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一次,八十万两次!还有再加价的吗?”江寒也举起了牌子。“一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拍卖师眼前一亮。此时人群也有些哗然:不就是一对耳环吗?至于吵到一百万的价格?在场的人都无心拍卖,只想看着两个人角逐,最后耳环花落谁家。
“一百五十万。”周景言看都不看江寒一眼。张念曦被周景言吓了一跳,压低了嗓子警告周景言:“你是不是疯了?这耳环我不要了行不行?”
她原本就十分喜欢那副耳环,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周景言较和江寒会因为这个认真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五百万。”江寒的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夏可染坐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江寒,想要开口劝说又不敢。
“算我求你了,别再往上加了。”张念曦焦急地按住了周景言的手。她太清楚江寒的性子,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里。别说是五百万,就是五千万,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很心疼他——不过他知道吗?”“这不需要你管——”张念曦又求饶道:“我不想要这耳环了,你别再加价了。”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江先生——这对玉兰耳坠拍卖结束以后,就会送到您手上,谢谢您对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
张念曦原本想要松一口气,结果整个拍卖会上,只要是周景言报价了的东西,江寒就必定以天价拿到手。就算是不长眼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江寒在故意针对周景言。
一场拍卖会结束以后,张念曦眼角一点笑意也没有。正准备走出会场,却有工作人员追上来,抱着一摞东西道:“张小姐,请您留步,这是您的东西,请您查看。”
“我的东西?”张念曦疑惑道。工作人员笑了笑,打开了盒子:四个盒子,依次放着钻石项链,缠枝花瓶,一副花鸟图,还有那对玉石耳坠。
“这是这么回事?你们是不是送错人了?”张念曦道。
“没有送错,这是江先生送给张小姐的,我们便给你送过来。”
“不,你们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一个都不要。”张念曦连连摇头。这些东西加起来都几千万了,她怎么可以拿?“可是、可是江先生已经走了,您要是不收下来,我们回去也没办法交代,请您体谅体谅我们,把东西收下来可以吗?”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地恳求道。
正在张念曦左右为难的时候,一边的周景言上前,对工作人员道:“那麻烦你们把这些东西送到我们车上——会有司机在那里。”
“好的好的,您放心。”工作人员面露喜色,像是生怕张念曦反悔,急匆匆地抱着这些拍卖品走了。
“你这是干什么?”张念曦道:“我们怎么能收他的东西?”
“他今天晚上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要告诉我,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抢走,不过,你没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吗?”周景言笑着抬起张念曦的下巴,道:“他最想要的张念曦,现在是我的周太太。”
张念曦脸色变了变,正准备说什么,周景言却拦住了她:“既然是送给你的,就收下。反正他现在除了这么撒气,也没有办法做别的。”张念曦终于甩开了周景言的手,道:“所以你是故意激怒江寒的?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你以为他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周景言笑了:“念曦,只有你傻乎乎地在为他担心,只是他心里做什么,都再有数不过了。”
张念曦不明白周景言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不愿意问周景言。晚上回到家里时,看着周景言故意让人放在桌上的那一对玉坠,张念曦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把它拿出来放在手心里。
距离张念曦和周景言婚礼的日子已经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张念曦一直想要知道,周景言结婚当天晚上说的那一句“真像”到底是在说她和谁,但是暗中调查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结果。她不放弃,让张妈从那些下人们的口中套话,但是那些佣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张念曦怀疑道:“也许是因为周家的佣人最太牢,不给好处是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张妈你再去问问,花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知道有用的消息。”
“小姐,这不是钱的事情,”张妈摆摆手道:“我都一一打听过了,没一个人知道您和谁长得像的——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一般的人家来说,再怎么样也是有几个干过几十年的老人,可是周家不仅仅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基本上都是十年前进周家的,您说怪不怪?”
张念曦皱起眉:难道是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让周府不得已把所有的佣人都换了?这件事会不会和她有关?
张妈又道:“对了,小姐,查这件事马虎不得,但是您也别忘了,老爷前两天说让您回一趟家。您明天要是没事,就回去一趟,免得惹老爷不高兴了,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张念曦闻言,不禁苦笑道:“张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讨我父亲喜欢的,他让我回去,也必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而已,要不然,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第二天,张念曦还是按时回答了张家。张成恩正在花园里打太极,见张念曦回来了,把手里的长剑放到一边,坐到藤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道:“坐吧。”
“是,爸爸。”张念曦挑了一个距离张成恩远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