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轻时阴测测的背影,冷若识相地闭紧了嘴巴,然后乖乖地走了出去,再然后贴心地给他们关好房门。
出门后,他对上了姜月夜着急的视线,像是再说:你怎么不把他们分开?
冷若耸耸肩,又拍了拍姜月夜的肩膀无声道了一句:我这当舅舅的都没话语权,你这当师兄的,还是省省吧!
而此时上届的凤凰族内:
圣女殿里的打坐的伏玲珑忽地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的喜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真好,吾儿终于觉醒了血脉,唔,真好!”
说着说着,望向虚无的眼睛里竟情不自禁地划下了几滴眼泪,“卓绝,你感受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她凤凰血脉觉醒了,她将会是几万年来血脉最最纯正的一个,待她成长起来,想必是不会再受人欺负了的。”
然,回复她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十几年如一日,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陪伴,但每当深夜来临之时,她才发觉她根本就习惯不了。
她不知道以前没有他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但是自从有了的陪伴之后,她便想要更多,更多,不知不觉中她成了别人眼里的贪得无厌之人。
贪吗?
不,她从来都不贪。
没遇见他时,她只要弟弟好好地活着,遇见他后,她也只是想要一家人平安喜乐的地在一起。
可是,这些与她而言都是奢侈!
落寞,永远的落寞!
可是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她们的爱情结晶此时正好好的活着。
……
差不多也在同一时间,在上善宗里“乖乖”修炼的宫雪初接收到了师傅的传唤。
“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宫子斌是月国当今国主的堂弟,天赋还算可以,如今是筑基后期修为,早些年在上善谋了个管事长老来当当。
与其说当年是魏惊弘把当初还叫李小四的宫雪初丢给了他,还不如说是他看见了宫雪初身上的一块象征着月国皇族的龙形玉佩。
而且,她手里的玉佩是与别的玉佩是有不同的,因为它的上面刻有稍字,不用多想,他便能肯定,这是宫稍膝下一双儿女的随身玉佩。
只是,那时候还不明情况的宫雪初并不敢贸然说出真相,只是说在一个偶然间得到。
在后来得知玉佩的主人是他师傅所绞杀的对象之后,或许是出于姐妹情分,又或许是因为亏欠,她把秘密守得更牢固了。
只是,若问她为什么会忽然想整死伏惜瑶?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回一句:是因为伏惜瑶抢走了魏惊弘全部的注意力,而幸福本该是她的。
并且她觉得,伏惜瑶之所以能这么安安稳稳地过活这么多年,全赖于她保守了秘密。
所以,如今她想要伏惜瑶死,却也心安理得。
只是她却从未想过,如若当初她没有见财起意,偷了伏惜瑶的玉佩,伏惜瑶又哪里会需要她的“保护”?
而她宫雪初自己又哪里会得到宫子斌的注意力?从而收为徒?
“雪初过来坐。”宫子斌和善地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待宫雪初坐下之后他单刀直入主题:“雪初可还带着当年的那块捡来的龙形玉佩?”
听着对方特意咬重字音的“捡来”,宫雪初便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
当然,她也没想瞒,只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如今,可真是连上天都帮着她呢,呵呵……
“在呢,玉佩在这里。”宫雪初掏出玉佩的同时,也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师傅恕罪。”
宫子斌拿起玉佩,却没叫宫雪初起来,“哦?你何罪之有?”
他的声线没有任何的起伏,但却能让宫雪初本能反应感受到了杀意。
吓得宫雪初连忙对着宫子斌磕了一个头,“当年因为人小不懂事,上了那伏惜瑶的当……”
“伏惜瑶?说说看?”果然是她吗?如若真的是她,那倒可以来个一网打尽了。
呵呵……
“玉佩其实是伏惜瑶送给我的,但是她说,玉佩是她的传家宝,很珍贵。她说如若别人问起,莫说是她送的,只说是偶然捡到就好,因为捡来的大路货,可能不那么引起别人的贪欲……”
“传家宝确实珍贵!”宫子斌意有所指的呢喃了一句后,才笑吟吟地扶起了宫雪初,道:“起来吧,本也没有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那这玉佩!”刚刚她说的话半真半假,但玉佩珍贵确实是真的,用了上好的玉石制作不说,里面还隐隐自带灵气,给她的修炼带来了不止一点半点的好处呢。
所以,她想要回!
“这玉佩你先别管,回头我再还给你。”说着,宫子斌挥挥手,像是及其不耐烦地把人给赶了出去。
回头还回来?
呵……又是一个没有期限的承诺。
屋外,宫雪初盯着宫子斌紧闭的房门愤恨地瞪了瞪脚:伏惜瑶,果然死都要让我出点血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等着!
……
轻时与伏惜瑶这一睡,就睡到就第二天的早上。
轻时醒来之时,怀中的小小人儿眼皮还是合拢着的,浓密的睫毛又给又长,轻轻地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看上去像是睡熟了的蝴蝶,等待着主人的清醒,展翅高飞!
不自觉间,他的手指头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鼻尖,正想往上撩拨她的睫毛时,它自己却先跳动了。
只见它忽地就打开了“翅膀”,露出了藏在底下的乌溜溜玛瑙,漆黑发亮。
因为刚睡醒,伏惜瑶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雾气里,她有些看不清的是眼前的这个一只手撑起一侧脑袋的男子。
伏惜瑶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阿时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看着如此可爱的她,轻时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早安吻,“我睡好了。”
修仙之人本就可以不睡觉,他单身时也确实不睡,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修炼,或者去到各地的秘境里寻求突破。
但现在,似乎只有身边有她,他就可以静静地,什么也不想做。
“那我们起床呗。”伏惜瑶说着便率先坐了起来,伸手正想拿过叠放在床头边上的衣服,轻时已经率先拿了起来,抖开,“来,我给你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