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彩妤看着钺王消失在眼前。
上前把门关上后走到阿青身边“你刚才太莽撞了,我可以应付的过来。”
阿青把龙泉插回腰间“我有分寸,况且他无礼在先。”
捷彩妤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还没等两人坐下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张栋之开门进来,笑着问阿青和捷彩妤道“两位观星使大人,不知卷宗查阅的如何了?”
捷彩妤看着笑脸吟吟的张栋之,心中不免暗骂一句老狐狸。
刚才钺王要来的时候怎么不提醒她们?
走到张栋之面前,捷彩妤也怪笑着问他“张大人刚才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张栋之一脸惊讶的样子,看上去毫不知情;“什么动静?刚才可有谁来了?”
还真是老奸巨猾!
捷彩妤脸上的笑都差点绷不住,只能朝张栋之拜了个谢,说卷宗已经翻阅完毕,便叫上阿青走出张栋之的房间。
两人还没走出太守府的大门,捷彩妤就忍不住啐道“真是个滑不溜秋的老东西!”
阿青奇怪道“怎么了?”
捷彩妤大步跨出衙门后才和阿青解释。
“这老东西还真是谁都不得罪,我就不信钺王这种大人物入府会没人告知他,而他却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刚才我们在房内和钺王对峙,明显他也知情,却为了自保干脆捂住耳朵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要真出了事他这个太守还能撇得干净?”
捷彩妤越说越气,虽然她不惧钺王,但张栋之这种类似缩头乌龟的举动还是让她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平白生了一场是非!
阿青摆摆手,她觉得这倒没什么,不想惹祸上身也是人之常情,但她现在对捷彩妤的另一个东西更加好奇。
凑近捷彩妤,阿青好奇问道“彩妤,你的官印怎么那么厉害啊,为什么张太守和钺王看到都像见鬼了一般?”
捷彩妤转了转眼珠,一脸高深莫测道“你不也有官印吗?自己拿出来看看啊!”
阿青眨了眨眼“张栋之也见过我的官印,但表情完不同,定有什么内情。”
捷彩妤伸手掏出官印,但不递给阿青,反问她“你知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交换的吧?”
阿青听到捷彩妤这句话心中立刻警铃大作,瞪着眼听她讲下去。
捷彩妤也凑近阿青身边,小声道“不如我们交换个秘密吧,我也有个事情很好奇,你那个白儿妹妹到底是你的什么妹妹啊?”
阿青一听顿时迈开脚步,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知道捷彩妤的官印之事,她也不会告诉她白儿底细的。
捷彩妤站在原地对阿青背影喊道“你真当我查不出吗?”
阿青停下,侧脸对着捷彩妤,剑眉如出鞘般高高竖起。
钺王怒出太守府后便直奔皇城,原本他是坐轿子来的,但一出门他就夺了一个随从的快马,策马而去,两个随从只能挤在一匹马上紧紧跟着他。
钺王在平京城内策马疾驰,路过之处皆引得路人慌乱逃窜,钺王知道这样的举动明天定会有御史参他一本。
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装带着什么‘贤王’的面具了,他只想知道父皇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钺王驰马到皇城门口,皇城的禁兵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歹人,举起长枪堵在城门严阵以待。
几乎在长枪要刺到马头为止,钺王才紧勒马绳,让马头高高昂起,紧急停了下来。
守城禁兵认出钺王,收起长枪行礼道
“见过钺王殿下。”
钺王沉声;“让开。”
禁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开口拒绝道“钺王殿下,皇城内不得驰马,还请钺王殿下下马。”
钺王抿紧嘴唇,捏着缰绳半响后道“本王若是非要驾马呢?”
“那大概钺王殿下今日是进不了皇城了。”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旁边传来,钺王转头看到一个满身黑甲的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旁边。
“见过镇军大将军。”
禁兵齐声行礼,黑甲将军挥手让他们退下,抬头盯着钺王。
“还请钺王殿下下马入宫。”
钺王冷哼一声,翻身下马,独自一人入了皇城。
黑甲将军在原地看了一会钺王的身影,突然迈步跟在钺王身后,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钺王快步走在皇城内,进了皇宫就直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一路上宫人黄门向他行礼统统被他无视。
钺王今日面上冷若冰霜,就算是最低级的小黄门都能看出这位殿下心情极为不好。
钺王也不通报直接进了皇帝的寝宫,黑甲将军则是走到寝宫门口就停了下来,感受到里面传出的气息,黑甲将军干脆的转身离去。
有她在,就算钺王发什么疯也不会惹出乱子了。
钺王才走进寝宫就听到父皇和另一个人在低语,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母妃,一般也只有最受父皇宠爱的母妃才会出现在这个寝宫里。
但揭开一道薄纱后钺王发现在这座宫殿的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女人。
钺王垂下眼帘,跪地行礼道“月儿见过父皇,母后。”
皇后嘴角永远浮着那抹慈爱的笑意,她对钺王举举手。
“月儿,起来吧。”
钺王并不起身,只是抬头看着皇帝林炎,林炎盯着自己的儿子半响,问他
“怎么不通报就来了?”
钺王“儿臣有事想问父皇。”
皇帝“有什么事你就问。”
钺王半响不语,垂着头似乎在等着什么。
皇帝面上闪过一丝怒意。
“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皇后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皇帝的手,向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钺王就漫步出了寝宫。
确定皇后的脚步声走远,钺王抬起头来直视已经脸色不好的父皇。
“父皇,莫怪儿臣无礼,只是有些话不便在母后面前说。”
皇帝“你已经够无礼了!朕想听听你今日还能说出什么无礼的话来!”
钺王捏紧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双手,问皇帝;“敢问父皇,观星使可由父皇直属?”
皇帝“是。”
钺王“那观星使到底是何职位?为何权利比我这个亲王还大?!”
皇帝面色一下变得深不可测,刚才的怒气消失得一干二净,看着钺王缓缓吐出一句话。
“钺王,你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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