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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武技造化钟
    接下来的几天,高扬上午都去了丹堂。
    观摩师父炼丹,或是弄几株低级灵草,在师父的指导下学着提炼。别说,到了第三天,高扬已经是弄得有模有样。弄得郑丹师是嘴上不说,心里却郁闷。三天啊!想当初,自己可是弄了两个月,才有这样的水准。
    下午的时间,则多数由陈雨旋安排。一起研究铸器,或是探讨武学、习练武技。一说起铸器,陈雨旋总是津津乐道。一心向往着,高扬提着她铸造的绝世兵器,纵横驰骋,征战天下。
    到了晚上,高扬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坚持修炼。催动着真气,沿着他认定的那条经络,一毫一分的推进。
    虽然,进展缓慢,也让他吃了很多苦头。可是,这样的坚持,总算是有了收获。经过将近半个月的修炼,高扬总感觉他只需要临门一脚,就能踹破那层壁障,进入康庄大道。但是,要迈出这一步,他还有些迟疑,有些犹豫。
    这天,晚饭后,高扬被陈学明叫去了茶室。茶室里,黄老也在坐,陈学仁、陈学全两兄弟也在,桌上已经摆好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打过招呼后,高扬自觉地坐在了下方,而黄老则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高扬。高扬这才想起到赤州城的第三天,托江大哥带了信回去,连忙伸手将信接了过来。
    “谢谢黄老!”高扬说道。
    “谢什么谢,举手之劳而已。是你小女朋友写的吧?”黄老难得的打趣了一句。
    “也许是家信吧。”高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手将信放到衣服包里。
    “小子,怎么样?最近,过得挺滋润的吧?”黄老没在信件上纠缠,却一下子又跳到了这么个问题。
    高扬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句,”忙着跟师父学炼丹呢。”
    “跟郑丹师学习应该还行,就是那家伙不太安分。你自己要小心,不要冒进。”
    “我明白。”
    “来了这么久,有什么好奇的?想要问的吗?”
    黄老说话的语气,看似平静,可人老成精。那双眨动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别人的心思。
    高扬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的问道“黄老、伯父,我听说了一些赤刹海的奇闻,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是,高扬将他从陈家兄弟嘴里听到的奇谈怪论,详细的说了出来。在高扬的想象中,这赤刹州,是因为赤刹海而得名的,这赤刹二字是因何而来的?
    “这赤刹海,你要是围着他走一圈,就知道它是什么形状了。曾经有人做过丈量,这赤刹海长有二百余里,宽有五十多里,形状很规则。
    有化液高手,御剑立在半空往下看,发现这赤刹海就像是被人一剑撕裂,劈开一样。而赤刹两字的由来,据说,第一批定居者是看到了一块石碑,那个石碑上就留下了这两个字,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黄老不紧不慢的说道。
    高扬心理犹如江水滔天,泛起波澜,心有不甘的又问道“难道赤刹海真有这么凶险?”
    “呵呵,凶险?何止是凶险。”陈学明接过话说道“这个赤刹海,从赤刹州有记载以来,超过千年了,也没有听说,有人下去了还完整的走上来过。大多数都陨落了,即使有人侥幸生还,也没有带回来什么说法,或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你现在还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最近修炼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坎?”
    “修炼倒没什么障碍,就是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不知道,黄老和伯父你们在修炼时,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真气明明可以从这里直接到这里,可是为什么非要绕这一条细小的经络。通过后,又绕弯再回到主通道上。”高扬边说,边用手蘸了水在茶案上画了几条线。
    四个人,四双眼睛盯着茶案,看了好一会儿,黄了才问道“这是你修炼的功法?”
    “是”。
    “平时修炼,有什么不对,有不顺畅之感吗?”
    “也没有。”
    “你有没有试着去开通这条经络?”
    “试过。但感觉筋络灼痛,还有些眩晕。”
    黄老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情况,我们都没有遇到过。至于是不是要另外打通主经络,还得你自己想清楚。但是真没道理,我感觉很别扭,也说不通。”
    “是的,我也是这种感觉,越想越别扭。”高扬无奈的说道。
    “要是打通了,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呢?”黄老显然也陷入到这个泥潭里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既然想不明白,就暂时把它放下,等想清楚了,思想也准备好了,再做打算也不迟。”陈学明说道。
    高扬一想也有道理,先放两天再说,可是都到了这个关头,高扬又有些纠结。要是这一放下,就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所谓一鼓作气,万一这股气泄了,高扬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勇气,去踢那最后临门的一脚。
    摇了摇头,高扬决定暂时不再想这件事,“好,等想清楚再说。”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脾气,拿得起放得下。”黄老用手指敲了一下茶桌。
    “怎么样,修炼到后期没有?”
    “还没有。不过,估计也快了。”高扬诚实地说道。
    “嗯。”
    黄老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四个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
    只听陈学明说道“高扬,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赤州城有个粗步的认识了吧?”
    还不等高扬回话,陈学明又自顾自说道“这赤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东西长有三十里,南北宽也有二十多里。在大楚王朝,算是一个很边远的州。这赤刹州里的势力,还算是比较单纯,没有那么复杂。
    不过,城主府和武堂这两个地方,最好不要去沾惹。倒不是怕,而是没有必要。你现在的主要精力,要用来修炼和学艺。等过了御气期,我估计,你最多在赤刹州还会待上一两年,又得出去历练了。”
    高扬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思绪良多。是啊,到两年后自己会修炼到什么程度?如果过了御气期,又将会去向哪里?家人怎么办?可可怎么办?雨旋呢?到时候怎么安置他们?
    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安心放心,高扬一时间感到很头痛。以前,他从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也不用他考虑,父亲就安排好了。
    我现在大了,也该承担一些责任,也应该有一些担当了。高扬忽然发现,心里有些沉重,该怎么做?一时间,高扬找不到答案。
    “好了,还是先顾好眼前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黄老将沉思中的高扬拉了回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一步一步的走稳才是正理。”
    “嗯,黄叔说的对,倒是我多虑了。”陈学明自嘲似的笑了笑。
    高扬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伯父说的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或许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但许多事情要做过了,争取过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
    “好了,好了,烦死了,我老头子就不喜欢啰嗦。我只问你快到御气期了,都修了些什么武技?到什么程度了?”黄老真是个急性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直接问了一句。
    高扬抬头盯着黄老,心想这也太直接了吧?要是别人这么问高扬,他一定会觉得对方肯定没安好心。
    可黄老问,他只能认真的回答,“黄老,我修炼的是大佛手,属刚猛一系的,至于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高扬干脆伸出右手,摊开手掌。用意念催动真气,向右手掌涌去,慢慢的只见高扬的右手掌心由白变红,再到紫乌。而后在高扬的手心,一个小小的拳头光影浮现出来,并且越来越清晰,拇指微微有点上抬。
    “嗯,等你到后期拇指应该可以张开,到后期巅峰应该能开三指,很不错了!”黄老似乎是有些感慨。
    “就这么一个武技?”陈学明问道“没有修习防御性的武技吗?”
    “现在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也就没有去花心思。”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防御性的武技,也算是高级。你拿去,要是喜欢就练上一练,要是不喜欢再还给我也没关系,等你找到更好的再去修炼也一样。”说着,陈学明从茶桌下一层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高扬。
    高扬接过册子,书页上写了三个字《造化钟》。顺手翻开书,一页一页看了有五六页才将书合上,兴奋之色,溢于脸上,“伯父,谢谢,我很喜欢这个武技。”
    “好,只要喜欢就好。勤加练习,到了大成,同级别的攻击至少可以挡三四招。甚至,高一个或半个级别的,至少也有个缓冲,给你争取一点时间。”
    “嗯,我一定勤加练习,定不负几位长辈的期盼。”
    “好了,去吧。”黄老一句话,将高扬赶了出来。
    高扬兴冲冲地回到房间。他先是将黄老带回来的信,匆匆的读了一遍。信是父亲写的,把家里所有人的情况,包括可可,梦捷修炼的情况都讲了一遍。只是嘱咐高扬安心历炼,不要牵挂家里。
    看完父亲写的信,高扬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一坐在蒲团上,立即翻开书,饶有兴趣的开始琢磨起来。据介绍,这是一种自主防御的功法。修炼成功,到了御气期,真气充足,只要一个念头,一个真气罩立刻就会像一口倒扣的钟一样,护在周身,免遭攻击。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错过?
    一时间,高扬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到御气?一下子,他又想到了这个令他忐忑的问题。怎么办?那一脚踢还是不踢?不踢不会有事,踢了又会怎样?高扬又绕回了那个泥潭。
    想了很久,高扬一咬牙,踢!他可不想留下遗憾,影响了以后的修炼。
    “没什么大不了的,万一有玄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