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接到安德烈的电话,就借口离开了展厅。
吴聿恒想跟过去,却被吴璋厉声叫住,警告他再去偷偷见顾易就没收他所有的卡,冻结他的支付宝。
安德烈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可顾易没有主动说,他也没有问。但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发酵开来,晚上时就已经传到了他这里。
他正在跟顾易吃饭,有人给他发微信,说简行舟今天惹毛了同行藏家,给人送画赔礼道歉,对方不仅拒收,还放话要让他学学规矩。
安德烈觉得这传闻半真半假。
惹毛同行这件事,他在简行舟身上司空见惯,多半是真。
但赔礼道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认识简行舟这么久,除了他的家人,只有顾易让他低过头。
安德烈看了顾易一眼,手机收到桌下,又打听了一些细节。对方说到“简行舟定制仿画”时,他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还真不像他认识的简行舟,被这个女人气到哭,竟然反过头还是保护了她。
这一刻他莫名有些嫉妒简行舟的感情,换做他不一定会在那种时刻,为了顾易而让自己冒这种风险。
安德烈观察着顾易,试图从她的沉默里探究出那一点点被简行舟此举打动的感动。Ⓩǎjǐǎоsℍū.Ⓒоm(zajiaoshu.com)
可惜他猜错了,此时顾易想的完全不是简行舟,而是吴璋。
她现在才意识到,之前那笔款项恐怕不是简行舟的尾款,而是旗袍女人这幅画的尾款,这个误差让她低估了这幅画给她带来的危机。
其实今天就算简行舟不提,那个抠门的冯文津估计也会找上吴璋,她还是免不了被怀疑。反倒是今天这个场合,简行舟出面解围让吴璋有所忌讳,才没有明着问责她。
但并不代表吴璋解除了对她的怀疑,甚至这一举,会让吴璋更加笃定仿画与她有关。在简行舟为她出头的这一刻,她就彻底失去了吴璋这个靠山。
顾易对未来的规划此刻完全被打乱了。且不说吴璋是否会因这件事报复针对她,单是失去吴璋信任这一点,就决定了吴聿恒不可能再为她所用了。
她失去了唐宁的代理,又没有了吴聿恒这张王牌,画家经纪人这条路几乎被堵死了。
现在顾易只庆幸一件事,那就是安德烈没被她逼到分手,不然她真的要从零开始了。
在她手上没有新的王牌之前,眼前的这个人是能够帮她最快达到目的的捷径。
顾易抬眼看向安德烈,那么怎么才能把他栓的更牢一些呢?
安德烈主动给她递上了答案:“你是在担心简行舟吗?”
顾易顿了一下,瞬间了悟。
以安德烈的好胜心,倘若她表现出那么一丁点对简行舟的“留恋”,他就会像一只被挑衅的雄孔雀那样,急切地对她开屏讨好、引诱,不给简行舟任何可乘之机。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沉默足够让多疑的安德烈读出她的潜台词——她动摇了,但是她不愿承认。
顾易一杯接一杯,故意在工作日放纵了自己。
她酒量不差,红酒不过是润喉的饮料,却还是在一瓶见低时抬手撑住了额头,仿佛熏熏欲醉。
安德烈端起自己那杯没怎么动过的酒抿了一口,发现酒精的魔力消散殆尽,只剩下葡萄的酸涩味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他无法再靠酒消灭心里的魔障,只能放下杯子。
“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再谈简行舟,或者说刻意避免顾易想到他。
否则的话,他可能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重蹈覆辙的胜负欲。
只看着她,只满足她的需求,可如果她心里一直想着别人呢?
顾易没有告诉他答案,安德烈只能自我消化。
下了出租车,进了酒店,顾易仍没有避嫌,依旧挽着他的手臂,脚步有些悬浮,索性靠在了他身上。
“再开一个房间吧。”快到前台时,她忽然说道,“翁经理明天还要早起,我这副样子会打扰她。”
安德烈没有多想,照她的意思开了一间豪华套房,算在他自己账上。
他将顾易扶进房间,后者一碰床边就软着身子躺了下去。他起身去帮她倒水,却被拉住了手。
“脖子不舒服。”顾易低声嘟囔了一声。
安德烈无奈,俯身取过枕头垫在她头下。
顾易却不满意:“枕头不舒服。”
说着用力拽了一把,将安德烈拽倒在床上,然后枕上了他的胸口。
安德烈仰躺着,猛然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状态有些暧昧。
单独开了房间无人打扰,顾易又醉到有些粘人,甚至主动邀请他躺在一起。
他吞咽着喉咙,安静地当了一会儿枕头,才敢侧头看她。意外发现顾易并没有睡,甚至没有闭眼,就这么出神的望着某处。
她在想什么?又是简行舟吗?
安德烈的心率蓦然变快,传入了顾易的耳廓,她心中笑了笑,抬头看他。
“我得去洗个澡,明天还要工作,要早点睡。”
安德烈点头,等着顾易起身,却发现她迟迟没有动。
“简行舟以前都是抱我去浴室的。”
顾易说完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仿佛自己说了一句胡话。
她撑起身体,对安德烈说了句抱歉,就踉跄着步子向浴室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安德烈横抱了起来。
安德烈没说话,就这么抱着顾易去了浴室。他将人放在浴池边,就帮她去清理冲洗浴缸,调节水温。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说道:“可以了,你洗吧。”
顾易却还不放他走,懒洋洋的抬起手臂:“帮我脱衣服。”
“是不是他以前也帮你脱衣服?”安德烈忍无可忍的质问道,“你现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当做简行舟的替身。
顾易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依旧没有放下双臂。
“小金毛,来帮我脱衣服。”
安德烈就这么轻易地败下阵来,他完全拿顾易没有办法。
他蹲下身,脱下顾易的羊绒衫,帮她一颗颗的解开衬衫的扣子。
不似昨天的急切,这一次他极有耐心,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服侍着顾易。
脱到只剩下内衣内裤,安德烈抬头看了顾易一眼。
“不会解胸罩吗?”
安德烈吞咽了一下喉咙,没解过倒也不至于完全不会。
见顾易默许,他才将两手穿过腋下,摸上她后背的搭扣。
一扯一拉,搭扣就开了,紧覆在身上的内衣忽然松了下来。眼皮下的肩带下滑,罩杯不再纹丝合扣,胸部的轮廓就引入眼帘。
安德烈头皮发麻,汗毛林立,心脏扑通扑通连自己都听得见。他小心翼翼拉着肩带,双眼如同慢镜头一般,看着她显山露水。
“你耳朵好红啊。”顾易忽然低头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快要滴血了一样。”
在她倾身的瞬间内衣就怎么滑落了下来,两团软肉就顶着甜美的樱果正对着安德烈的脸,只要他稍稍靠近,就能将那圆润饱胀的乳珠含进嘴里。他吞咽了一下喉咙,将内衣放在一边,抬眼请示顾易的意愿。
“想吃吗?”顾易问。
安德烈坦诚的点头,他已经肖想了太久。
顾易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搂住了自己的腰,挺胸送到他唇边。
“奖励你帮我脱衣服。”
安德烈迫不及待地张口将甜美的尖端含进了口中,连乳晕都一起包裹进了嘴里。
他毫无章法的吮吸,被顾易拍了一下,提醒他轻点。
“用舌头。”
她教导他用舌尖与乳尖游戏,让那枚果实愈发红润挺立。
“还有另一边。”
安德烈退开喘了一口气,探着舌头舔上另一边,一边挑逗含吮一边抬眼看向顾易。
她舒爽地高抬着头,白皙的脖子拉长,露出漂亮性感的颈线。
好美,一种无法用理论描述的心动。
他愈发卖力的伺弄,将两乳吸出波波的色情唇声。直到顾易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像是度过了一个小高潮,他才退了出来。
安德烈在她两乳之间亲吻,舌尖从胸线下移到肚脐,留下亮晶晶的水迹。
顾易及时拽住了他的头发,没有让他继续向他探寻。
“奖励结束,我要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