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木的念头还没完,下一秒,看到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韩楠桑,什么都明白了,韩楠桑和于姗姗,联起手了?
余以木缓缓地放下手,没把板砖扔掉,而是拿着那块砖,咬牙盯着韩楠桑,继而双唇发颤道:“果然又是你!”
好一个,果然,又是你!
韩楠桑一下睁大眼:“什么又是我,我干什么了!”
余以木双眼赤红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宿舍里给我放蛇,找人泼水,找人散布流言,都是你,还有李未央做的!”
前世余以木被这种空口白牙的侮辱,羞辱了多少遍,如今,终于全数奉还,这些事情,可能不是韩楠桑做的,但是,她现在说是,韩北洋肯定信。
“如今,你还找人来欺负我,要不是我之前偶然遇到的老先生教给我一些西洋擒拿术,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余以木说着,瘪瘪嘴,要哭!
韩楠桑的脸,在韩北洋忽然犀利的目光下,刷的白了——
“我……我没有,哥你别这样看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听说了才过来……”
“分明就是你!之前在班里羞辱我是小偷也是你!我为什么跟你绝交!还不是你污蔑我!”
余以木说完,板砖用力的握紧,直接捏出裂痕——
“现在,你又找人来欺负我!还想让宋步青当人证是吗?还好我聪明,把人赶走了!”
韩北洋并没没看到余以木怎么把人撂倒的,只看到板砖。 也暗暗想着,还好来得及时,没有造成什么大祸,并且,他也明白了,韩楠桑说的都是假的,虽然他一早就这么觉得,而现在,余以木说的话让他又气又笑——
哪里聪明了?把人留下当个见证,或者帮一把岂不是更好?
嗯?不对!
忍俊不禁的面上,忽然更加冰寒,韩北洋忽然想到,宋步青是否也一伙的?那小子从小对韩楠桑就言听计从的,不由得,看向韩楠桑——
“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韩楠桑真是服气了,怎么什么事情到余以木这里都能迎刃而解?
为什么徐鹤年就这么倒在地上了……
为什么宋步青就跑了!那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最大的为什么,还是余以木——
她为什么总能跟她过不去?
但是,想了想,很快就有一件事,她绝对躲不过去。
想到那件事,韩楠桑心里舒服不少,也温柔又可怜巴巴的快速道——
“哥,我最近都在好用功的读书的,我哪有机会害她,你别听她说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还没过门就这样诬陷我……都说姑嫂不和,她就是!”
韩楠桑说完也不解释就跑了,边跑边道——
“我会用成绩证明给你们看的!”
余以木听着这句话,想到一起交的试卷。
她们如果是想换考卷的话?
余以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转瞬又消失。
韩北洋也很烦心的。
一面儿是自家妹子一面儿是余以木。
他很难做!
不过,转过头,他抬手抓住了余以木的双肩:“我信你。从开始到现在……”
余以木却把他手拿下去:“你如果信我,就不会在韩楠桑的车上。”
说完,板砖终于丢下,咔的碎成两半,自己大步往前走!
刚才事情紧急她那么说完,才意识到,韩北洋骗了自己!
韩北洋并不知这板砖本来是几半,他只知道心慌!
害怕——
好像余以木,要从他的世界走出去一样!
“余以木!我不是故意在车里,我也不知道,她告诉我,母亲来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然后就看到你……”
他追上去,坦白一切。
余以木也停下来,回头看他,倏地,转怒为笑,她当然知道,逗他呢!
谁让他刚才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砸死那个人渣!
“那个人渣,怎么办。”余以木说着,注视着那边儿已经重新合起来的苞米堆,“他包养于姗姗,于姗姗把我又推荐给他,他要欺负我……今天,如果不是我学了点擒拿,你看到的,可能就是韩楠桑希望看到的画面。”
余以木的话让韩北洋也非常恼怒。
心里也想打死他,但是——
“一车人都看到了他和你下车,如果他现在真出什么事儿和你也摆脱不了关系……秋后算账,我帮你!好不好?”
韩北洋说完,余以木的心一顿,接着歪着脑袋问他:“你怎么帮我?”
韩北洋一握拳,胳膊上的肌肉绷紧,抓着她的手摸上去——
“就这么帮!”
余以木明白他是要过后削他。
笑了,点头——
“那行,信你一回!”
韩北洋看她笑了,那上扬的唇让他心跳的加速,风吹过来,撩头发的动作更是让她美如画……
天色渐晚,最后一抹夕阳下去。
苞米地里,只有浅淡的光芒。
刷刷的声音里,韩北洋的声音忽然也跟着暗下去——
“这里……是不是给你不好的记忆了?”
余以木正寻思着考试的事儿呢,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多想。
下一秒忽然感觉下巴被他捏着缓缓地挑起来。
四目相对,他的脸无限的接近——
“我们换成美好的 ……”
说完,唇便贴了上来……
“唔!”
少年的气息,一下钻入了鼻腔!
苞米地里,呼啦啦的风中,苞米啪啪啪的作响,仿佛是再给他们的情窦初开而鼓掌!
余以木呼吸都忘了,到他的唇缓缓地离开,她才回过神!
回过神,余以木还呆着、韩北洋却没事儿人一样了,转身拉着她,在金灿灿的苞米地里往前走……苞米地远处,韩楠桑眼看着他们亲吻的样子,气到手指几乎挖到肉里,到掌心疼了,才回过神,转身愤然上了车!
余家。
余以木回到家后,意外的看到余德水。
“爸……”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余德水怒斥——
“你还有脸回来!”
余德水吼完才回头,看着她的样子微微一怔。
余以木也是一怔——
“爸……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
说完,先走到院子里,关门,但没插门闩,免得有什么意外,还能来得及跑出去,毕竟,她还不能动手打亲爹,
当然,如果把她逼急了,什么她都做得出来。
前世几十年寿命,她受尽了他们的侮辱磨难和刁难,打他们都是轻的。
余德水好久没回来,回来就听闻蒋怀碧说,她和村头傻子搞一起,她好奇男女之事,还扒了人家的裤子,后来人家找上门,要她负责!
简直有辱家门!家门不幸!
最主要,她还和韩家有婚事,人家韩家都找上门了……
然而,当他怒气腾腾回头,一愣——
这丫头……真是他闺女,不是谁家闺女走错门了吧?
他记忆里,余以木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只知道低着头不吭声,看起来没什么大出息,可现在……扫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甚至外貌,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