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的财政大权是主要掌握在郑母手里的,要想将郑家打垮,让他们身无分文,必须让郑母放松警惕,这样才好下手。
如果就易葭衣一个人的话,强抢也就罢了,可是为了让梁贞剩下的日子过得安稳,还是得想办法,不能硬来。
郑军洗好澡收拾妥当,从卫生间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郑军在旁边如坐针毡,却被易葭衣强硬要求不能露出破绽。
郑军难受得身不自在,就这样一直等到十点多钟郑母回来。
郑母当然是人为儿子已经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回来之后看了易葭衣一眼,也没有想到要问问她身体恢复得如何。
开头只说自己关心的问题,“你们尽快要孩子,争取下个月就能怀上。”
郑军和易葭衣对视一眼。
易葭衣看起来是笑眯眯的,可是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目之所及,尽是冰冷的寒意。
郑军看到她皮笑肉不笑的冷漠笑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按照之前对好的说辞,郑军开口回答,“妈,小安的身体还没完好呢,现在还在小月子里面,医生说不能太快要孩子,不然可能会影响孩子发育的。”
郑母满脸困惑,“还有这种说法?”
易葭衣也点点头附和,“对的妈,咱们也想要个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宝宝对不对,如果因为太过着急让孩子发育出现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了呀。”
一说到不健康的孩子,郑母就想到刚出生时候的郑军。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宝宝会有先天性的疾病。
医生说是有可能孕期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是那段时间生活环境的因素造成的。又或者是基因突变,甚至还有可能是隐性的家族遗传病史。
那时候的产检还不严格,也没有那么规律。年轻时的郑母怀孕了也需要每天工作,老一辈的人怀了孩子也不会太矜贵。
总之郑军出生之后就是这样了,不论他的身体如何,都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肯定会一样爱他。
因为知道养育身体又残缺的孩子长大的痛苦,所以郑母一定不要郑军承受这样的痛苦。
听到他说如果养不好身体有可能生出不健康的宝宝,郑母就不想再催了,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事,总之宝宝健康最重要。
“既然医生都这样说了,那小安你就好好养身体吧,等身体养好了,一定要尽快怀孕生宝宝。妈现在还有精力给你们带宝宝,年纪再大一些,像你妈那样需要别人照顾了,还怎么给你们带宝宝呢?”
郑母已经习惯了贬损梁贞,就连带孩子这样的问题也会时不时拉梁贞出来做个对照,似乎这样子能显示出自己高人一等。
易葭衣也不反驳不争执,还对郑母表达谢意,谢谢她能理解。
之后看时间不早,易葭衣和郑军也就回房间睡觉了。
进房间之后就看到了地上的地铺,郑军也不敢有怨言,没有多说什么就躺了上去。
听到隔壁次卧关门的声音,郑军知道母亲已经准备睡觉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地上打地铺,地板这么硬,硌得他身疼,根本没办法安心入睡。
到现在他都没办法相信,之前一直都非常温婉贤淑的妻子,任打任骂逆来顺受,怎么突然就大变样了。
自己治不了她,加上母亲两个人难道还治不了吗?
想了想,郑军决定趁着易葭衣睡着,出去和母亲盘托出,然后两个人过来趁她睡着,合力将她绑起来。
郑军相信,只要把她狠狠打一顿,然后再饿她几天,一定可以让她听话的。
在地上躺着的郑军一直保持着侧卧一个姿势,不敢乱动。直到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小心坐起来。
郑军连鞋子都没穿,灯也不敢开,摸索着走到门边。
一点一点将房间门打开,然后走到次卧门口。郑军刚准备敲门,让母亲开门放自己进去,然后两人一起谋划一番。
突然郑军就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刺痛,他很快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郑军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有完亮。
他刚想看看时间,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了起来,嘴巴里也塞着一只臭袜子。
“呜呜呜”郑军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大叫,可是他却像只虫子一般在地上挪动,除了呜咽发不出什么声音。
易葭衣被一旁地上的声音吵醒,也醒了过来。
看看时间,不过才早上五点多。
她揉揉眼睛,随意披了件外套,然后走到郑军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昨晚想去告诉你妈,然后两个人一起对付我?”
郑军不停地摇着头,他哪儿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现在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俯视着他的女人就是恶魔啊!
昨晚易葭衣一直将神识放在郑军身上,当然知道他没睡,也知道他悄悄开门出去,于是一个手刀把他打晕拖了回来。
易葭衣笑了笑,蹲下来看着郑军,小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听话的,你先别挣扎,感受一下右手。”
右手?右手怎么了?
郑军以为易葭衣把自己的右手拧脱臼了,因为害怕反而更剧烈地挣扎。
易葭衣“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脑袋上。
“让你别挣扎!听不懂吗?”
郑军这下乖了。
易葭衣耸耸肩,看来这个家伙的确是愚笨,一定要多打几顿才能听话。
听从了易葭衣的吩咐,郑军不再挣扎,而是想动动右手。
可是他发现,右手好像没有什么知觉。
起初以为是双手被捆绑太久,压麻了所以没知觉。可是郑军动动左手,却没有任何问题。
多尝试了几下,郑军发现,自己的右手是真的知觉很迟钝,就像是刚打了麻药之后的感觉,无论是行动还是痛感,都非常迟钝。
郑军慌了,他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做了什么。
看到郑军努力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易葭衣就想笑。
“想知道自己的右手怎么了?”
郑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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