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握着手中的暖香玉,一阵温暖从手心不断传遍身。
“好啦,我先走了,我今天还要带着一支禁卫表演军阵。”
把暖香玉给了阿青后林星轮就小跑离去,生怕阿青不要又给他塞回来一般。
“啧啧啧,好一个大定的痴情王爷。”
捷彩妤不知何时也到了阿青身边,从阿青的手里取走那块暖香玉,放到心口感受温暖,等身都暖和起来后才放回到阿青手中。
“好东西,真的是个好东西,听说这玩意只给皇族特供,一年也不过产出几块,宸王殿下倒是大方,直接给了你。”
阿青把暖香玉放在手心把玩,这块玉的温度并不能抵消掉她心中的冷意。
“星轮是个好人。”
捷彩妤做出夸张的表情,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颤抖着手指指向阿青。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要是宸王殿下知道他在你这里知变成了一个好人,怕是脑袋都要气出烟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们的宸王殿下分明是想要你做他的王妃啊!”
阿青把暖香玉收到怀中,走回原来的位置。
“我知道。”
捷彩妤听阿青这语气,似乎嗅到了什么不一般的关系,赶忙跟过去追问道
“那为何你却不冷不热的?难道还想吊着人家?还是说看不上咱们的这位王爷?”
阿青重新看向正一道的方向,冷冷道
“都不是。”
都不是?
捷彩妤眨了眨眼睛,那这两人的关系怎么看上去那么别扭,难道…
捷彩妤看着阿青的脸试探地问道“难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阿青面不改色,摇头否认“没有。”
那你是为什么?!
捷彩妤在心中怒吼,恨不得凑到阿青耳边骂醒她。
如此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为什么要无视人家的真心!
天杀的!
捷彩妤已经数不清今天第几次在心里暗骂阿青了,她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女子这么讨人厌。
捷彩妤摇摇头,抱臂站在阿青身旁,她倒要看看这女的还能怎么作。
场内的祭乐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几声管弦的声音,就像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嗓子都哭哑了,只能咽唔两声,将哀伤统统埋在心底。
祭乐一停,祭舞也都保持在最后一个跪地的动作,领头的巫女带领其他人一起向皇帝和皇后行了个大礼,便低头退下。
看完了这一场无聊的祭舞,一直冷眼旁观的子灵忍不住对身旁的子阳传音道“也不知道这跳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跟哭丧似的,还不如我跳的好呢,你说是吧,子阳师兄?”
子灵半天没有等到子阳的回话,转头看去看到子阳像根木头一样直直坐着,目光也愣愣地看向一个方向,压根就没想理她。
讨了个没趣的子灵暗暗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跟师父来参加这个什么鬼的大朝会了。
一点都不好玩,还被人挟持了一回,身边只有师父和冷冰冰的子阳师兄,简直就是在坐牢!
乐舞散去,场内又恢复了平静,太白门不顺看了一眼皇帝,正好与其对视。
不顺伸手道“皇帝陛下这舞乐可真是怀古啊。”
皇帝微笑点头“当不能忘记历史才是。”
不顺手中突然浮现一团白光,法力波动传遍整个天坛,暗星纷纷戒备,身上浮起星势,直指不顺。
皇帝皇后身后的狄无敌和黑甲将军也一下站到了两人身旁。
看到天坛内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不顺假装不知道是自己引起了这样的对峙,还是笑意满面,继续对皇帝道“皇帝陛下不用紧张,吾只是想报答皇帝陛下的乐舞,也献献丑罢了。”
说完不顺就把手掌一推,手中的白色光球顺着过道,不急不慢地飘出了天坛。
在场外高台中站着的所有人注视下,白光浮空而去,大家的脑袋随着白光抬高,直到白光升到云中,一阵光芒轰得一下闪动整个平京上方,一直盯着天空的百姓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纷纷遮面闭眼,等眼中酸涩感渐渐淡去,才睁眼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姓只见刚才那道光芒渐渐消失在空中,既无异像,也许仙乐,更没什么神仙法相现世。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不解。
莫非这就是仙术,除了刺眼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大家迷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始终关注雪量大小的百姓突然惊呼。
“雪、雪停了!”
众人纷纷向外看去,倒吸一口冷气,
可不是,下了整整一月的雪停了下来,天空不再落下白雪。
这不是神仙手段是什么?!
百姓顿时沸腾,每个人眼中都现出狂热之色,恨不得立刻跪到那个仙师面前请他赐福。
不顺看着皇帝身后那些大臣面上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划,不经意道“吾见这雪实在下的烦人,虽然吾等不觉寒冷,但若是皇帝陛下受寒了可是大大不好,因此便施了些小手段,皇帝陛下不会怪吾太多事吧?”
皇帝摆摆手“哪里哪里,还是要多谢山人,这雪确实下的太久了。”
不顺满意地笑笑,他可以听到正在关注这边的凡人的惊讶之声,心中暗暗不屑,这样就觉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真不过凡人尔!
不顺还在听着那些凡人的交谈,突然一句话传进他耳中。
“咦,这怎么又开始下雪了……”
不顺的面色一下僵住,但都不用等他用法力探查,他也看到布外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怎么可能!
长顺心中大惊,以他如今的法力自然不可能改天换地,变换季节。
但他发出的那道术法足以击散平京上空的云彩,云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雪?!
又降下的大雪让众人的议论声更大,其中多了许多质疑。
皇帝笑着对不顺道“看来天公不作美啊,但朕还是要谢谢山人的术法,实在让朕叹为观止!”
不顺面上的笑都差点挂不住,他哪里听不出这皇帝话中的讽刺。
但让不顺更加奇怪的是,这雪,难道不是自然而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