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基地里最豪华的迎宾酒楼,王国富宴请了黑暗神殿的“英雄”古辛,王夫人亲自下厨,切了一盘盛鱼片端上了桌。
古辛举起了杯,宣布:“我们黑暗神殿的骷髅军,将常驻平章。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用担心野兽的袭击。我们会让那些野兽,变成一盘菜。”
参加宴会的人纷纷鼓掌。
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这次王国富没站出来组织抵抗,反而躲在屋里等救援的行为,这等贪生怕死的人,惹怒了家中有人伤亡的幸存者们。
冯材耿第一个跳出来,他垂涎王国富的位置很久了,终于逮着机会,可不要想轻易放弃。冯材耿喊道:“王国富,王总,算我求求你,你能将人们的生死放在心上吗?平章危难的时候,你在哪?百姓们横死街头,丧命在野兽口中时,你在哪?你躲在屋里跳着舞,唱着歌,品尝着美酒,王国富,你就是个懦夫。你何德何能当平章的市长。”
“没错,平章遭此横祸,王国富你要负全责,我提议,王国富应该引咎辞职。”
“附议。”
“附议。”
一个个声音喊了出来,群情激愤着围攻王国富。
冯材耿听到众多的相应声,非常得意。他压下上翘的嘴角,说:“古先生,王国富贪生怕死,不堪担当市长。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
古辛右手拿起桌上的盘子,将生鱼片倒进嘴里,盘子仍在了地上。古辛用桌上的白毛巾,擦擦嘴,说:“这是平章的内部事务,我是外人,可不好干预。你说呢?王总。”
王国富虽然喜欢别人称呼他王总,但是古辛喊出的称呼,让他格外刺耳。
王国富皱皱眉:“古先生,说的有道理,这是平章的内部事。冯材耿,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一心谋取我的位置,可惜啊,你不过是跳脚小人。”
冯材耿跳起来:“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枪声响起来,冯材耿倒在了血泊中,死了。
王国富掏出枪,指着慌乱的人群,冷冷地说:“有不同意我担当市长的,请站出来。我啊,也愿意和你好好说道”。
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曾经叫嚣王国富下台的人,偃旗息鼓了。
古辛拍拍手:“痛快,是一出好戏。王总,公布一下我们合作的内容,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王国富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信封,拆开,念了起来。这信封的内容,王国富是第一次见到,古辛压根不会考虑王国富的意见。
信封里是一张雪白的纸,纸上写着:“平章归属黑暗神殿,平章基地所有的人和物,由黑暗神殿全部掌控,进行分配。”
王国富念完,闭上了眼前,心中哀伤:“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产业,拱手送人了。”
哭死,也没有说理的地。
王国富哭不出来,但是平章此次遭难的人家,哀声震天。
公布古辛单方面作出的安排后,王国富独自一人走向了街头。
曾经整洁的街道,变得破碎;曾经热闹熙攘的街道,哭声喊声声声入耳。
唉,王国富一声长叹。平章再也回不去,以后的路将在哪里呢!
野兽涌进城里后,被咬死的人很多。医生担心有瘟疫,提议将死去的人火葬,王国富同意了。
三天后,王国富安排了集体火葬的仪式。
那一天,全城的人都出席了。
天很冷,土冻得很结实,士兵们费了好大劲,挖了硕大的一个坑。这是焚烧后的灰烬,填埋的地方。
是的,天很冷,出席的裹的厚厚的,带着帽子围巾,站成了一圈一圈。黑漆漆的头发,灰扑扑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这是追求华美精致生活的平章。
火点燃了,堆放在一起的尸体烧了起来。有几次,寒冷的风,甚至即将吹灭燃烧的火焰。
士兵们,不得不将油倒在火焰上,助燃。
人群中响起了哭声,一声一声,渐渐的变成了痛哭,悲戚戚。
哭泣的场合,大多数并不是美好的。
王夫人地下头,她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了地下,如雨点般打湿了地面。
王国富抬起头,让眼泪留在眼眶里,不要落下来。
古辛远远的站着,闻着火焰燃烧的气味,说了一句:“可惜啊!”
站在古辛旁边的,是一个小报的记者,他听到了古辛的那句可惜。他感动了,晚上回家动笔写了封为古辛正名的报道。大意是,古辛怜悯死去的人,连续发出了三句“可惜”的感概。可惜年轻有为的人英年早逝,可惜风华正茂的人丧命野兽之口,可惜死去难以体面安葬。
报道发出来后,反响还不错。古辛看到了,很高兴的说:“王总,想不到平章还有这等人才。调他到宣传部,替我们特战骷髅做做宣传,怎么样!”
王国富青着脸同意了,走之前,问:“古先生,你那句可惜,究竟是可惜什么呢?”
古辛哈哈大笑,说:“王总,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相信我,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那么,古辛当时在想什么呢?
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古辛想掌握平章的宣传渠道。
王国富将情况告诉了王夫人,王夫人叹了口气:“老王,你陷入误区了。骷髅可惜的能有什么?你想想,骷髅是以什么为食,不就清楚了。至于古辛想掌握宣传手段,更不用担心了。古辛想宣传什么,随他去,我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还能拦得住他。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看,也未尝不是好事。古辛既然要正面宣传包装自己,那么在处事方面总要顾忌些脸面,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至少古辛要保证他们平安的活着。”
王国富苦笑:“也只能这样了。说实话,我越来越佩服江远了。以前,总认为江远爱钻牛角尖,不知变通。如今看来,我那时候的狂傲,不过是因为,江远替我将危险阻拦在了太行山脉外。”
王夫人擦擦眼泪:“唉,这段时候,眼泪掉不完似的,总是不自觉就会掉下来。老王,别想太多了,也别提江远了,好吗?人都死了,提他又能做什么。过着一天是一天,活了一天少一天,我也不求其他,只求你平平安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