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从练拳入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此时体火的完成度已经到了92,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走到卫生间,将上衣脱下来,刚拿了毛巾想擦拭一下,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踢开。
陈虎一伙追过来了?张岳一惊,衣服也顾不得穿就冲了出去。
刚出卫生间,就看到几根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张岳的身体顿住了。看到袭击过自己的那个青衫人,陪着一个二十出头、衣着不凡的青年进来,瞬间猜出这就是本城首富宁家的少爷、宁学文。
眼下这个场景,好像有些尴尬啊,张岳想摸摸头,可是被枪指着不敢动。
尽管在前来“捉奸”的路上,宁学文已经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是气炸了肺。
自己的未婚妻躺在廉价旅馆的床上,昏睡不醒,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丝丝春意。
那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小子半身赤果,大汗淋漓,刚刚从卫生间出来,这绝对是事情已经办完的节奏!
眼光扫过,桌子上那盒东西已经开封,明显被使用过了。
铁青着脸,宁学文将纸盒拿起一倒,几件独立小包装的东西滑落出来。
一、二、三、四、五——少了七个,整整七个,自己果然来得太晚太晚。
张岳苦笑着,自己怎么老是遇到这种有嘴说不清的倒霉事儿。看那宁少的目光,是把自己恨到骨子里了。
宁少嘴唇哆嗦着,一想到这混蛋刚对自己未婚妻做的事,他就想不顾一切地下令突突了这个小子!
嘤咛一声,李明雪醒了过来。
自己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男人,她一声惊呼,本能的跳了起来,双手还扯着被子遮挡住身体。
宁少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愤怒,没有下令当场开枪。当然,即使他下了这个命令,王管家也会阻止。
这里是市区,旅馆里也有监控摄像,就算要杀人也不能在这种地方。
“把他们两个带走,去云台山庄。”宁少吩咐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也就没有看到李明雪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八个持枪保镖,加一个九级武徒的王管家,张岳没有反抗,和一脸懵懂的李明雪一起,被带出旅馆后分别押上两辆越野车。
宁学文坐上自己的豪华房车,两辆越野车跟在后边,在夜色中向郊外的云台山庄驶去。
王管家和宁学文一起坐在房车里,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两个?”
宁学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地说“别担心,我不会干出格的事情。李明雪是李威的女儿,我不会动她的。不过——”他的声音突然转厉“那个小子,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而且要让李明雪亲眼看着!”
“那就好。”王管家放下心,他就怕少爷气昏了头,要对李明雪动手。要知道,她的父亲可是青岚市中屈指可数的武师,那算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了。即使宁家的掌舵人宁承,也要亲自拉拢的对象。
王管家跟了宁承几十年,对宁家的事情再清楚不过。十几年前,李明雪的父亲李威还不是武师,但天赋很好,有晋升的希望,所以宁承才刻意和他结恩,并定下口头亲事。
如果李威不是在前年顺利晋升武师,这件亲事宁承是不会提起的,以前的投入也会被列入失败的投资。可李威成了武师,身份地位立刻不同,这就像原始股上市一样,宁承当然要将以前的口头约定落实下来。
尤其是最近,宁家正要筹划一件大事,在本市遇到了很多阻碍,正是需要李威援手的时候,绝对不宜和他闹翻。
王管家默默想着,其实被戴绿帽子不是什么大事,在富豪圈子里这种事多了,只要不泄露,谁都不会当回事儿。好多为了利益联姻的对象,貌合神离,私下里情人面首一堆,都习以为常了。
少爷这回之所以生气,一是因为娇滴滴的美人他还没尝过,就被野蜂采了去。二是因为李明雪出轨的对象,实在是不上台面。一个穷学生,就算天赋再好,领悟了气感有望成为武师,那又怎么样?毕竟你还不是真正的武师。
武师具有特殊的身份,一旦突破,就如同鲤鱼跃龙门,身份地位从此不同,和古代的中举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天齐帝国以武立国,可不是简单说说,那是一项已经运作了几十年的长期国策。从小学开始推广武道教育,只是为了增多习武者的人口基数。
武师,则是真真正正进入国家视线,尤其是年纪轻的武师,国家有专门的机构进行登记,作为未来大师、宗师的种子来培养。
你能打还不够,就算具有了武师的实力,但是没有经过认证,没有在国家机构登记,就还是泥土瓦块,变不成金玉。你再能打,还能比枪炮厉害?
王管家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对张岳自己作死感到深深的快意。
年轻啊,又没有家世积累,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有了点实力,不知道韬光养晦,也不知道找颗大树靠上去,就学人沾花惹草,也不想想宁少的墙角是那么好撬的?
以为自己要成为武师了,就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有师承吗?你有同门吗?你是参加过各级擂台打出过威名的少年武道天才吗?你有被哪个世家赏识招募吗?
没有家世,没有名望,没有加入任何势力,就算有实力,宁家碾死你还不是和碾死一只臭虫没什么两样。
不过王管家还是打算保张岳一条命,让少爷把他折磨地半死不活,最后废了他的武道修为就算了。
不是王管家心善,而是这次抓走张岳,是在众目睽睽下动的手,旅馆里的人都看到了,如果让他就此失踪多少有些麻烦。更主要的是,王管家更想看看张岳修为被废以后,从有望晋升武师的少年天才,变成一个彻底的废物而沉沦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骨裂的伤势还没有彻底好。
一想到将来可以尽情欺辱和折磨一个打伤过自己的武道天才,王管家的心里就快意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