焸夏回头一看居然是葛利高里和关乐他俩,她顿时有种要痛哭流涕的冲动,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哭成狗,他们肯定要笑话自己,所以她忍住了!
“你们去哪里了?快把我给吓死了!”焸夏强忍着眼泪,眼巴巴地看着他俩:“我以为就我一个人了。”
葛利高里和关乐看着焸夏这个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子便大笑起来,葛利高里走过来搂着焸夏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那只是对玩家的一个胆量测试,这里是级任务的安全区,我们得要赶紧把肚子填饱,还需要买一些装备,明天就要上山了!”
“对啊,接下来我们大家都需要小心一点,这里已经是寒宫蓝精灵的地盘,说是安全区我看未必,反正就是要保持高度警惕。看把你吓得,有这么恐怖吗?”
焸夏瘪着嘴点点头:“不是过程恐怖,而是我走出沼泽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否安全,所有才会如此害怕,现在好了!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这样矫情的焸夏确实让人心疼,不是因为自己陷入绝境而害怕,而是因为他人的安全而担忧。
出乎意料,关乐竟然给了焸夏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小声告诉焸夏说:“实话告诉你,我刚才也是吓得腿软。”
焸夏也紧紧抱住关乐:“谢谢你们。”
焸夏此时才真正明白“朋友”的意义,以往她总是孤单的一个人,不仅如此还要伪装好自己的脆弱,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破绽,其实她活得很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还有不被接受的家族背景,看起来受人尊敬,实则处处遭人冷漠,可是她到了vr虚拟世界,她才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做傀儡焸夏,而是可以做自己的田吉,也因为这样,她才会有各种真性情的表露。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吃饭了?”葛利高里问焸夏,焸夏笑呵呵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就是有点饿了,可是时间不够,要不我们还是先买装备吧?”
葛利高里指着一旁说:“等你的时候,我已经买好一些装备了,现在先解决两位女士的问题,这才是我们绅士该做的事情。”
焸夏和关乐同时大笑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葛利高里做出邀请的动作:“两位美丽的姑娘,请!”
他们转身正打算走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葛利高里身后传来:“嘿!葛利,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了呀!”葛利转身大笑起来:“原来是你们俩个,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来者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黑色长袍手拿着权杖,女的身穿红色纱丽手中拿着彩色皮鞭,同时出现的还有他俩的段位信息在半空中:男的叫邺天,是中尉段位;女的叫仇念,是少尉段位。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是田吉,这是关乐,他们都是今天才到vr虚拟游戏当中的。”
仇念笑眯眯地打量着焸夏和关乐,特意在她俩的佩剑上做停留:“初级玩家就来参加级任务,你们真是勇气可嘉!不过看你们的佩剑,就不足为奇了!”
仇念看完了佩剑,就把目光停留在焸夏身上:“蓝色的眼瞳……”她并没有把话说完就转身回到邺天身旁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二人走到焸夏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是敌意还是友意?
焸夏觉得很奇怪:新月岛连橄榄绿的眼瞳都有,自己这蓝色眼瞳算得上稀奇吗?
不过他俩的表现很奇怪,葛利高里也觉察到了不对,立马来护住焸夏说:“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们去吗?”
仇念抬头看着葛利高里笑着说:“葛利,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做个测试而已。”
说着邺天就将手中的权杖递到焸夏面前没有说话,而是仇念说:“不用害怕,只需要将手放在权杖上面就可以了,不会有危险的!”
焸夏很谨慎地问:“这是做什么测试的?最近我不打算算命。”关乐和葛利高里在一旁憋笑,这理由找得很好。
眼见焸夏不愿意做测试,邺天皱着眉将权杖更往焸夏眼前一放,焸夏目光一紧握紧冰刃,准备随时给予反击。
我不管你是什么段位,如果敢欺负我,我就用冰刃把你脑袋敲掉!
一想到段位,焸夏想起临寒在vr游戏里的段位是超a级上将段位,所以他们在焸夏眼里就是小虾米!
有本事找临寒打去啊!凭什么欺负我这个中士段位的人?!
眼见要动武,仇念笑道:“小姑娘,别紧张,我们只是很好奇而已,你只需要把手放到权杖上面一会让邺天读读你的心就可以了。”
“读心?你们会读心术?为什么要读懂我的心?你们有什么目的?”焸夏很震惊,游戏里的人居然会读心术,更惊讶的是偏偏要读自己的心。
“小姑娘你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相信姐姐是不会伤害你的,何况葛利在这里,他很清楚,权杖对你无害的。”仇念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亲和一些,焸夏却不肯相信她,因为她的笑容太假了!
焸夏望向葛利,葛利点点表示放心,焸夏这才将手伸了出去,但是她有些犹豫,因为邺天的表情很奇怪,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只要越接近权杖他就越兴奋,脸上的笑容就越狂妄,有点吓人!
虽然满心疑问,但是焸夏还是将手放在了权杖上面,起初并没有异样,只是邺天闭上了眼睛,后来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最后演变成越来越痛苦。
邺天的表情看得人心惊胆战,纷纷以为焸夏的心是有多么的黑暗和恐怖,才让邺天全身都饱受痛苦一般,连焸夏也这么认为:难道我真是个坏人?
突然邺天大叫一声,很沙哑的嗓音,原来邺天不会说话,只是抱着头痛哭的惨叫着,一旁的仇念吓坏了!
“邺天!邺天你怎么了?”
眼见邺天如此,大家都慌了神,焸夏震惊地看着自己从权杖移开的手,开始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