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么兽都有!
阮碗在太行山脉集训,见识了丰富的生物物种,比如说传说中的金钱豹、金雕,还有各种候。动物们对阮碗统一采取无视的态度,但对陈剑锋、张耐、江默溪、袁清泉、以及骷髅们并不友好,打、抓、饶、咬等等手段轮番上阵,偏偏张形希下令不得滥杀,于是一群人和骷髅只能和动物们斗智斗勇,抢休息地盘。
张形希将人分成两组,一组训练,一组看家。半年下来,参加轮训的人也好、骷髅也好,掌握的动物语言突飞猛进。袁清泉还学会了猴的挑衅姿势,每次摆出挑衅架势,都能引起一群猴在后面追赶。等到猴都从树上跳下来,这时候就轮到阮碗出场了,她带着大口径的壶,去树上偷猴酿。唉,真不是吹的,猴酿可真香啊!
袁清泉参加轮训是打着随行医生的名义,实际目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追着江默溪来的。但是当事人江默溪没看出来,她搂着袁清泉的脖子,灌了袁清泉一口猴酿,袁清泉脸通红通红,江默溪哈哈大笑。
骷髅们同情的看着袁清泉,偷偷的打赌他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厨子摸着小巴,说:“等到李贵的孩子都能打酱油,我们的袁大夫可能还没拉过霸王花的小手”!骷髅们哈哈大笑,欢乐的笑声惊动了猴。猴们闻到的酒香,拿着树枝追杀偷酒贼。江默溪大喊:“跑啊”!喊完,扛着袁清泉就跑了,骷髅们哈哈大笑的跟在后面,起哄的喊着:“背媳妇,背媳妇”!
江默溪跟着起哄,啪叽一口亲在袁清泉的脸上,笑道:“亲媳妇喽!”
厨子顿足捶胸:“进展太快,进展太快。牵小手,先牵小手啊。”
袁清泉脸蛋更红了,鼓起勇气大声喊:“江默溪,和我结婚吧”!
哦,哦,哦!骷髅们起哄啦。
江默溪笑开了,银铃般的声音答道:“好啊”。
陈剑锋大喊:“不行,你嫁给这弱鸡,我不同意”。
江默溪吐舌:“我管你同意不同意”.
“我是你哥”!陈剑锋吼。
哦,哦,哦!骷髅们起哄啦。
阮碗真是欢乐啊,就连夜晚地上的爬虫也是可爱的。
江默溪和袁清泉的结婚申请书还是通过了,批准人张形希,证婚人阮碗。阮碗头疼的写道:“难道以后谁结婚,都需要我证婚”!
张形希笑了,温和的说:“以后证婚这事,交给陈剑锋操心。”
阮碗乐滋滋的笑了,开开心心做了顿大餐,陪着张形希吃了顿午饭。
张形希吃完饭,和阮碗一起漫步在星空下,夜风很温柔,小花儿点缀在草地上,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张形希向前走两步,回身向阮碗伸出右手,嘴角笑意融融:“小师妹,谢谢你亲手做的晚饭,来,师兄带你去看世间奇观”。
阮碗傻愣愣的将手放在张形希手上。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夜间薄雾的轻纱,绕过潺潺流淌的小溪,听着树上小鸟扑腾着翅膀,抚摸树上凝结的露水,他牵着她走到了月亮的身边。
天上一轮明月,水里一轮明月,水面轻轻荡漾,恰如夜晚在低语呢喃。
听,花开的声音。
看,花开了。
昙花一朵接着一朵,舒展开洁白的花瓣,冰肌玉骨如仙姿,娇艳清纯绝代芳华。
天地静谧,唯有花开的声音。阮碗傻呆呆看着满山遍野的昙花,傻愣愣的看着月光下张形希的眼睛,天地之间,沉静而美好。
张形希伸手,在阮碗眼前晃了晃,取笑道:“看傻啦!好看吧,我第一次看,也看傻了。对了,生日快乐!”
阮碗继续发傻!
“我看了你登记的信息,你写的生日是今天,这个生日礼物,怎样!喜欢就点头。”
阮碗呆呆点头!
“真傻了!”张形希敲敲阮碗的脑袋,打趣道:“回神啦。”
阮碗回过神,有些羞涩的摸摸脑袋,摸到了冰凉的骨头。是啊,我已经不是人了,是骷髅啊。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什么美好氛围都消失了,眼前的是大师兄,脚边开放的仅仅是昙花而已。
“小师妹,这么久我都没问你,一直妹子妹子叫的,抱歉,我想知道你以前叫什么,能告诉我吗?”张形希微微有些愧疚,他对阮碗一直并不好,现在他想从这刻开始,真心实意将她当自己家人。
“阮碗”!阮碗点亮了火焰字,两个娟秀的字出现了。
张形希眼神一怔,立刻回神笑到:“名字很有特色。啊,阮碗,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阮碗心动了一下,又平静下来。她笑着点头。
“阮碗,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身体不好,读完研究生后,就在家里修养!”
“咦,我见你认得药材,也懂病理,没有当医生吗?”
阮碗想了想,她的脑海中偶尔会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可是她真没有印象。于是,她写道:“可能是久病成医吧,我研究生读的历史,没有学过医,当不了医生的。”
“真可惜,阮碗若是当医生,一定是最好的大夫了”!
阮碗听着张形希的夸奖,有些开心,她乐滋滋的写道:“真遗憾,我没当医生。”
张形希眼神复杂,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名叫阮碗的女士。她是他见过最出色的大夫,可是仅仅是因为他晚了一步,晚一步将她救下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神经性毒药折磨得痛不欲生。
最后,他也只能眼睁睁啃着她,彻底将她遗忘。
张形希侧头看着阮碗,他一直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没想到,命运是如此神奇。他再一次见到了她,她已经换了容貌,且再也记不住他了。
阮碗诧异的望着张形希,然后,觉得地面越来越近,她眼神开始模糊。
陷入昏迷时,阮碗听到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声:“阮碗”。
当阮碗睁开眼睛时,她躺在柔软舒适的床,屋里空无一人。她记得她在看昙花,怎么躺床上了,她诧异的起身,走到门边,正准备推门时,听到了老太太的声音。
老太太说:“总教官,你要认清现实。妹子的身体长期摄取不到营养,濒临枯竭。如果半年内她在不能进食,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