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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有鬼害人
    “死者?”
    王师爷低吁了一声,然后稍稍低下头,用手背挡着自己嘴巴,小声告诫赵捕头道
    “你可别瞎说,现在县太爷为这件事烦心的很,你要是再把这个案子闹大,小心他让你吃一辈子冷板凳!”
    “我怕他?!”
    陈捕头把脑袋转了回去,不屑的笑了一声,就继续自己走自己的,王师爷无法,只能在后面跟着,还不断说着一些劝解的话。
    阿青和张辉都对这个被叫做捕头的男人有了一些好奇;
    既然他是有官职的捕头,为何会如此不羁?又为何今天在衙门里没见到这一号人物?
    众人跟着陈捕头出了县城,到了城外的一个庄子上,还没入庄,就看到地上洒满了白色的纸钱;
    赵捕头入庄后和遇到每一个庄户都会有说有笑的打着招呼,接着他们就被他带到了一个在院中设了灵堂的小院。
    “大娘,大娘在吗?”
    陈捕头往院中大声喊着人,语气充满了热情,完没了见到阿青他们时那种冷冰冰的感觉。
    “哎,来啦。”
    一个老妇人从屋里踱步出来,见到是赵捕头就连忙给他开了门,把他们都迎了进去。
    “这几天过的可好?”
    赵捕头自然而然地扶住了老妇人的手,搀着她慢慢往屋里走,这时阿青才注意到老妇人的眼睛似乎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看他们的时候都时不时要眯一下。
    “还好,还好,就是女儿住的有点远,来照顾我不太方便。”
    老妇人笑眯眯的回答,还像问自家子侄一样问赵捕头他最近可娶了妻房。
    就这样问候着家常,他们进了屋子,也不等大娘招呼,赵捕头就说他们随意,然后叫王师爷等人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农户小院,屋中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赵捕头自己不客气的陪着大娘坐到了榻上,而王师爷因为身材微胖,年纪也不小了,走了这一段路汗都走出来,就坐了屋里唯一的一张高脚凳。
    看到地上还有一张小椅子,阿青就叫阿花坐在那里,自己和张辉则站在旁边。
    “阿山下葬了吗?”
    寒暄之后,赵捕头入了主题,而大娘听到自己的伤心事却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无奈赵捕头只能又安慰了她一番,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后大娘摇摇头道
    “不能啊,我们也想让阿山入土为安,可是道士说阿山是枉死,要是就这样下葬的话会成冤魂回来索命的!”
    赵捕头闻言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问他们能不能去看一下阿山的遗体,大娘点点头,说就在外面的灵堂里摆着呢。
    于是给阿青打了个眼神,赵捕头就带着他们又到了院外,原本大娘还想陪着一起,但被赵捕头扶了回去,说她腿脚不便在床上歇息一会罢。
    走进灵堂,在两排花圈中间摆放着一台寿棺,棺木没有盖上,空气中弥漫中浓重的石灰味;
    赵捕头毫不避讳的把半个身子探进了棺材里,还用手把死者的头部左右摆弄了一下,然后对王师爷招了招手叫他过来看。
    王师爷避都来不及,哪来敢去伸进头看,只能留下阿青和张辉在里面,自己牵着阿花站在灵堂外等;
    赵捕头在阿青面前把死者身上盖着的一层白布揭开,露出了已经发黑的肌肤,原来这男尸居然连寿衣都没穿,就这样在三人面前;
    阿青还没什么反应,张辉就着急地用手捂住了阿青的眼睛,自己也紧闭双眼,小声重复非礼勿视。
    阿青把他的手揭开,问还在仔细观察尸体的赵捕头;
    “你想我们看什么?”
    赵捕头把白布又盖到了原来的位置,但眼神还是没离开过棺椁,似是要通过这白布看到死者真正的死因;
    “我入行二十年,什么样奇形怪状的尸体都见过,但这一具,”
    赵捕头一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的食指向下点着尸体;
    “最奇怪。”
    头一歪,赵捕头就叫阿青出去讲话,在院中赵捕头说出了他觉得奇怪的点;
    原来那时闹鬼案刚起,赵捕头就奉命调查此事,虽然事情闹得很大,但是始终都没有人真正被害,这让赵捕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巡查附近庄落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几个庄子人家都办起了白事,但大部分都是将逝者匆匆下葬,赵捕头想要去探查一番来也不及,他不可能无缘与就去挖开人家的坟墓查案。
    但碰上了这户人家死了家中独子,其老母不信她儿子是暴毙身亡,便每日请人来做法问魂,有一次还真有一个法师疑似把冤魂招上了身,借着法师的口,儿子便对自己母亲哭诉他是被害死的,要她一定为自己讨回公道。
    因此赵捕头就插手进来,仔细翻看过这具看似没什么问题的尸身,赵捕头才确认了心中猜想,事情确实不简单;
    “但凡暴毙之人,血液倒流,一定会大量汇集在心脏一处,但这具尸体身血液凝固,却分布均匀,分明是到死前那一刻都没有出现血液倒流的症状。”
    “而且人的身体都有求生本能,任何急症在发作前死者都会立马清醒,因巨大的痛苦或呼救,或捶打周围的东西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据死者母亲讲,死者是在某夜睡过去后就不知不觉的死去,她没有听到半点动静;就算年老耳朵不好使,但统共就那么大的一个屋,如果真的是暴毙的话不可能大娘会毫无察觉。”
    赵捕头头脑清晰,言词谨慎的一点点把这个案情的疑窦都说了出来;
    “还有一点,死者死去那晚他正好从县城中回家,路上有同乡人见到他跟他打招呼也没有理会,就像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失魂落魄的直往家走。”
    赵捕头凌冽的眼光盯住了阿青;
    “最后就像睡死一样和自己老母阴阳相隔。”
    阿青听完瞬间就联想到了阿远的梦魇,和这个死者何其相似,但为何阿远并没有立马暴毙呢?
    阿青知道了赵捕头的意思;
    有鬼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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