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是个很帅气的男生。有种和之前来过的那个当红小生相似的味道。他坐在椅子里，显得焦虑而伤感。
“你去日本，是旅行是吗？”在九哥看来，这个年轻的男人有些唯唯诺诺。
王磊点点头，“对。”
“你和同行的人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室友。”王磊有些疑惑，“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
九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在旅行途中，和黄晶晶有过联系吗？”
“有，晶晶每天都会和我发微信，我还特意托旅行社给我办了一张日本的手机卡。”
九哥记了下来，“那黄晶晶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说，她和谁同住，之类的。”
王磊看着他，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晶晶不是那种女孩，我了解她。”
“好，”九哥放下了笔，“其他情况我们会另行通知。”
“我，我可以看看她吗？”在走出留置室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男孩子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他看起来如释重负。
“现在还不行，我们会通知家属来验尸，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你的。”
“……谢谢你们。”
齐晗让李小莞送送他。九哥若有所思。
“他在说谎。”
齐晗问道，“怎么说？”
“他说，他托旅行社给他办了一张日本手机卡，当时，我们也很顺利地和他取得了联系。”
齐晗点点头，认可他说的事实。
“但问题是，”九哥道，“他手里拿的手机，是单卡槽的。”
齐晗沉吟片刻，“我倒是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蹙着眉头，“我们找到黄晶晶的尸体的时候，我看到她桌子上摆的那瓶香水，迪奥小姐纯香香水，和她身上的味道吻合。”
“但是王磊身上的香水味却是范思哲相恋水晶。”
九哥道，“王磊说，他相信黄晶晶不是那样的女孩儿，因为在这段恋情里，他是那个出轨的。”
“不管怎样，王磊都在说谎。”齐晗思忖着，“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老师，”李小莞送走了王磊，她对这个因为失去了女朋友而伤心失落的好看的男生颇有好感。
齐晗看了看她泛红的脸颊，“哎哎哎你行不行啊，一看帅哥就走不动路啊？”
“……啊……”李小莞心虚地低下头，她只不过是看一看而已。
怀光找到了胡皓玥和邹琴。胡皓玥是黄晶晶的学姐，因为大一开学的时候，她带着黄晶晶转了转学校，两个人就熟络起来。黄晶晶和王磊，也是她介绍认识的。邹琴是黄晶晶同级的同班同学，关系不错，经常一起逛街。
齐晗从怀光的记录里看不出什么门道，还是要叫她们过来，面对面地聊一聊。
“齐哥，那什么……”怀光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晗看看他，“怎么了？”
“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就好……”怀光觉得这件事还是提前说比较好，毕竟……
虽然齐晗记得怀光提醒过，但是面对邹琴的时候，他还是不禁顿了许久。
因为……这个小姑娘长得和罗笙实在是太像了。
“您叫我过来，是什么事呢？”邹琴眨眨眼睛，她皮肤白，眼睛又大大的，看起来纯洁无辜。
齐晗喉结滚动。
“你最近住在黄晶晶家里吗？”齐晗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嗯，住了几天，就回宿舍了。”邹琴点点头，“总不好意思麻烦晶晶太久……听说她被人杀害了……”
“嗯。”
“那，您是在怀疑我吗？”邹琴委委屈屈地看着齐晗，“我真的没有杀她……”
齐晗一时语塞。
“晗哥，我知道错了……”
“那你保证自己不会再擅自行动吗？”
“嗯……”罗笙眼眶泛红。
齐晗叹了口气，把她拉进怀中，“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小丫头。”
“……那，你知道黄晶晶的朋友里，有没有那种其实是关系并不好的人吗？”
邹琴看着齐晗，“你是说……貌合神离的朋友吗？我知道有一个啊，我们的那个学姐，胡皓玥，是晶晶男朋友的前女友啊。”
齐晗有些意外，但还是继续了自己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搬出黄晶晶的家的？”
“大概是上周吧……”
齐晗松了口气，“好，留个联系方式吧。”
他看着邹琴在空白处留下了手机号，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可以了。”
邹琴走到门边，像是有些担忧似的，回眸看向了齐晗，“那个，你是不是感冒了，”
齐晗听到她的话，有些讶异。他看着那个女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记得吃药才会好啊。”邹琴的笑容灿烂温暖，齐晗有些呆了。
九哥走进来，“齐晗，你明白……”
“我明白，她不是罗笙。”齐晗淡淡说道，“这个女孩子很聪明，我怀疑她刚才所说的真实性。”
九哥从刚开始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怕齐晗对罗笙的感情会影响到齐晗的判断，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李小莞站在外面，看着齐晗从震惊渐渐平静，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慢慢涌起。
“你和王磊曾经在一起过是吗？”
胡皓玥点点头，“对，但是我们并不合适，就分开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在王磊和黄晶晶在一起之前的三个月，我们分手了。”胡皓玥谈起自己这段恋爱经历，并没有太伤心，“我没有纠缠他，我现在也有了男朋友。”
齐晗点点头，“你什么时候搬出黄晶晶家的？”
“上周。因为我男朋友在德州买了房子，在晶晶家住，也不过是过度而已。”
“昨天上午，你人在哪？”
胡皓玥想了想，“在我男朋友的公司里，他说找我有点事。”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齐晗的笔尖在纸上点了点，邹琴和胡皓玥，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而这一点，应该就是关键。
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