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今日不用为他求情,刚刚老管家告诉我,许言前日居然去青楼狎妓并且还将人偷偷带了回来,再不教训他,我看他是想上天。”郑轻燕攥紧拳头,凤目凌厉瞪着许言。
“嫂嫂别气,这。”善人尊者为难的左右乱看:“这,小言心性未定,年纪还小,慢慢教养便是。”
“他还小!”郑轻燕气的又甩了一个鞭花:“人家上邪剑君在他这般年纪早已筑丹成功,声名渐起,哪里像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事。”
谢沉渊刚踏入厅内就听见了这么一句,默默的站立在了一旁。
许言哭的眼泪花花,哽咽道:“可是,娘,你儿子就是没有修炼的天赋,你就饶了我吧,我觉得我现在的炼灵期挺好的。”
“你再多说一句看看。”郑轻燕眯眼。
许言抽噎着不敢再说。
沈纵也站在了谢沉渊的身边,看见了屋子里除了认识的,多了七位身穿青色成衣的男子和一名娇小的绣荷青裙女子,他们的衣服袖口处都绣着青莲花纹。
应该就是青莲宗的修士吧。
“咳。”善人尊者轻咳了一声。
郑轻燕压住怒气,往后看了一眼,便见到了谢沉渊和沈纵二人。
“夫人安康。”谢沉渊打了一声招呼,沈纵有样学样也说了一声。
“两位无需多礼,来,这边坐。”
入座之后,沈纵眼角余光看见许言的表情更加委屈了。
“这位可是大道门的上邪剑君。”善人尊者模样是个三十几岁的美须中年人,面容和许城主相似。
“尊者日安,只是薄名而已。”谢沉渊站了起来,行了个礼。
“呵呵,不用多礼,我宗和大道门交情不浅,同为正道砥柱,出门在外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善人尊者很是和善:“不知剑君来陵川城有何事啊。”
“陵川城内有鼠妖作怪,我和师弟阿纵三人上门告知城主,城主便邀请我们出门查探,我因为得了一些线索,便提前回来了。”
“鼠妖一事老管家已经告诉我了,多谢剑君的提醒。”郑轻燕坐在椅子上,对大道门出来的人充满了好感。
“夫君还没回来,剑君可以和你的友人在这稍坐片刻。”
许言听见母亲轻声细语的说话,眼眶都红了,他心里特别酸,上次听见母亲这么和他说话,还是小时候,现在越长大越不招母亲待见了。
“把少爷送下去吧,好好看着。”城主夫人让侍卫送许言离开。
“等等,母亲,我也呆在这。”许言握拳,觉得自己也要被母亲夸一回:“如今陵川有妖,我作为你们的儿子,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我也要斩妖除魔。”
“你又在想什么主意?”郑轻燕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突然正义感爆棚,只当他又有什么恶作剧了。
“娘,我不相信我?我这次真的是想帮助你们分忧。”许言很伤心。
“既然小言这样说了,嫂嫂不如就相信他一次。”善人尊者也劝道。
“好吧,那你要听话一点。”城主夫人无奈的答应了,她看了一眼许言,又看了一眼风姿卓越的谢沉渊,叮嘱道:“没事就学学人家谢剑君,别一天到晚的不着调。”
“知道了,娘。”许言连忙点头,暗自决心要做出一番事业。
沈纵正看着事态发展,忽然听见了一道轻微的冷哼声。
他看过去,是那个善人尊者身后一个背剑的青年男子,一脸的倨傲。
“轩辕逸风,你眼睛抽筋了吗?都快翻上天了,咋,你有什么高见可以说出来。”一道娇脆的女音响了起来,正是青莲宗几个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
“小师妹,我可不敢有什么高见。”轩辕逸风抱臂,不咸不淡的回她:“恐怕在你心里,只有上邪剑君才可以有真知灼见,但是人家高傲的很,目下无尘,哪里看的上我们这些人。”
“你,你胡说什么!”唐衣衣见轩辕逸风口无遮拦,气的就想拔剑,被身边人劝住了。
谢沉渊没想到话题突然到了他的身上,有点疑惑的看向青莲宗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沈纵看不下去了,谢沉渊平时虽然平时面无表情,但是礼数周到,言辞谦谨,哪里目中无人了,再说,他从未出过远门,也不认识这群人,难道要一个个问过去吗?那个轩辕逸风简直有病。
沈纵气不过,他向前一步,也学着那讨人厌的轩辕逸风抱臂,下巴抬得高高的,更加傲气:“某些人也不知道在阴阳怪气什么,当然了,很有可能是因妒生恨吧。”“谁让优秀的人太过优秀呢,不招人妒是庸才嘛,我理解。”
“就是某些人的口气已经酸的方圆十里都可以闻到了,噫,好酸啊,比老坛酸菜还酸。”
沈纵用手在鼻子处挥了挥,好似真的闻到了一股酸味。
轩辕逸风目光不善的盯着出头的沈纵,下一刻拔剑刺去。
谢沉渊身形一闪,只余清风略过,他站在沈纵面前,三尺青锋剑被修长的指尖并住,剑尖一寸寸的向下。
轩辕逸风脸涨的通红,握剑的手青筋毕露,很想抬起来,可是从剑尖传来的力道如同千斤重,压的他无法抬高一点,反而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慢慢收回了剑势。
怎么会这样…力气怎么这么大?不是体弱多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