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燕姐摇摇头,叹气道,“我看文心,上辈子一定积了不少福。恩,我极力配合你就好了。”
“那就多谢了!”温子言轻轻一笑,嘴角轻抿,像是做个人生之中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了一个决策自己人生的伟大壮举。
温子言回到路小巷任文心的小屋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走进门,看到任文心正在桌子边发愣,桌子上,摆放着几碟不错的小菜,有芦笋炒猪条,山药煎卷,菠菜炒腊肠等等,看看,真的是色香味俱全,让人不由地有点食欲大开。
15寸的电视机,还在放着一首很古老的歌,温子言想不起歌名,只觉得声音低沉,有点压抑。
原来想要损她几句,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有点不快地道:“你真的忍心让我去那种地方,让我被别人蹂躏吗?我还是处男啊!原本以为你这个女人还有点善良,可是现在一看,你真的很无耻,为了自己,却不惜牺牲我!是我看错了你!”
任文心抬起头,愣愣地望着他,低声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奶奶和文德呢?”温子言一愣。
“他们出去了,我是想单独和你谈谈,所以支开了他们。”任文心眉头一拧,笑容有点凄凉。
“对不起,我也不想那么做的。但是‘少爷俱乐部’的老板,给我发话了,说如果我不还钱,就要我牺牲我的第一次。我原本是想租个固定摊位,好好卖衣服,可是钱还没凑齐,现在他又催,你却出现了。我觉得,男人牺牲第一次,总比女人失去第一次要来得好!”
“你这是什么理论?为什么男人的第一次就不珍贵,就你们女人的珍贵?你以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所以你的就比我有价值,对不?”温子言有点冒火。
任文心一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就是那种靠卖笑,卖色相,还觉得很荣幸的人吗?是,我是和你有点过节,但是你就要这样对待我吗?我是无家可归,是流浪汉,但是你的良心真的一点都没有,反而看到我落水了,还要给我踹上一脚,你才觉得开心,是不?”温子言越说越气,有点忘了自己要和她好好谈的想法。
“对,对不起!我不是——”任文心有点心虚,顿时低下头,不敢看他。这个男人,有时候那种气势,让自己心很不安,常常觉得他都是胜利的一方,自己只有服输的份,何况现在,的确是自己理亏。
“你不是?我看你就是想钱想疯了,对任何人,对任何事,只要有钱赚,就会不顾一切,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臭丫头,胆小如鼠,鼠目寸光!”温子言一口气把自己的不快说了出来,心情才慢慢平复。
任文心抿抿嘴,神色有点不安,拿起一杯酒:“今晚,我就是向你道歉的。一个月也很快的,帮我这个忙,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可以不?”
“你为什么只知道利用我,而不去利用那个于伟?!”温子言瞪大了眼睛,一想到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就有点不好受,“他是你的老相好,对吧?”
“我,我和于伟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同学!”任文心脸色突变,眼睛刹那间红了。
“是一直暗恋的同学!”温子言补充了一句。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因为他看到任文心的泪水流了出来。也许,这句话,真的刺伤了她。
“我喜欢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你说我忘恩负义,是,我是很记得你的恩惠,你害的我那晚没卖出去一件衣服?我恨你,所以我要利用你!”任文心杏眼圆睁,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谁,什么都可以提,就是不能提于伟,对于这个自己童年时*,不管他怎么变,他在自己的心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样让自己觉得安心。所以,她不允许别人污蔑他。
两个人吵大的很凶, 温子言拿起一杯酒,径自喝了起来。他感到特别的郁闷!为什么有些女人,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值得自己去爱的人,却仍是那么固执?他为她感到不值,也为她感到痛惜。
任文心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再说话,喝起了酒。这些天,对于他,她一直有着内疚,可是,当他这么埋怨自己,这么盛气凌人地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她又觉得委屈和窝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只知道,这些天,看着他,她就觉得有些安心,也许,是慢慢习惯了这些天家里多了一个人,习惯了他总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自己,习惯了他总是一副高贵的样子,却还是会帮自己洗衣做饭。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似乎渐渐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这感觉,就像当初文德初来的时候那样,可是,却又似乎不同,他是男人,而文德只是个孩子。何况,现在的邻居,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懒得去辩解了。这种感觉,在心底慢慢地漾开,有时候,也让自己有着刹那的彷徨。
一口酒一口酒地下咽,只觉得胃里翻腾,嘴里有着难以描述的苦涩。她从来不怨上天不公,因为她觉得上天是公平的,所谓的不公,只是人心的不公而已。然而任文心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温子言离开了。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虽然不是意外,但是走进了他的心里却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回到了温家,拨通了一个号码。
“事情办妥了吗?”对方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