习狩猎,然后因为他胡闹法伊瑟,法伊瑟不慎踩到了原本布置好的模拟捕兽夹,一时间动弹不得。
被模拟捕兽夹夹到的人, 根本动弹不得,也没有办法立刻恢复人形,只能维持两个小时兽型……而麻烦的是狩猎场里还有别的动物,比如狗熊。
白爵不得不时时刻刻守在法伊瑟身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它就跳起来竖着毛呲牙进入备战状态——尽管最后那基本都是路过的一只兔子,或者压根就是风吹草动而已。
为此白爵精疲力尽。
法伊瑟倒是显得淡定的多,两个小时候时间一过,模拟捕兽夹失效,当他恢复人形成功挣脱淡淡时候,白爵已经因为两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而精疲力尽……法伊瑟含笑说:【少爷也是可以保护我的人了,谢谢。】
【有朝一日会这样的,】梦境中,白爵看见幼年的自己翻了个白眼,【但你知道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朔月期之后,当我完全成为强壮的Alpha,】两人拨开树丛,迎着夕阳的余晖向着狩猎场出口的方向,【那个时候,我会保护你们所有人……噢,当然也包括你,你是顺带的。】
夕阳将并肩前行的狼族的映照成了两抹黑色的剪影,此时的幼年狼族大约只到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他抬起手臂向着天空挥舞了下,做出了关于“守护”的承诺。
那是很多年后,几乎被他不小心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
……
第二天一大早,帝国军部法庭开庭。
人们至今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单纯的被质疑“监护幼年狼族失职”这种民事案件要被移交到军部法庭开审——通常这都是争对触犯军事案件的嫌疑人,而对于”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家的小崽子”这种事,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
这地方上一次开启,还是审判罗曼将军一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当时也确实闹得风风雨雨,很是热闹了一番。
而今天取而代之罗曼坐在中间那把审判椅上的,是兰斯洛特上将夫妇,很显然顾及颜面问题,他们出庭之前被批准好好收拾过自己——身上穿着体面,兰斯洛特夫人甚至画上了一些淡妆。
他们坐在那里神情高傲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扫过围绕在四周坐着的审判团一些……他们的旧识或是昔日部下时,有些人冲礼貌他们微笑,有些人则目光闪烁地躲开了他们的注视。
法官身后的最高席位上,坐着希尔上将父子,南方狼族偏暗的皮肤和南方军部稍不同的军装色彩让他们看上去有些扎眼——
作为今年刚刚从军校毕业就拿到了准将头衔的扎莫·希尔,有不少人凑上来主动跟他搭话,他做出了足够傲慢的姿势,高傲地回应。
【肃静!由军部最高法庭对兰斯洛特家族被指控虐待、失职教育后代一案进行公开审判,我是负责本案负责法官休斯顿·李。】
法官手中的金属锤令人熟悉地再次落下,“咚”地一声,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嗡嗡的窃窃私语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尊敬的兰斯洛特上将,您知道您被指控在过去的时间里,曾动用私权夺取白爵·兰斯洛特参与七日生存训练.营权利,曾试图混淆白爵·兰斯洛特对稀有性别Alpha认知,以上二条造成白爵·兰斯洛特朔月期延迟一事吗?”
法官探出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兰斯洛特上将。
兰斯洛特上将坐在那,一双饱经风霜的眼如今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我看不出我对白爵的教育和其他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关于叫自己的儿子Omega还是Alpha,只不过是为人父母的一些恶趣味罢了,谁家的相册里没有一两张儿子穿小姑娘蓬蓬裙子的幼年照片?”
兰斯洛特上将话语一落,整个审判席“嗡”地炸开了。
有些人掩唇窃笑,似乎是想起了自家相册里那些让长大后的儿子们抓狂的“小秘密”;有些人则一脸不赞同地窃窃私语,说着“这也太变态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之类的话……
“是不是准备留点儿纪念让长大以后的儿子抓狂,这是个人爱好问题,”兰斯洛特上将淡淡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事也要拿到军部法庭来认真商讨了。”
有些人笑起来。
法官看上去有些尴尬,他眨眨眼:“七日生存训练.营是培养狼族原始野性的重要场合,您动用私权,剥夺白爵·兰斯洛特的权利——”
“然而白爵去了,显然什么同年龄的人在厮杀时他只是翘着二郎腿在家里喝饮料打游戏这么有画面感的事,那只是坊间不入流的传闻。”兰斯洛特上将懒洋洋道,“我很奇怪控诉状是哪位写的,这样我至少知道晚点儿告那个人诽谤的时候,该往哪个地址寄法院传票。”
“注意您的言辞!”
“怎么啦?”
“您涉嫌威胁!”
“不。我只是随便委屈一下。”
高台之上,希尔上将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招来了一个人对他耳语几句……那个人移动到了法官身边,又将同样的话——大概是——转达给了法官。
于是这名法官狠狠地瞪了兰斯洛特上将一眼,将面前的诉讼纸翻得哗哗作响:“以上两条控诉过于主观,为公正严明,我们可以在收集证据之后再审做出判决,下面进入第三条控诉罪证——您承认自己的儿子在军校入学,神圣抉择日中,试图对自己的同学使用‘克利马斯重击’一事?”
兰斯洛特上将没说话,只是脸上的慵懒稍稍收敛,变得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