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客人到来了。
山岩之主。
塔尔高地公爵。
帝国之盾。
雷利。
山峦般高大的身躯。
穿着狰狞沉重的甲胄,如同一只巨大的刺猬一般,周身布满的尖刺。
粗壮的手臂上肌肉层层叠起,紧紧握着一柄
只是看一眼便遍体生寒的武器。
一柄巨大的钉头锤。
整体都是纯金属打造。
握柄的地方微细,然后往上急速膨胀。
在最顶端的位置延伸出来了锤头犹如半个车轮般的大小。
跟他身上所穿戴的特殊铠甲一般,无数道尖刺从锤头中延伸了出来。
杀伤面积巨大。
而且更加擅长于破开敌人坚硬的甲胄。
雷利公爵到了。
同时还带来了南域最为强大的一支步行军。
山岩卫队。
在雷利公爵常常的名号之中那个率先被提起的山岩之主便是指着这一支威名赫赫的山岩卫队。
曾经在无数次战争中大放异彩的山岩卫队到了。
沉重的步伐,厚重的盔甲与盾牌,在全副武装之下所有的卫队成员只露出来一双冰冷的眼睛。
士兵们高举盾牌,腰间悬挂着短剑。
单手举着带着钩镰的长戟,背后背负着弓弩。
每一位山岩卫队的成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轰——
山岩卫队扎住了脚步。
整座阵型没有丝毫的破绽与松散,哪怕已经前行了如此之远,永远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状态。
一支让人艳羡的精锐啊。
门罗公爵缓缓收回了目光。
“怎么回事”
雷利公爵开口了。
声音好似雷霆在天空轰隆隆作响,每一个人都能轻易的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压力。
帝国之盾。
名副其实。
被誉为南域的最强者。
甚至比神秘的疾风骑士团大统领和月光森林的无双之剑名气还要大上几分。
“为什么不走了?”
火焰在升腾,烧焦的味道传遍了整座平原。
毕竟是两千具帝国士兵的尸体而不是两千条狗或是其他,烧都要烧上好久。
十万大军聚齐了。
雷利身旁有拖动东西搬运杂物的疾风狼家族士兵脸色微微惨白。
站在他的身旁如同站在一头暴熊身旁一般,
很难想象这个人他妈的居然不是一个北地人!
在南域人普遍身材比较瘦小的情况下居然诞生了这样的一个妖孽。
光只是这个嗓门都能震得大地微颤。
逃也似的离开了帝国之盾的身旁。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能够与雷利公爵直接对话的人离得还远,并且不想理他。
雷利公爵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如同雷鸣滚滚而来。
巴兰领公爵拢了拢缰绳目视着前方的火焰。
月光森林女公爵目光依然清冷,黑色的斗篷垂在洁白的马匹上,银色的长发垂下。
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草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一位传奇女骑士端坐在她的身旁。
临海城之主脸颊上露出了一些难以捉摸的笑意。
摘下了手掌上佩戴的铁质手套,微微活动了一下五指。
然后转过了头对着最后一个到来的塔尔高地公爵露出了一点标准化的微笑。
交换了一个眼神。
鹰唳长空——
展翅飞翔了远方。
“我说过荒原上很危险的”
索伦抽出了染血的长剑。
“你还非要坚持升上火焰。”
一名头顶着坚硬犄角的兽人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
胸口起伏,尸体还抽动了几下。
脖颈的鲜血潺潺流淌出来。
很快便染红了土地。
不是很好对付,蛮力很大,一番激战下来,索伦与西奥多才最终杀死了它。
“你对付熊人族的时候那么勇猛,怎么到了现在对于一个小喽罗都差劲成了这样。”
西奥多吐槽道。
虽然很明显这不是一个小喽啰,而是货真价实的成年兽人。
索伦扯动了一下嘴角没有言语。
对付熊人族的时候全力以赴,他没有留有任何后手。
而对于这头突然闯进来的兽人他则是没有动用他那张最大的底牌。
异能。
选择了常规的战斗。
他不想太过依赖刹那带给他的便捷。
在能力可控的范围内选择直接战斗。
或许是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太过依赖于此,如果有一天它消失了难道自己就不会战斗了吗?
但是好在拥有异能的情况下索伦的剑技也拥有了较大的进步。
比如在对付这种依靠蛮力没有什么章法的兽人时可以轻松看穿他们的破绽。
并且,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索伦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只能算一个热身。
“这是个什么东西?”
索伦擦拭了一下长剑上的血迹之后,对着西奥多问道。
两个人早已经走出了诡秘森林。
相较于进去找什么,出来就显得容易很多了,只需要对准了方向闷头走下去终究会走出来的。
但是也有一个前提,方向一定要对准。
好在他们之间有一个本地人。
艾琳娜指的方向不会出现偏差。
不然两个或许已经被报阵亡的可怜游骑兵就要送进高等魔兽的口中化为一顿晚餐了。
“这是”
“牛头人啊。”
西奥多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很快便认出了眼前这头兽人的物种。
牛头人。
西奥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不似传闻中那样,这可不是一个性格温顺的种族。
在兽人中算得上最强势的那一批种族序列之中的一员。
“不太好。”
西奥多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个部落的成年牛头人有一些多。”
成年也就意味着可战斗力。
“是这附近最为强大的氏族之一。”
西奥多用脚拨动了一下这一头死掉牛头人的脸颊,狰狞的面孔,厚重的嘴唇,脸颊上还覆盖着一层坚硬质地的皮肤。
鼻翼下是厚厚息肉。
尸体整个全身都有一些发深色,皮肤粗糙。
“赶紧撤吧。”
“顺便注意抹去身后的痕迹。”
西奥多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在牛头人的身上留下了几处手脚。
噗——
长剑再一次灌入了尸体的喉咙中,微微一拧,转动已经失去力量支撑有些松散的血肉。
“你在做什么?”
索伦微微蹙眉。
有一点恶心,西奥多所作的事情。
他明白自己这一位好友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但是这种方式
“兽人之间又不是不内斗。”
“尽量模糊一下他们的线索。”
西奥多扯动嘴角笑了笑。
有一些狰狞。
长剑抽了出来然后插进了土地中擦拭了一下,重新悬挂回了腰间。
“这种事情我以前也不常干。”
“快点走吧。”
“晚一会,他们就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