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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休想离开
    江寒这才松了手,此时,沙发上的张念曦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妈连忙过去,把张念曦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掐着张念曦的人中。
    江寒被张妈推出了好几步远,看着面如死灰的张念曦,沉默了许久,才骤然回神,低着头看着自己尚在颤抖的手掌。
    这只手,刚才差点要了张念曦的命。
    “小姐,小姐你醒了?”几分钟之后,张念曦悠悠醒转,咳嗽了半晌,才恢复了神智。
    张妈眼底通红,一边拍打着张念曦的后背,一边忍不住埋怨江寒道:“江少,您就算再不喜欢我们家小姐,也不能就这么要了她的命啊!”
    张念曦抓着张妈的肩膀,因为用力咳嗽,她的脸一片通红,眼里也蓄着雾蒙蒙的水汽。
    “放开她。”江寒上前一步,将张念曦从张妈怀里抓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她往楼梯口拽。
    “江少!”张妈慌了神,连忙起身跟在他后面。
    “你要是再敢跟过来,我就真的要了她的命。”江寒回过头,一字一句地对张妈加以警告。
    还没缓和过来的张念曦,就这么连拖带拽地拉到了二楼的房间。
    随着大门“嘭”地一声被关起来,张念曦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还来不及做出抗拒的动作,就直接被江寒摔到大床上,头昏脑涨,半晌都没有动弹。
    即便经过刚才的发泄,怒气已经减少了一大半,可是江寒的脸色依旧无比的吓人。
    张念曦此时勉强回过神,惊恐无比地支撑起身子,看到几步之外的江寒,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体先于意识发出反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而这个动作,落在江寒的眼里,无疑又是一根*,点燃了江寒刚刚平息下去的心情。
    房间门已经被江寒反锁,房间里面只剩下张念曦和江寒两个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冲出来救她。
    她是无处可躲的兽,而江寒,是气势逼人的王。
    江寒缓步上前,踩在地毯上的每一个脚印,都像是印在张念曦的心上。她避无可避,只能抓着被子挡在身前,做无畏的抵抗。
    吗
    但是这样的屏障,对于江寒来说,和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
    随着被子从张念曦的手里被抽离,安静的房间里传出衣料撕裂的刺耳声音……
    伴随着一声痛呼,张念曦眼前出现了一片红光,利刃刺入肺腑,又狠狠拔出,带出滚烫的鲜血。
    张念曦想要呼救,可是却无法发声,想要挣脱,可是四肢却一点儿也使不上力气。眼前似真非真地
    死亡的触角一点点触及她,而后将她紧紧包裹,不留给她一丝余地,将残留的意识吞噬得一干二净。
    最后,张念曦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一片朦胧中,江寒的脸。
    ……这样也好。
    张念曦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四个字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场情事,伤人伤己。张念曦因此昏厥,江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潦草地套上衬衫,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
    热水淋到他身上,才捡回几分神智。江寒一动不动,隔着磨砂玻璃,看着大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是形容不出的复杂。
    “疼……”睡梦里的张念曦也很不安稳,愁眉紧锁,不时地发出疼痛的呢喃。这种疼痛,不仅仅是来自身体,更是来自于内心、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把她抱起来。渐渐地,她的身体好像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海洋,热度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冰冷的内心终于又恢复了一些温度。
    等到张念曦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一片昏黄,她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往旁边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侧,床单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床头的台灯温温柔柔地亮着,为这间房平添了几分暖意。空气中还流动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之前充斥鼻腔的血腥味,全部都荡然无存了。
    而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真的是噩梦吗?
    张念曦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或青或紫。像这样的伤痕,在她的身上还有很多,每一个,都是来自于江寒。
    那些疼痛又可耻的记忆,张念曦无数次想要忘却,可是江寒永远会用尽各种手段,强迫她记住每一次尊严尽失,毫无底线的样子。
    “我永远不会放过你!”耳边响起在意识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江寒在她的耳边发出的警告。
    虽然不知道江寒去了哪里,可是他,却像影子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在张念曦的眼前。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他。
    思及此,张念曦再无睡衣,呆呆地保持同一个姿势坐在床上,灯光将她的身体投影到墙壁上,形成的影子犹如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第二天一早,张念曦把自己用厚厚的毛衣裹得严严实实,再三确认不会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伤痕,这才开门下楼。
    刚一打开门,一直守在门外的张妈看到她,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张妈,哭什么,我好好的呢。”张念曦鼻子一酸,低着头帮张妈擦眼泪。可是越擦,张妈的眼泪都跑到她的眼睛里面了,眼睛一眨,手背上便两颗水滴。
    她上次因为小影灌酒之后的反应,一直对情爱之事十分忌惮。她大病初愈,还没有歇上三天,江寒便好像担心她的伤口会很快愈合,便迫不及待地又补了她一刀。她的所有卑微的哀求和哭诉,喊着说她“怕”,求着江寒放她一条生路,可是江寒却只是置若罔闻,根本不会去在乎她的感受。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张妈看到她这个样子,别提有多难过了。
    她从小看着张念曦长大,二十多年了,哪一天不是被泡在蜜罐里?哪里收到过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