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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应非池闻着那醇香的透明液体,十分好奇。
    “这个你不能喝。”周满有些醉了,但仍然记得自己家长的使命。“酒,瑶人自家酿的酒很辛辣很烈,你一口就会醉倒。而且……你还没满十八岁,未成年人不许喝酒!”
    哦,该死的十八岁限定!应非池愤愤,最后狠狠地喝掉了好几碗鸡汤,然后将喝得半醉的周满牵回了学校。
    只有茶山坪的水池需要花这么多时间而已,其他的聚落都离山沟比较近,就如同预想的一样,十五天过后,整个灌江村都脱离了挑水的年代,从此进入开水龙头玩水的时期。
    “幸亏有阿满啊!”吴东感叹,“应该摆酒请你吃!”
    “吴东叔,算了吧,我是不能再喝了!”周满连连求饶,每一个水池做成就有一个聚落摆酒庆祝,这半个月来周满每隔几天就要喝得半醉,实在不敢再喝酒了。
    “那嫩子得!”吴东不肯,“你对我们村有贡献啊,我们要好好的谢你!”
    “讲得好像我不是灌江村人一样。”周满故作生气,引得吴东只是摇头。周满知道瑶人都是这样,他帮你多少他不会觉得什么,但是受别人一点帮助他们就会觉得必须回报。他想了想,说:“这样吧,马上就过年了,我没养有鸡鸭和猪,也没有种菜,你看大伙杀猪的一家给我一两斤猪肉,还有鸡鸭啊白糍粑啊给我一点就得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处理完土产店和药膳店的事,他要好好地给小道士过一个年。毕竟,这是周满第一次跟人过年,也是应非池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必须郑重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打油诗就是刻在我们水池上的。
    其实42和43是同一天写的,我现在特别想吃酸头菜炒腊肉。。。t^t
    第44章
    【44】
    过年是一件令人又开心又烦恼的事。
    过年意味着总结啊,这一年过得好不好,收益多少,是不是过得幸福,将来一年要怎么办。各种各样的总结,财务上的,感情上的,社会交际等等。别的不说,光是年终财务就能折腾死一个大活人。
    周满现在就陷在这苦恼的痛苦里,幸好药膳店十二月十五就关门了将账本先送了过来。周满在架水的时候白天跑山做工,晚上看账目,要不是应非池的照明符散发的灯光非常柔和,估计他的眼睛要弄得半瞎。将账目核对好,算了一下利润,跟李兰分成之后,周满又给了李兰和韦晓云一人一份奖金。
    “就当是给你们的红包了。”这年头没有网银,过年了转账不方便,只能趁着出来采买架水的材料时提前给。
    李兰母女看着那些现金简直说不出话来。几个月前她们还欠着地下钱庄的钱,被人砸了屋子,差点连女儿都被卖去接客。现在账目还清了,开了一家店,店面生意红火,老板还聪明大方,一出手就是上千块的奖金。
    “老板……”李兰哽咽了,抹了一把眼泪把分红的存折推了回去。“这钱我们不能收,你帮我们母女俩还钱的事我一时没敢忘。这钱是我们还你的,你要是不收,我们母女也没有脸再跟你做事了。”
    这母女脾气犟啊……周满摇头,他可舍不得把李兰母女放走,她们俩做药膳的手艺一等一的,在店里做久了什么事都清楚,在指点之下也慢慢懂得了很多管理方面的问题。周满没力气再去培养这样的一个人。
    他想了想,将存折收了回去,却将现金往前推:“这个是奖金,奖金可以收了吧?你们欠我的钱也还清了,以后大家就是合伙的关系了,不要觉得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店,这也是你们的,懂吗?你们不是给我打工的,你们是老板。”
    李兰不好再推,只好将奖金收起来了,说道:“老板,我们家以后问问我爸,跟他多学点东西。”
    黎敏在一旁看着眼睛都冒¥符号了:“老大,李阿姨能得两千块,我和罗锐有没有两千啊?”
    周满哼了一声,撵他回土产店去了。这几天l市已经开始办年货了,土产店的榛子、药材、笋干、茶油等都是畅销货,尤其是榛子和药材,榛子可以当零食,药材用来熬汤,是畅销中的畅销。黎敏曾经担心过的榛子积压过多的问题瞬间就解决了,现在他正担心存货是不是够卖。
    “记得留一点到明年开春再卖,否则明年春天我们就没有东西可以卖了。”周满叮嘱他。
    等周满把架水的事情处理完,也到了十二月二十五,黎敏和罗锐也可以放假了。罗锐在土产店工作的这几个月性格变了点,他开始知道社会的艰难,知道不依靠他的母亲需要花多少力气受多少苦。他尽职尽责地将货物清点好,做好了账目给周满看。
    “罗锐哥变温和了很多。”应非池说。
    “那当然,我又不是忽然冒出来要从学前班念起最后还考了五十几分的白痴。”罗锐立刻回了一记,本性毕露。
    “哎!”黎敏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别这样嘛,非池是很好的孩子。”
    他的声音依旧是软软萌萌的,听在耳里就像小孩子乖巧地讨好一样,令人十分受用。罗锐哼了一声,什么话都不说了。
    “我还以为……”应非池满脸震惊地跟周满咬耳朵,“罗锐哥为什么会听敏哥的话?”
    “嗯?”周满短暂地抬头望了那头一眼,那里黎敏正小声地逗着罗锐,不知道说了什么罗锐一下子努力,狠狠地给了黎敏胸膛一拳。可惜黎敏牛高马大,胸膛结实得就像铁板,还因为冬天穿了厚厚的棉衣,根本不痛不痒。罗锐登时恨恨,伸手就去捏黎敏的耳朵,黎敏小声地求饶,望着罗锐的眼睛水润润的,就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罗锐的神色不变,手劲却明显松了,那力气,蚂蚁都捏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