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常常看妈妈给爹地准备食物,我就在一旁问妈妈为何要自己做,妈妈告诉我说爹地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自己能做的就只有这些。那时我还不明白,觉得妈妈也在为这个家付出,为什么还要去做家务,后来我知道了,这样做只是想要去关心自己最在乎的人,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情。”
焸夏还是死死地盯着放黑色盒子的暗格的地方继续说:“现在想想我好像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事情?”随即她转身看着临寒,临寒正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她:“我为你也是如此,任何一件事情我都想为你去做,我要的也很简单,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和我在一起累吗?”两人双目一对,临寒没有说话,他并不是在默认这个问题,而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背后的潜台词:“我给你带来了压力吗?是觉得我总管着你,不带你出去玩还不准你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吗?”
焸夏有些难过,他到这个时候还在找自己的问题,唯恐是他的霸道让自己不自在了。
“南部的事情我想焸昊和李安会比较合适,毕竟你管理东部和本部已是分不开身,所以我做这样的决定,你会不会怨我?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
临寒的眉头一皱:“你做的很对,我并没有要南部的意思。”
“这样也好。”随后焸夏笑道:“我虽然头顶着焸氏夏公主的名头,但我并没有真正主事,能帮你的比较少,我也知道焸氏内部复杂,你做的一定很不容易吧?”
临寒想要拥她入怀却被焸夏躲开了,“你今天已经帮了我,佘洁的事情我也有些头疼,她犯的错足以让她被基地处理了,只是她打着焸氏家属的名号大肆宣扬,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办得比较过激,会落人口实的。”
“现在她因悲痛过伤随焸邩叔叔去了,血队已经解决了这些后患,你们只管把这件事情传出去,自然没人敢多说一句。”焸夏将手再次放在台灯上游走:“我把焸?安排到东部可没争求你的意见,你应该很生气吧?”
焸夏又特意地看了他一眼,他果然很紧张,刚才说南部的事情都未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唯独跟东部有关他才会有些反应。
“焸?继承了佘洁的好胜,去到东部只需磨练一段时间问题是不大的,何况现在东部没有焸氏内部人在,安排焸?去也很合理。”
焸夏想了想问:“焸?说你跟焸邩叔叔的死有关,是真的吗?”
临寒的表情没有改变,这个问题他早就料到了:“不是真实的,焸邩的死的确是个意外。”
“意外?”焸夏定了定神:“我看是有意而为,毕竟他们还想活捉我。”
“这个事情还在调查,昨晚也抓了几个人,只是嘴太硬有几个已经服毒自杀,可能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
“服毒自杀?”焸夏想了想说:“他们是死士,就算是招了也是混淆视听的情报,既然没用那就处理了吧。”焸夏冷冷地扫了临寒一眼:“为什么还要留着?”
临寒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那就处理了吧。”
焸夏走到书柜边随手拿起一本书说:“这个你能借我看看吗?”
“好。”
焸夏翻开书看了一页:“恐怕要翻好多资料才能看得懂了,马上要期末考试,看来这本书可以让我看一个暑假了。”
“那我把这本书译成z文,你看得也方便些。”
临寒离焸夏很近,其实他是想要抱她,但总觉得她在逃避自己的接触,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距离。
“那多没意思啊,还是我自己慢慢摸索吧,说到这我倒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临寒对她的提问有些戒备。
“你是在基地长大的?”焸夏翻着书没有抬头看似很随意的一问却让临寒胆战心惊。
见临寒没有回答,焸夏抬起头来望着临寒:“看来我问了个很没脑子的问题,你是焸氏的人肯定是在基地长大的呀,我只是很好奇,基地虽然也有教学,但是大多教的是北欧地区的东西,可你这有好多中欧地区的书籍,绝大部分都是真迹独品,用钱都买不到的,你是从何而来的?”
临寒很平静地说:“几乎是花光了之前的积蓄,主要是难得,比如你手中的书我是之前到中欧地区出差的时候,千方百计才得到的。”
临寒很欣慰地看了一眼书柜中的书,这可是他的资产。
焸夏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那你现在缺钱吗?”
“夏儿是担心我以后养不起你吗?那我就更努力一些,不会让你过得很拮据的。”临寒又笑道:“夏儿如果想要星星的话,我只好把这些书都卖了,加上卖血卖肾都要去买颗恒星送给你。”
“那怎么可能买得到?而且这些不够啊。”焸夏想了想:“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还卖血卖肾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临寒却很认真地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而我要的你能否也给我?”
“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
焸夏笑笑:“我就在这啊。”临寒摇摇头:“可你总是抛弃我。”
焸夏看出临寒的痛苦。
他可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要抛弃他,看来他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这个。
“我刚刚说能帮你的很少,但我想尽全力去帮你。”
“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是帮我,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我有很多珠宝,大多都是滨婷家族送的……”焸夏话还没说完就被临寒拉入怀中:“你真担心我没钱啊?”
焸夏抚抚他的背说:“之前我听安然说你很需要钱,我想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
临寒身体一震:“安然告诉你的?”
焸夏望着他笑笑:“我偷听了你们的对话,我想安然能帮你的我也能帮你。”
临寒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和她如何解释,此时焸夏再次离开他的怀抱说:“我能保住你在东部的位置,没人敢动你,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可这些的前提是,你是在为焸氏做事的基础上。”
两人对视,焸夏接着说:“如果你在做对焸氏不利的事情,我也能保你的命,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
“你什么意思?”临寒的脸仿佛跌入冰点:“你相信了他人的谣言,为什么就不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