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活下去,就让开。”鱼鳃来不及跟白游平啰嗦,他从怀里拿出乾坤袋,掏出还带着水草的鳞甲。
“你真拿到了?”豹尾眼前一亮,传闻百年猪婆龙的兽皮可以防刀剑,隔火隔水,要是千年的道行,那可就了不得了,不但能防住日常所有的物理攻击,甚至还可以保活人不死,死人不灭。
“这个呆子拿命换的,我不想欠他人情,既然有这个机缘,也算他命不该绝。”鱼鳃二话不说将叶巡安收入鳞甲之中,白游平呆在一旁,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谁?他不是死了吗?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用你们阳间的话,我是他们的同事,在别人眼里,他是死了,但是,在我这,他又没完全死,算他命好,你要不跟上,要不就赶紧回家。”
白游平刚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冷不丁有人告诉他,叶巡安还有救,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
鱼鳃小心翼翼地收好鳞甲,冲豹尾使了个眼色:
“带上他,咱们边走边说,这小子伤势太重,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救活他,但也得试一试,也算没有遗憾。”
豹尾一把拉过白游平,三人再次腾空而起。
白游平在大悲大喜之间,甚至忘记了恐惧,直到猛然下降,才让他神智归位。
“怎么回了定州?”白游平两脚一沾地才发现,这地方不仅认识,还眼熟的很,这不是凤凰小区吗?
“忘记了,他就是定州夜游,你也是定州人,那你肯定听过本地的一位狐仙。”
鱼鳃脚下不停,虽然来到凤凰小区,但是他没有进门,而是转身来到小区后面的公园里。
“知道,我还见过,胡金凤。”白游平也冷静下来。
“不错,正是她,她座下有一未出师的弟子,名讳我不知晓,但是,有一神技,天地间出其右者,不出三人。”
“是何技能?”说到这儿,豹尾也好奇起来。
“那小狐狸天生就是个糊涂蛋,贪吃又爱玩,有一次在水边玩的忘记涨潮,差点儿淹死。水里有一鲇鱼精,虽然道行不深,但是,那里是它的地盘,送上门的食物没道理不收,小狐狸修炼不精,什么法术都是一知半解,眼瞅着被鲇鱼咬的浑身是血,可是它生命力顽强,偏不认命,当我发现它时,它奄奄一息,却又很快就会愈合,如此强大的法力,我还是头一次见。但是,看他三脚猫的功夫,又不像功力深厚,我猜是天生,或者有人传他的。”
白游平越听这人越熟悉,但是他没有插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所以,他有办法治疗叶巡安?”豹尾问出白游平的心里话。
“还不确定,但是它要是做不到,我就想不到其他人了。”鱼鳃一五一十的说道,“那鲇鱼精耗得精疲力竭也没吃掉这个小狐狸,我偷看生死簿,那鲇鱼精的大限之日就是明日,我在生死簿上记了一笔,残害生灵,于是,它的死期改到了今天。我收了鲇鱼精,顺道扶了小狐狸一把,助他脱险,后来他上了岸,本以为跳出虎穴,后来出去好像又掉进一个坑里,最后被一个黄皮子拐走了。”
这次白游平彻底对上号了:“是黄殊,一个黄皮子,和五通神一伙的。”
豹尾听到这个名字,拧着眉毛:“黄殊?黄皮子?”
鱼鳃有些焦急,他在路上就与胡金凤约好,如今已经过了半炷香的光景,人还不到:
“别管黄皮子,还是蓝皮子,胡金凤因为我救了那个小糊涂蛋,欠我一个人情,答应要还,如今我借花献佛,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回叶巡安。”
三人正在商议,只听见有两人脚步,一前一后。
“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揪耳朵了,在揪耳朵更大了,它们现在都嘲笑我是大耳狐。”
“不努力练功,它们自然嘲笑你。”一女子训斥道。
这声音介于少年和孩童之间,白游平一下就认了出来:
“胡图?!”
“小白……大哥?!”胡图捂着脑袋,跟在胡金凤身后,多日不见,这孩子好像高了不少,连眉眼都褪去孩童模样,有了少年的青涩。
“真的是你们?”白游平见到往日熟人,一下子有点儿激动,他一步上前拉住胡图。
“哟,这世界还真小啊,既然都认识,我也不浪费时间介绍了,上次答应还我的人情,可还作数?”鱼鳃抱着胳膊问道。
“鱼鳃大人未免太小看我们狐族,我们狐族不分雌雄,有仇必报,有恩自然也要报,胡图,过来见过你的恩公。”胡金花拉过胡图就要给鱼鳃行礼。
“免了,免了。那日也是它命不该绝,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鱼鳃说着就拿出刚才小心翼翼包裹好的鳞甲。
胡金凤自然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宝贝,胡图悄悄躲在白游平身后,也在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大人不必客气,只要我们能做到,自然没有二话,只是这……”
“这是我的同僚,定州夜游,刚才在与五通打斗中,不幸身负重伤,在外人看了,可能已经没有抢救的价值,但是令徒技艺超群,我想还有回天之术,不知……”
“定州夜游,不就是叶大哥?”胡图从一见面就在找叶巡安,没想到,今天师父火急火燎的把自己揪出来,就是为了救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