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听到颜兮给予子墨的解释。他知道如果没有他做出更充分的解释,颜兮极有可能会失去子墨喜欢她的那颗心!
虽然,他也喜欢她!喜欢她那张集清纯与妩媚完美于一体的脸庞,喜欢她那线条柔美而又婀娜的身材!喜欢她那外柔内刚的性格,喜欢她那天籁般的嗓音,还有她那常人所无法比拟的音乐才华!
但是他却更希望她能生活的快乐,开心!那他也会很开心的!
颜兮刚说完,他就接过话来一脸严肃的紧凝着子墨那漆黑的瞳仁,继续解释着:“是的,颜兮说的没错!本来我也是计划着在杭州玩到月底才回家的!可是,前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航催我回家和他玩的电话!当时,我告诉他,我要玩到月底才回家的!可是他却说,如果我月底才回家的话,那也就只能看到发霉而亡的他了!”
牧野说到这里,顿了顿。拿起茶几近前的绿色暖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放下暖瓶,端起那杯水。
他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清澈的水,又扫了眼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萧子墨还有颜兮,他向下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我听到一航这么说,我就只能改变了我月底回家的计划!即刻启程!也没顾得上吃早饭!从早上的六点多开始,一路高速!直到凌晨接近两点才到了家!因为太晚,我又太累!太困!所以,就没有和家里人打声招呼,也为了不扰到父母与妹妹的好梦!所以我没有开灯,便直接回到了我的卧室,我刚一着床,合上眼睛。便睡着了!直到早上醒来时,才发现颜兮竟睡在我的床上!”
原来,原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次次救自己于危险中的林一航!颜兮,子墨,还有颜月明这才明白,如果没有一航的那个催他回家的电话。
相信现在的牧野,还在杭州尽兴的游玩呢!
哪还会发生这件解释不清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的萧子墨。
心里还是有丝丝缕缕道不明的酸楚,爱情是自私的!自己的女朋友虽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度过了一晚!
虽然,这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可他还是做不到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心很小,他也会嫉妒!也会生气!也会伤心!
他在嘴上可以说,他不在乎!
但他却骗不了自己那颗已经抽疼起来的心!
浓密漆黑的剑眉,已经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子!
深邃无垠的眼眸里,有无奈悲哀伤痛交织而成的情感氤氲出来。
总带着坚毅神色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考虑再三,却做不出一个明确的决定!他的心很乱!他根本就理不出一丝头绪!
“颜兮,我走了!再见!”多余的话,他真的说不出口!纵然他的心很痛!痛的他不想再做他自己!
他想过和她分手,可他真的做不到!也承受不了随之而来永远失去她的那份痛不欲生的疼!
他没有再继续看她的眼睛,便快步逃也般的离开了厅。
来到玄关处,左手慌乱的打开她家刷着紫色油漆的门,便走出了她家!
“子墨!子墨!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是不是?”颜兮紧跟着追出她租的房子,追着子墨噔噔的下的楼来!
来到楼下,看着越跑越快根本就追不上的萧子墨!
其实,她早该想到,当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后。他会远离有她的世界,他虽然没有和她提出分手!可是,他此刻的行为,却真真实实的验证了她的猜测!
因为这个解释不清的误会,她终究还是失去了他!那个曾经在她情绪最低落,最痛苦的时候,给予她最无私帮助的他!
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着的颜兮,他却要逼着自己,忍着心在淌血的疼远离她!就因为不知情的她和他之间的事吗?
留在她的身边,他的心会酸楚的无法承受!可是,他对她那晚的事真的做不到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他更做不到对她提出分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此刻的他,就像被一柄带着无数倒钩淬上剧毒的利剑,凶狠的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剑若留在他的身体,那他势必会被活活痛死,毒死!
可若是将那柄带着无数倒钩的长剑拨出他的胸膛,那他一定得忍受倒钩勾烂他的血肉,而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疼,还有毒!
无论哪一种疼,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心痛的无法承受的他,一路疯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累的快要虚脱的他,看到沥青路边一棵一人多粗的柳树,他汗流浃背的靠在了柳树上。
呼呼的喘着粗气!抬起左手,同自己的手背擦了擦脸上又淌下来的汗水!
不知不觉中,暮色已经四合!
路边的霓虹灯,已经纷纷的亮了起来!
街道上来来往往散步的行人,还有那川流不息的车辆已经越来越多!
右手的指骨处被玻璃扎伤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抬起右手,借着路灯晕出昏黄的光,看到厚厚的纱布上又慢慢噙出鲜红的血!
怎么办?回到省城市中区医院吗?可是,爸爸问起自己到底去了哪里?他又该怎么回答爸爸?
正在纠结着心事的萧子墨,突然听到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响在他的近前,紧跟着是一道悦耳的女孩声音:“萧子墨,好巧啊!你怎么也来到省城了?”
顺着声源处望去的萧子墨,看到一辆黑色宝马停在了自己近前。宝马副驾驶座上的窗玻璃已经被里面的人给落了下来!
从落下的车窗里,探出一个柳眉杏眼瑶鼻樱唇的美到极致的女孩脸庞!她那削薄飘逸的刘海正在随风轻扬!
原来是自己被白玉锋软禁时,自己逃到b市的黄金大厦站牌下晕了过去,将自己送到医院的温雅!
看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温雅,他那还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温雅,没想到在省城咱们又相遇了!好巧!温雅,你是来看你的同学,还是看你家的亲戚?”萧子墨忍着来自右手指骨处越来越厉害的疼痛,问道!
心细如丝的温雅,当时看到穿着白色病号服,右手缠着厚厚纱布的萧子墨时,她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