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唐僧一行
“还希望叶先生早做准备。”
蒋州书深深地看了叶玄一眼,便离开了。
他话中有话。
往年封赏大典都是祭拜完伏羲大帝就直接开始的,今年天海陛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举办什么文道盛会。
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不信任叶玄,要考验叶玄啊。
蒋州书又岂能看不出来?
他心里当然希望叶玄是凭真才实学考出的满分,但是以叶玄的武力、势力,作弊也很容易。
因此,他只能委婉提醒一下,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吧。
走出叶尊府,坐在红旗车内,蒋州书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赵总督,叶先生拒绝了。”
他口中的赵总督,全名赵隶,是云州摘星紫衣卫的统帅,实打实的双星将军,手握重兵。
“你说的叶先生,就是那个灭了臧神氏的叶先生?”电话里传来赵隶雄浑的声音。
光听这声音就能感受到电话对面是一个蓄满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
蒋州书:“是。”
赵隶的声音有些难听:“呵,本总督邀请他来,是给他面子,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来就算了,我已经遍邀武林豪杰,不差他一个。”
蒋州书咬牙道:“年年都遍邀武林豪杰,全都是乌合之众,能成事的一个也没有。”
电话那头,赵隶尴尬地笑了笑,“蒋州书,你放心,今年绝不会再给云州丢脸了,我已经下了死命令,若还是倒数,全部枪毙。”
三言两语,他那霸道蛮横的气势显露无疑。
蒋州书一阵苦笑,叹了口气说道:“我看还是再劝劝叶先生吧!”
“叶先生乃不世之材,古时刘玄德尚能三顾茅庐请诸葛,我蒋杰当效仿一二。”
“就他?一个小娃娃,还要三顾茅庐?”赵隶语气不屑道:“蒋州书,你可别被一个小娃娃给骗了,这些江湖人都是吹的厉害,前几天有个自称吴灵风的,来应聘教官,说什么行走如风,武功变化莫测,擅长铁八卦神功,结果被我手下两枪把腿打废了。”
“噢!还有个叫冯玄风,说自己浑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牛逼吹的挺玄乎,被我手下的一个小队长捅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然后又来了一个女的,叫花超风,说自己指功天下无双,无坚不摧,结果被我手下拿着菜刀把手指给剁了。”
“昨天又来个应聘教官的,叫王乘风,说自己劈人掌凌厉绝伦,结果掌掌劈出,掌掌落空,真是不知丢人现眼啊!”
赵隶嘴里骂骂咧咧,对江湖中的武者一阵狂吐槽。
每次九州会武,摘星紫衣卫都名列倒数,他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才病急乱投医,邀请什么武者。
第一年,他实诚,有武者来应聘教官,人家怎么吹牛,他还真信了,结果那年云州还是倒数,第二年他就长了心眼,凡是应聘教官的,先得过了他手下这关。
结果,那些武林中人一个个来的时候吹的神乎其神,二十分钟后,原形毕露。
因此,赵隶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武林中人都特么爱吹牛,明明也就是胸口碎大石的水平,非得说自己一拳能打碎一座山!
其实,他也不想想,真正宗师级别的武者,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会自降身份应聘一个小教官?
就算高人想要从军,也得你诚心实意的去请啊。
蒋州书摇头道:“叶先生是真正的高人,你忘了臧神氏是怎么覆灭的?”
“怎么覆灭的,这谁也说不清,反正珠峰都塌了,大水冲毁了一切。”赵隶道:
“况且,他一个十八岁的武尊,你信?”
蒋州书深吸一口气:“那臧神老祖是怎么死的?”
“鬼知道。”赵隶道:“那老家伙上次出现也在六七十年前,说不定早都死了,反正咱们谁也没见过。行了,一个江湖武者,爱来就来,不来拉倒!”
说完,赵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蒋州书扭头望着恢弘大气的叶尊宫,一时间,陷入迷茫当中。
过了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终究不过十八岁少年,江湖草莽,再厉害能厉害哪去?或许真的都是江湖夸大而已。”
说完,他便吩咐司机开车离去,再没有看叶尊宫一眼。
混沌深处紫霄宫。
“噗!”
鸿钧道祖一口逆血喷出,脸色惨白,急速掐指推算,越算脸越白:
“又失败了?果然,想要融合天道,唯有渡过这最后的西游大劫。”
“可是,为什么天机越来越缥缈了?我竟然丝毫推算不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西游大劫便是那变化的一,连我也无能为力!”
“不行,我之所以合道,就是为了掌控天道,若是什么也不做,最终功败垂成,岂不是枉费了我这数十万年的心血。”
此刻,中土神州西天大雷音寺内!
如来佛宝相庄严,神情肃穆,他挥一挥手,唐僧一行便从荣枯世界出来了,荣枯世界只是梦幻泡影,也就是现实世界的缩影罢了。
在荣枯世界里,如来便是天道一般的存在,可以掌灭众生,因此,他弹弹手指头便将唐僧一行对于荣枯世界的记忆完全消除。
最后,如来佛指着已经昏了过去的五人说道:“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劳烦二位菩萨将他们五人送回去吧,记住要让他们喝下忘忧水。”
“弟子遵命。”
观世音菩萨和文殊菩萨宣了一声佛号,带着忘忧水领命而去。
观世音菩萨掐了一道法诀,便把孙悟空又压在五指山下,猪八戒扔到高老庄里,沙和尚沉入流沙河底,小白龙困入鹰愁涧里,唐僧重归净土寺。
一切照旧。
五指山下,
孙悟空一阵迷糊,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似乎经历了无数事情,却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只记得自己大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忍受着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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