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鬼火摩托听着狂放的舞曲,一路飙回花店。
停车,熄火;
开门,锁门;
凌白身子一软,踉跄着走到淘宝买的办公桌前。
迅速的脱掉破烂的外套,
如美玉般晶莹流转的躯体上,几道狭长的口子正在冒着腥臭的黑血。
“不会是中尸毒了吧?”
想到这里,
他不由眉头紧锁。
糯米?黑驴蹄子?如何自救?
要是变成僵尸,那就不是僵尸道长,而是僵尸和尚了。
金刚不坏神功在秘境中修炼到第一层后,他的修为境界提升到了小星位1阶,肉身强度已经堪比跳尸。
僵尸的种类划分是清楚了,
但他们的实力对应武者哪个修炼境界,又成了大难题。
这样的话,他很难衡量出自己的肉身强度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除非是,作死?
胡思乱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心底一股暴虐的情绪升腾而起。
他想杀人,
想破坏一切有形物质,
想把办公桌锤烂然后给淘宝卖家一个差评换几块钱补偿,
他甚至想,拿起黑长粗的棍子来磨磨牙。
可怕,
凌白坐在桌上喘着粗气。
蓦然间,一道柔软的娇躯出现,坐在他的腿上,俯下身子吻在了被跳尸抓伤的伤口上。
娇嫩的嘴唇贴在肌肤上,
痒痒的,
凌白忍不住把怀里的小身板搂紧。
忙活了半天,老张清理完面馆的卫生,叼着烟走到店门口,津津有味的看着对面摆摊卖水果的大妈。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啊。”
他大为感叹。
前边蹲在马路牙子上的环卫大爷悄然竖起拇指,赞道“小张,你文化水平真高。能不能说点通俗易懂的,让我也乐呵乐呵。”
“你想听什么样的?”
老张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高山流水遇知音,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个愿意听自己淫诗的人,殊为难得啊。
大爷伸手要了根烟,一副‘你他娘的在想什么’我早已看穿的超然姿态。
他指着对面那个卖水果的大妈,嘿嘿笑道“放我们那时,这就是村花。你就作个夸她好看的诗,我待会上去撩拨撩拨她。”
老张皱眉想了想,眼睛一亮,淫道“这个女人不是人,西天王母下凡尘。”
“好。”
环卫大爷拳掌交击,兴奋的说道“我去试试。”
老张啧啧的笑骂了声,这大爷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老油子,歌舞厅常驻舞王,录像厅会员。人老心不老,心态真好。
坐在地上抽着烟,看了会儿大爷把水果摊大妈逗的花枝乱颤后,他笑着起身,深藏功与名。
回过头,一眼看见隔壁花店门店的锁头不在了。
“这小子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借了东西不用还吗?”
低声骂咧着上前,
玻璃门上,倒映着两个人影。
凌白赤裸着上身,一个较小的背影坐在他腿上,俯下小脑袋正在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张赶紧回过头,摇头叹息,“公然在花店搞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说完,
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一个身材火辣的ol办公女郎坐在办公桌上,眼神迷离的舔着朱唇
舒芷荷满足的擦着满是污渍的嘴唇,从凌白身上跳了下去。
她今天穿着暗紫过膝蛋糕裙,裙边绣着紫荆花海蓝蝙蝠纹样,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白色。
整个一哥特萝莉。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她吮吸着白皙的手指,歪着头问道。
凌白看了眼身上的伤口,尸毒已经尽数被吸出,原本被跳尸抓烂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血肉在蠕动,滋生,愈合。
“你的嘴嘴巴很厉害啊。”
哥特式洛丽塔摇了摇头,指了指凌白的嘴巴,
“你是说我的口活不是,我的嘴巴?”
舒芷荷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不开心吗?”凌白当着女鬼的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把裤子扒了下来,掏出那瓶训练任务得到的全身金属强化液。
舒芷荷继续摇头,
“我来帮你吧。”
她快步走到凌白面前,把强化液倒在手心,小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拨弄着。
手法显得很生涩,
带点胡闹的意思,
但越是这种生涩,越是让人身体燥热。
就像左右手,
如果你一直用右手撸,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后,心血来潮用了回左手。
是不是就有种是别人在帮你撸的感觉?
是不是更加兴奋,狂躁?
同样的,现在的凌白就是这种感觉。
把大瓶强化液用完后,他身体表面像是浇灌了层金属材质的水泥,上下都硬邦邦的。
嗡嗡,
书桌上,手机一阵颤动,缓解了他生理上的尴尬。
[你已解锁称号魔鬼筋肉人,肉身强度小有成就。]
消息一下就看完了,
然后发现还是很尴尬。
凌白迅速套上衣服,坐了下来,以掩饰不同寻常硬度的东西表现的太过亮眼。
称号这东西,好像除了拉风点,并没什么用处。
难道逢人就自我吹嘘‘我是魔鬼筋肉人’?
别人不会把你当终结者,而是随手送你进疯人院。
收拾好心情,凌白把目光投向哥特舒芷荷,她吮吸着手指,呆呆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带你出去走走?”
“嗯。”舒芷荷回应了声。
“回家换身衣服再去吧。”凌白看了眼身上时尚的破洞装,拿起门锁往外面走。
锁门,
回家。
洗澡,换衣服。
穿上浅蓝的牛仔衫,小白鞋,戴上鸭舌帽。
凌白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舒芷荷一直跟在他身旁,默不作声。
“我们走啦。”
“嗯,”
凌白拖起她的手,下了楼。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地,只倒映出一道身影。
拉着舒芷荷行走在街道上,阳光照耀在她身上,让她的脸看上去更加白皙。
从这点上看,
凌白对她的认知更加深刻。
不怕阳光的鬼?
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我走不动了。”舒芷荷忽然停下。
凌白怔了怔,把她背起。
“趴在你背上,很舒服。”
“我知道,”
舒芷荷把下巴枕在凌白的肩膀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脸上蓦然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