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丽路上给宁希她二姑打了个电话。
宁伟娟觉得奇怪:“弟妹,上次他们俩相看,宁宁不是不合适么,怎么突然又问起小梁来了。”
“小梁那孩子小时候我也见过几回,就是可惜跟宁希这丫头没缘分。”邵丽脸上挂着笑,“就是我听说他在一中做老师,正好咱家以前住孔溪正街隔壁的孩子也在那儿念书,有日子没联系了,我想问问小梁认不认识的。”
“是那个余忱?”宁伟娟问了句。
邵丽没想到她还记得,叹了口气道:“就是他,孩子父母都死了,他奶奶成天琢磨着想要房子,我和伟斌都觉得他挺可怜的,看能不能帮衬帮衬。”
“也好,他奶奶是头脑不清楚。邵丽你不知道,这孩子出息,之前我们学校也打算争取让他来上高中,可惜没抢过一中,我上次听我们教研组的同事讲,他已经和北大物院签了合同,一中可还指着他今年拿下奥林匹克奖。”
邵丽绕了几个弯子顺利要到余忱的号码,拨出去那边很快被人接起,刚听到对面说了声“你好”,她却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
想当年邵丽跟她丈夫宁伟斌两人创业,宁伟斌嘴拙,厂里单子大都是她一点点跑出来的,从最小的家庭工坊,逐渐做成今天这样,都没有看她怯过场。Уu⒵нaiωeň.Ⅽǒm(yuzhaiwen.com)
这会儿邵丽却莫名为难了起来,要是没这回事呢,要是她想错了呢,宁希也大了,在她房间里瞧见避孕套不算什么,她和宁伟斌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父母。
至于挂在她衣柜中的校服,或者只是宁希收拾衣服时不小心混放在一起而已。
退一万步说,要真有事,她家宁希的责任肯定要大些。
毕竟余忱还没成年。
十几分钟后,邵丽手机突然来了个短信。
【您好,我是余忱。】
宁伟斌一晚上都只听得妻子在床上唉声叹气,翻来覆去的。
“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见到女儿,高兴得睡不着?”
邵丽没好气瞪了他眼:“都怪你,我就说那老房子早该转手卖掉,你没事还让宁宁去帮着租房。”
“今天你去老房子那儿了么,又遇到赵芳?”宁伟斌顺手打开夜灯,“我看宁宁上次骂得也没错,当年隔壁两口子本来日子过得还好,就她时常来挑拨,小余才……”
“好好的,你别提他家的事,睡吧。”邵丽不愿提及,背对他翻了个身。
后来余忱主动发短信来,她跟余忱其实没有聊多久,她委婉问了余忱要不要资助,那孩子没要,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听说他马上要进行国家队选拔赛,邵丽不想在这关口为还没确定的事当这恶人。
邵丽推了把已响起轻微鼾声的宁伟斌:“你说是不是我们把宁宁这孩子给惯坏了。”
“又关宁宁什么事?”宁伟斌打着哈欠含糊道,一把将老婆搂过来,“睡吧,明天后道那边货还要你帮忙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