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惜瑶目光幽深的也瞥了下那几个人,道:“当初海选的时候,人家上善宗已经明说了规则,而这些个人却选择在这时候找茬。摆明了……”
伏惜瑶话还没说完,卢家涟大脑已经转过弯来了,“哦……姑娘你是说这些人是别的宗门特意过来闹事的?”
李二哥也接话道,“之前因为人多不好闹事,现在寥寥几百人,他们只要配合的好一点,不说一半,最起码还是能忽悠走三分之一的人走的。”
“靠,特么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呐,人家好好的招新,这些人瞎闹什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
伏惜瑶抬眼看了眼在人群外逗留没走的几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能有什么仇和怨,宗门之间的竞争罢了。只是这些人的手段太不光明正大了些,真让人超不爽!”
“那上善宗的人知道情况吗?”
试想着要是能把人都给忽悠走……卢家涟不禁提上善宗捏了把冷汗。
伏惜瑶翻了翻白眼,鄙夷地又说了一句,“你以为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样蠢吗?”
李二哥半握着的拳头打在了唇边,“咳咳,应该没那么蠢的吧?”
卢一脸的挫伤,“……”,求别人身攻击。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忽悠想离开,欧阳华这才不急不慢的从主持台上走下来,缓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身为别的宗门的人却来参加我们上善宗的入宗选拔,确实是早些离开是才是正确的选择。”
伏惜瑶抬头瞥了一眼欧阳华,暗道:这人脾气可真好!
好到人家都踩头上了还跟人家细声细气说道理。
刚才被点名的几个人你是瞬间能调色板一样好看,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们便恢复了镇静,“欧阳长老说话可得有证据,不然那可就是污蔑人了。”
“证据?”欧阳华笑了笑,又道,“证据我没有,但是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们跳过第二关直接过来拜师,你们可敢?”
几人梗着脖子,刚想理直气壮地说敢。
低头抠着手指甲的伏惜瑶漫不经心地开口了:“听说,一人不可以同时进两个宗门拜师学艺,否则人衡……屠……之。”
伏惜瑶再说那个“屠”字的时候,她的语速很慢,却又带上了三分的狠意,不禁让人联想到某些血腥的场面。
那几个别的宗门的人闻言脸都被吓白了,互相对视了几眼,拔腿就跑。
众人:“……”
窝草,还真的是别的宗门的人啊!
对此,很多人表示还好没有被忽悠走,不然可就亏大发了。
有人像是气不过似的,弯腰捡起几块石头猛的向那几个人砸去。
“去你的,什么人啊!”
“嗷……”被砸中头部的人很痛,却又不敢回头理论,只一味的加快脚程,快速跑出众人的视线。
欧阳华又笑了笑,对着剩下的399人道,“好了,一个小插曲罢了,莫要影响我们的心境。”
“是!”虽然这些嘴上应着是,但脸上的那股对第二关的恐惧感依旧没有消失。
见此欧阳华又笑了,伏惜瑶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这人是真的爱笑还是笑里藏刀?
伏惜瑶只是微微出神了片刻,那边的话已经在继续,“大家伙可以放心,我们的阵法都只是些低阶的阵法,虽然可能对身体有所伤害,但却也不是没有好处。个中好处我也不好说,只看个人的顿悟能力。
一会给你们每人分发一个水晶球,如果有谁觉得在里面受不了了,可以捏碎手中水晶球。届时,我们会第一时间把人给接出来。”
欧阳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群还算是幼儿的娃娃们。
对于活了几百年的他来说,几岁,甚至是几十岁的孩子确实还是个小娃娃。
“既然欧阳长老都如此说了,那我们还犹豫什么?”
“对,谁不知道上善宗最讲仁义道德!”
“嗯,我不走了,从今以后我卢家木便生是上善宗的人,死是上善宗的鬼。”卢家木高声附和道。
伏惜瑶闻声看了过去,呵……
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如此热血的一面。真真是眼拙了。
眼见着所有人眼里的顾虑已经完全消除,欧阳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和蔼可亲了。
“那既然如此,咱就开始爬山吧?”
虽是疑问结的尾,但在场的人谁都当成了是口号。
于是乎,除了伏惜瑶三人和另一个看上去很腼腆的小姑娘在慢悠悠的“爬”山之外,其他人都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冲呀!上善宗我们来啦!”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后面齐刷刷地都跟着喊了好几遍,震得伏惜瑶一阵耳鸣。
抬起手正想着掏掏耳朵时,忽然就想起上次在大街上,李老大让她多多注意淑女形象的事。
于是乎,正准备掏耳朵的手改为了捻起一缕头发别至耳后。
她的动作其实也不甚轻柔,却迷了某些人的眼。
卢家涟抬起手肘捅了捅怔怔出神的李二哥,“看什么,走了。”
“哦哦哦……”
卢家涟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除了看出他心不在焉之外倒也没看出什么,只以为他也是被这样“野蛮人”的吼叫声给吓懵了。
这么想着,卢家涟干脆伸出手去拉他,“走了,再不走就跟不上姑娘了。”
“嗯嗯嗯……”
……
眼看着伏惜瑶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满是阵法的山林中,赵平青这才现身出来,“二师弟,你猜出来了吗?”
猜出来了吗?
猜出来什么?
莫不是还有他没看透的局?
这……不应该啊!
欧阳华一脸的懵逼,但也非常识趣的插话,只把两只本是耷拉着的耳朵给竖了起来。
嗯,“竖”耳倾听说的大概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吧。
周泉青抿抿唇,开口道,“不好说。”
林冬青这些年的脾性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天知道他会收一个什么样的弟子?
“难道真的一点苗头也没有?”
看着赵平青那不说出一个人名来不罢休的姿态,周泉青咬咬牙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李二哥。”
“哦?”
“此人单灵根不说,还是非常罕见的金灵根,重要的是他来自那个地方。”原先没有定论,可周泉青就是越说越觉得他自己肯定是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