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人开了两桌。
    铜锅咕嘟咕嘟着飘满辣椒的红油汤。
    艾米就着米饭大口大口塞着刚捞出来的羊肉片。“再来一碗米饭……”艾米刚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对路过的服务员说道。
    小白和赵义，又吃又喝的已经解决了两盘羊肉两盘肥牛。所有人都不怎么说话一直埋头在吃。
    沐子晴给大山发信息，“面试结束了，所有人在火锅城聚餐，你到底在干嘛！什么时候能完事！”
    大山今天在赵哥家里。
    “你要我怎么带你，你才能上道啊，小山！”赵哥在烟灰缸边磕着烟灰说到。
    “赵哥我也是无能为力了，那个项目仓促启动确实不赚钱！”大山说的。
    “赚不赚钱很重要，有个项目在那就行了，关键是什么你不知道啊！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都不开窍呢！”
    大山笑笑，“我就是愚钝，上学的时候学习就特吃力……”
    “哎，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老爸以前提携过我，我也一直都喜欢你，才会帮你这么张罗，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赵哥气的两手直比划。
    “我也真是没办法……真没利润……”大山双手放腿上一脸诚恳的说道。
    “没利润做出利润不得了，你建了一个剧场账上就写投资一百万一个月获利一百二十万不就得了！”赵哥简直要暴跳如雷了。
    “那二十万也没有啊！”大山平静的说道。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不懂啊！先丢二十万让他们吃点甜头嘛，后面的投资不就跟着进来了啊！”
    “可二十万真没有，我也养那么多人呢……二十万多了点，而且剧场也投进去不少！”
    “没有跟朋友借一借，凑一凑，你那么多搞投资的朋友，二十万还不是个小钱……”
    “几十万可不少了……”
    “你是真笨啊！你找些朋友说这里有一个项目需要投钱，二十万让别人出不就完了……”赵哥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手指夹着烟不住的敲着桌子。
    “我就一直都找不到投资才来找您帮忙的嘛，找投资那么容易我肯定就不麻烦您了，结果投资没找到，还得先倒贴一笔……”
    “你……你这样……”赵哥夹烟的手指着大山，“你就是目光短浅，没有见识，一点狼性都没有……”
    大山似乎被赵哥的动作激怒了，“要不二十万您给我吧，投资剧场的钱，公司还能挤一挤。”
    “什么？”赵哥的嘴瞬间歪了。
    “赵哥，您借给我钱，也算入股公司了。您一直都照顾我为我考虑，这会儿您也帮我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赵哥把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来，“现在的年轻人都你这种毛病，遇到问题了自己不想办法解决，就想让别人给擦屁股。什么事都干不成……”
    大山盯着赵哥，赵哥把头扭过去，把烟摁在烟蒂里，打开屋子的排风扇。
    “那这事您算是同意了”大山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我同意什么了！”赵哥嚷道。
    “年轻人总得别人给擦屁股嘛，赵哥，小弟我这屁股上的屎真得您帮我好好擦了，等刘老板下一笔大投资进来，咱们有钱一起赚嘛！”大山笑起来，露出牙齿的那种笑。
    “哎……是我说你哎……你那个公司还有什么搞头！”赵哥说话有些结巴了。
    “我公司的姑娘今天刚去电视台面试新综艺的选秀，最近公司招了一个新经理，都是她在张罗着跑电视台的关系，一切还都很顺利。等选秀开始了，少不了宣传啊，投票啊，打榜的，那不都要钱嘛，等砸出道了，这公司不就盘活了吗！”
    赵哥看着大山似已无话可说，又点了一根烟开始玩手机。这时赵哥的媳妇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来吃点水果再聊嘛，晚饭吃什么……”
    大山毫不气的拿过一只香蕉剥起来，“晚饭随便什么都行啊……嫂子不用太麻烦！”
    “我一会儿要去接儿子放学然后去补习班！”赵哥看着手机说道。
    大山大口咬着香蕉不搭话，等到香蕉吃完了，抽一张纸擦手。把香蕉和纸都扔到纸篓里，坐好看赵哥。
    “小山你今天先回去吧，刘老板那边我会尽量帮你拖着的！”
    “行，那我今天就不留下吃晚饭了，还得回公司问问面试的怎么样！”
    大山从赵哥家的别墅出来坐进车里，“什么东西，坑人坑的理直气壮，一说跟借他钱脸都扭曲了，也不牛逼了！真是再逼我钱就让他出……”
    大山给沐子晴发信息，“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到火锅城……”
    “你直接回家吧……我这边儿完事了去你家找你！”
    “好嘞，可真是贴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