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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炼丹头响炮
    早晨,高扬从修炼状态中醒来,虽然一夜没睡,他感觉精神很好。
    修炼代替了睡眠,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体验。而且,这一晚上的修炼,让他收获不少。
    昨天,一群人去了豪客茶楼。在那里,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而议论最多的就是三天后的拍卖会。大家都在猜测,这次拍卖会,到底会出现什么好东西?甚至有好事者,都在猜测会不会出现抢夺、打怯的事儿?
    一众人,显然是当作乐趣在闲谈取乐。高扬也不插话,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专心品茶。说实话,茶真不错。一到茶楼,陈雨泉就定下调子,要是任众人胡来,他非得负债不可。只有陈雨旋乖巧地坐在高扬身边,成了透明人,有些心事重重。
    收回心思,高扬打算检查一下,现在他修炼的两种武技,大佛手和造化钟。抬起右手,刚一催动真气,脑海中那透明的经络光影同时出现,做着同样的动作。对于这个发现,高扬已经不再感到惊奇,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在光影经洛中,高扬细心地发现,涌动着的真气中,带着极淡的黄金色。难道是跟属性有关?他记得在丹会的检测,自己是金木属性。
    这个发现,并没有让高扬痴迷的去求解。而是继续引导真气,向着右手掌涌去。看着手掌中慢慢显现出来的拳头,高扬竟有了一丝激动。
    他在想,如果突破了御气期,他能使用和依仗的唯一武技就是这个,这让得高扬不得不重视。
    欣赏了一会儿,散去真气,又将造化钟修炼了一遍,依然毫无动静。高扬也不气馁,或许,只有到了御气期才能看到成效。
    收拾了一下心思,高扬出了房间。院子里,陈雨旋正在跟雪狐逗乐,踏着旋灵步,红裙飞舞。此时的陈雨旋,就象一个火红的精灵,在院子里飘来飘去。雪狐却不甘地追着她的步伐,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始终近不了身。高扬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副场景,竟有些入迷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陈雨旋才停了下来。举步来到了高扬面前,叫了一声,“高扬哥。”
    此时的陈雨旋,小脸粉红,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微微有些喘气。小嘴微张,嘴角上扬,额头上冒着些细密的汗珠,头发有些凌乱,额前还粘了几根头发。
    高扬感觉似有一股幽兰之香,钻入鼻孔,一时之间,竟有些陶醉。自然地抬起手,将那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一下。
    “雨旋,你这种练习方法很不错。”
    “高扬哥,你笑话我?我在逗雪狐玩呢。”
    “我说真的,你的旋灵步走起来很飘逸。”
    “恩。走吧,要吃饭了。”
    陈雨旋小步跳跃着,心情愉快地走在前面,高扬在后面跟着。
    早饭后,高扬一个人去的丹堂。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高扬心情愉悦,街上的行人店铺在他的眼里都多了些色彩。俊逸的少年,花枝招展的少女,永远是这街道上生生不息,游动着的风景。
    进了丹堂,已经来了客人,两个伙计正在忙碌。年龄小的叫张全,看见高扬进来,招呼了一声,“高扬,听说你今天开始正式炼丹?”
    高扬点点头,问道“我师父来没有?”
    “还没呢。”
    到了后院,看见苗正从丹室里出来。在高扬看来,这家伙人不坏,就是有时候有点小心眼。
    “苗师兄。”高扬招呼了一声。
    “师弟来了,师傅还没到。”苗正站在丹室门口回了一句。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苗正其实对高扬还是蛮佩服的。
    进了丹室,高扬先把师父给他的丹炉拿了出来,按照师傅的交待,做好了每天都在做的准备。
    “师兄,第一次炼丹时的感觉怎么样?”
    “师弟,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光是提炼我就练了三个月,而你一个月都不到。第一次炼丹时,我感觉心都提起来了,担心炼坏掉,还担心炸炉。”
    “别提炸炉,一听到那两个字,我就感到晦气。”
    “呵呵,师弟,那你可得小心喽。”
    两人正在说笑间。有一人走进了丹室,正是两人的师父。
    “师父。”两个人赶紧打了招呼。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师父,我和师弟正在聊炼丹体会。”
    “好了,做好准备了吗?高扬,你今天先炼一个简单的方剂,叫益气丸,只用四种低级灵草。苗正,你知道丹方,你去准备四份来。”
    “好。”苗正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种益气丸高扬知道,只是一种简单的丹药,还算不上灵丹,主要是炼气期寻找气感时才用。
    不一会儿,就见苗正端了四个木制的托盘,叠在一起走了进来,放在台子上。只见郑丹师走过去拿起一株灵草片刻又放下,就这样重复循环,等到将最后一株灵草放下,才抬起头看向苗正。
    “苗正,给你师弟讲一下顺序。”郑丹师交待了一句,端起茶杯,就走了出去。
    “是,师父。”苗正应了一声,看向高扬,“师弟,这几种灵草你都认识吧?”
    “认识。”
    “那好,我已经按先后顺序,从左到右将灵草摆好,师弟只要按这个顺序取草就好。”
    “谢谢师兄。”
    弄清楚了灵草融合的先后顺序,高扬也就不再废话。
    只见他左手把着丹炉的开关,右手在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只听见“啪”的一声轻响,就将丹火点燃。先是小火预热丹炉,再慢慢将丹火调大,达到提炼炉温后,高扬才用右手拿起一株灵草熟练地放入丹炉。
    丹炉内火焰熊熊,第一株放进去的是主药,后面放进去的都是辅药,按照重要程度,依次来区分入炉的顺序。
    淡蓝色的火焰,将丹炉内全部填满。只见放进去的第一株灵草浮在火焰中心,一会儿,便慢慢收缩。当灵草收缩到将近一半时,一珠晶莹剔透的液滴,从收缩的灵草中滴了出来。
    随着灵草不断地收缩,那液滴也在一滴一滴的溢了出来,跟之前的液滴沾合在一起。等到再也没有液滴溢出的时候,那干枯的灵草,被炉火占燃,发出轻微的响声,一下化为飞灰,随着炉火的气浪飞出炉外。
    高扬数了一下,这一株灵草中,一共提炼出十二滴药液。经过反复灼烧后,只剩下有食指指头大的一滴。这一滴药液在灼烧完之后,缓缓沉到了炉底。神奇的是,沉在炉底的这一滴药液,就象一颗珠子一样立在那里。
    接下来,高扬开始了第二株灵草的提炼。经历了相同的步骤,这一株灵草,共提炼出十滴药液沾合在一起。经过灼烧后,这一颗液滴缓缓下降。
    接下来就是这两颗液滴的溶合,当第二颗液体落到炉底时,高扬有些紧张。溶合在炼丹的过程中是最重要的一步,要将两种不同属性的灵药药液溶合在一起,是一件很细致的活儿。当两颗液滴靠在一起时,开始了缓慢的相互溶合。
    如果是使用真气炼丹,到了溶合这一步,就可以有目的,用意念催动真气,或分出一部分真气,稍微施加一点外力,加速融合的进程,大大缩解溶合的时间。
    经过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这两颗灵药药液终于融合在一起。高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第一步终于成功了,接下来都是相同的步骤。对于第一次炼制成功的渴望,高扬多了一些信心。
    接着,高扬开始了第三株灵草的提炼,只见他不慌不忙的重复着每一个动作。可是,当第三种灵药药液靠近已经溶合了一次的药液时,高扬才稍稍有所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眼睛穿过火焰,紧紧的盯着正在融合的两颗药液。过程很缓慢,心情却在不停的起伏,在等待中备受煎熬。哪怕是一点点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前功尽弃。
    还好,第三颗药液的溶合,在煎熬中,终于顺利的完成了。高扬抬起头,看着托盘中最后一株灵草,使劲握了一下右手又放开,这才拿起最后一株灵草。蒋灵草放入丹炉内,高扬更加小心地控制着炉火,仔细的观察着那灵药药液一滴一滴的溢出。
    当所有提炼的步骤结束后,高扬并没有急着马上进行溶合。而是将最后一颗药液反复灼烧后,才让药液落下去,开始了最后的溶合。当最后一颗药液,全部融入那颗药液时,高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到了这一步,炼制的主要程序已经完成。高扬显得轻松了些,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高扬仔细的观察,感觉已经没有问题。高扬才抬起右手,在炉底上轻轻一敲。只见那颗溶合后比拇指还大的药液,一下向上飞起,并在飞起的过程中裂开,一下变成了四颗大小均匀的颗粒。
    这四颗灵药药液在炉火中翻滚,进行最后的造粒。又一炷香的时间,高扬慢慢的降低炉火温度,药液慢慢固化,变成了四颗白色的药丸。当温度降得差不多之后,只见高扬抬起右手,在炉口内快速一抄,四颗白色药丸就到了他的手中。
    至止,炼制结束。高扬的第一次炼丹体验,让他充满了惊喜。第一次炼制就成功了,让他感觉很骄傲。然而,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准备将剩下的三份灵草全部炼制出来。
    第二次炼制也很顺利。当进行第三次炼制时,第二次融合却出了差错,导致了炼制失败。总结教训之后,他开始进行第四次的炼制,依然成功。至此,高扬的第一次炼丹体验终于完成了。
    用了将近四个时辰,进行了四次炼制,三次成功,一次失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炼制,紧张焦急的等待,高扬感觉身心有些疲惫。
    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高扬走出了丹室。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很暖和,他眯起眼睛,适应着外面这强烈的光线。
    “小子,这第一次炼制,感觉怎么样?”
    此时,郑丹师和黄丹师正坐在树荫下喝茶,苗正却没有踪影,见高扬走了出来,郑丹师问了一句。
    “嘿嘿,三炉成功,一炉失败。”高扬嘿嘿笑了两声才说道,面有得色。
    “得意个屁。”看见高扬得瑟的样子,郑丹师一脸的不爽。不过瞬间,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高扬一愣,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只听黄丹师感概地说了一句,“孺子可教啊!”
    “滚吧!”郑丹师笑骂了一句,这才朗声说道,“老黄,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